第十四章摊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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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徐安庆不时地给林余和徐辞夹菜，一向积极调节气氛的季芜今日也安静了不少。桌上的手机不时的震动着，像是有人一直在给她发消息。她只是瞟了一眼，没再管，安心地吃着碗里的菜。林余离得近，她甚至能看清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小狗”这个备注是林余第一次见。会是她撞见的那个吗？林余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人站在门口都能把光全部挡住，和小狗完全搭不上边。手机上显示了一串的数字，有人打电话来了。刚响两声，季芜就按灭了，将手机反盖在桌上。徐安庆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这场饭吃的最开心的或许是徐安庆。他离开的太久了，不停地问着林余和徐辞在学校的事。但他们两都不是话多的性子，只是简单回答了几句。徐安庆才不在乎这些，只要回答了他就很开心。“小余在学校有事情可以去找哥哥。”徐安庆又往林余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色泽鲜艳，泛着油光。实在是吃饱了，她没再继续往嘴里塞。“好的，我会的。”徐辞听到她的话，微抬眼，恰好和她的视线对上，又匆忙看向其他地方。桌子下的手紧握着，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气。这股气也不知道是对谁，如果非得说出一个人，就是徐辞。季芜先吃完，摇了摇手机。“我找了个工作，要回去加班了。”徐安庆听到，放下手中的筷子。“我送你。”“没事，我打车。”季芜飞快地拒绝了。徐安庆退了一步，“送你到门口，我看着你上车。”季芜想了一下，点点头，“行啊。”一下子，包厢里就剩下林余和徐辞两个人。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没有一个人开口。“我……”“我……”林余和徐辞同时开口，又同时止语。“我回学校了。”徐辞拿起椅子上的双肩包，斜挎在一侧肩膀上，向林余示意。听到这话的林余，不知那来的气，站了起来想要质问他。

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林余被打断，一下子失去了质问的勇气。见林余起身，徐辞以为她有什么事。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林余开口，起身想走。“等等。”徐辞停了，转头看她。“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躲着我。”林余不敢停，一口气把自己想问的全讲了。“没有……”话一出口，徐辞就停了，这一句没有多少有些违心。这五天贺敏没少催他早点回去，每次他都像借口，时间不多了，想多做一些。实际上呢，问题在第三天就处理好了。但他依旧在深夜归家，在学校碰见林余转身就走。那夜，他的行为太出格了。林余对他全心全意的相信，但他借着哥哥的壳子，在她身上肆意做着一些哥哥不该做的事。是他不敢见林余，是他不敢面对林余。“我承认，我以前是不喜欢你，甚至有点讨厌。但是，你主动为我出头，还带我去看医生，就像真的是我哥哥一样。““我喊你哥哥，你都认了，为什么还要故意躲着我。“林余讲着讲着，情绪上来了，眼前溢满雾气。她低下了头，不想徐辞看到她的狼狈。其实她一点都不脆弱，被人欺负的时候没有哭，被人孤立的时候没有哭，三岁醒来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没有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泪就是止不住，也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徐辞不想和她一起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独生，没有哥哥又怎么样。越想，她哭的越凶。但她不想哭出声，这样显得她太脆弱了，就像个小朋友。死死地咬着唇，泪滴落在红木桌面上，溅出水花。徐辞抓住林余的一只手，把人整个抱在怀里。还没来得及反应，林余的头被压在徐辞的胸口。她只闻到洗衣液的香味，还有徐辞那不断跳动的心声。“怦怦怦“很响。“是我不好。”徐辞将人抱在怀里，低头窝在林余的颈间，在她耳边小声道歉。林余带着哭腔的指责刺痛了他。是他太过胆小，也是他做了坏事不愿意面对。他没想到逃避会让林余这样的伤心，他以为退回到以前就万事大吉了。可他没料想到，才几天的接触，林余那么的依赖他。是他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