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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现在吃吗,还热着。”
可苏冷不干,“吃不下。”她忽然抬头盯着季见予,眼睛明亮异常,染上股倔意,“我想先喝水。”
季见予立马去找水壶,正要倒,苏冷又说:“想喝凉水,胃里烧得慌。”
季见予面无表情倒了半杯滚烫的水,又掺入一些矿泉水,比例适中,送到她嘴边,“喝温的吧,不烫。”
苏冷忽狠狠把头甩开,嘴巴死死闭着,也不说话。
气氛太诡异了。
陈弥觉得背脊发紧,有季见予在她也安心,不想掺和进来,和苏冷匆匆告别就溜之大吉。
没有了外人,季见予忽然伸手抚了抚苏冷脸颊,低柔地循循诱导,“听话。”
苏冷藏在被子下的手抓紧了,头晕脑胀,觉得自己被他清澄气息包围了,心悸得厉害,嗫嚅一句:“我想先吃个苹果。”
季见予知道她不喜欢苹果。
看他漆黑的眉一动,苏冷挑衅回望,表情冷冷的。
“好,切成块怎么样。”季见予把水杯放下,拨开塑料袋弄出一阵响动,很娴熟地拿出刀,去洗手间把苹果很细心讲究地洗过了,才勾来一张椅子坐下。
他手法专业,修长干净的指节穿梭来去,让苏冷错觉他能削出花来。
一分钟后,苏冷咬了咬唇,说自己想去上厕所。
说完,偷偷去觑季见予的表情,可他了无情绪,高大身影一起来,遮天蔽日的,苏冷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胸口跳得厉害,她无知无觉把下嘴唇咬成浆果红,一股火悄悄烧着,越燃越旺,势必要他彻底激怒才肯善罢甘休。
季见予把削好的整个苹果拿纸巾迭好,又抽了张纸不紧不慢擦拭指尖,有条不紊,清俊侧脸没有丝毫波澜起伏。苏冷正想“不知好歹”开口催他,只见季见予把纸巾揉成团,扬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砸到床头。
紧接着一道黑影罩下来,苏冷只觉得天旋地转,惊呼一声身子徒然一松,挂到了他手臂。
失去平衡一瞬间苏冷慌得要死,出于本能搂上他脖子,几乎是迎上去要与他鼻尖相触。
清晰的五官近在咫尺,那双黑亮眼睛里藏有永恒的星系,灿烂夺目,又深不可测,苏冷彻底怔住了,觉得自己就要被吸纳进去。
季见予微微喘出口气,牙关咬得死紧,嘴唇发沉,可声音是温和染笑的:
“我抱你呀,公主。”
苏冷又羞又恼扬手往那张白俊的脸上呼,季见予只偏了一个小角度,等她打到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骚动,似乎是护士路过,苏冷脚趾头都跟着蜷缩,忽然低头埋到他颈窝里。
干燥的唇掠过苏冷发烫的额角,耳边响起一声哼笑,很近又很远,并不真切。
季见予先替她把拖鞋套上了,把人抱到厕所去,关上门。苏冷推他一把,他也就松手了,靠在门那里噙笑看她,很故意地发问:“要不要我帮你脱裤子,上厕所是不是还要吃个东西玩个手机?”
“神经病!”
苏冷懒得理他,自己脚步飘浮地挪过去,正要动作,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瞪他一眼,原本白到没有光泽的脸颊红彤彤的,半蹲着像螃蟹,很滑稽。
“你……你出去啊。”
季见予身型不动,漫不经心调侃一句,几分真诚几分揶揄,“我得看着你呀,不然你昏里面都不知道。”
“季见予!”
她嗓子细细的,要撑到爆炸,哭腔都出来了,眉目间难得流露一丝羞愤,季见予无声一笑,转身拉开门又迅速关上出去了。
逼仄空间里少了个人,空气都顺畅许多,可猛烈跳动的心也跟着空了、凉了。
苏冷洗手的时候看了眼镜子,吓一跳,下意识捂了半边脸,几分心惊几分愕然。
蓬头垢面,眼底乌青明显,睫毛下又染了层红,脸色晦暗没有丝毫光彩,纱布缠着像索命的女鬼。
好丑。
出神之际,门锁突然被扭开,她浑身一抖,怔怔看着季见予长手长腿很没有边界感地挤进来。
“你干嘛!”
季见予耳朵一鸣,皱了皱眉,嫌她吵。苏冷脸被烫到一般,默默垂下了头。
“洗樱桃啊,苏大小姐怎么会喜欢吃苹果那种廉价水果。”
“嫌我事多不讲道理你走啊!”
苏冷忍下心头一阵动荡,要越过他出去,手腕冷不防被扣住了,那盒樱桃跌在水池里,骨碌碌散成一片鲜艳的红。
她被压到墙上,顿时无处可逃,像去年在农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
只不过这次是白天,窗外秋高气爽,两两相对,他们能清晰用缠绵的眼神临摹对方。
季见予眼中低迷,像场颓废风暴,还沾染苹果清香的指尖分明干爽,一点点摸索着她眼底,轻声问:
“害怕吗?”
苏冷睫毛颤个不停,觉得伤口又在渗血,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像霜打的花,即将枯萎一整个冬季。
季见予心隐隐作痛,想起那晚,眉眼深压着一股狠,垂眸将唇印在她发烫湿漉的眼皮,滚滚气息逼得苏冷眼睛发酸,小孩子一样打了个响又急促的哭嗝。
“我再也不想吃‘长长久久’的冰淇凌了……”
委屈、恐惧如浪打来,季见予哄了几句,反而让她哭得更加厉害,最后无法,只能含住了两瓣柔软却浸透苦咸的唇,把哭声都堵回去了。
苏冷死死抓紧他衣领,最后顺着皱痕搂上去,偏头安静地承受了他的吻。
醒来几个小时,活生生的感觉只在这一刻是鲜明真切的。
世界是185这么高,空气是淡淡的冷香,唇是柔软滚烫的,拥抱是心贴心。
“出事前,我看你的信息了。”
季见予揉了揉她肩头,太深一吻结束,他自己也快要缺氧,嘴唇是木的。
苏冷突然攀上他清瘦的脸颊,牙齿都在轻轻打颤,“我真的好怕死季见予,枪声响起那瞬间,我感觉我聋了,我从没听过真的枪声,也没被人这么打过……”
季见予不住用唇厮磨她眼睛,把人揽在胸口,让她尽情流泪,表情阴森,手背暴起一根根清晰的血管。
可在亡命之徒与公安之间的较量中,他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高中生,只能一遍遍安慰哭得伤心的女孩。
“以后不会了,有我在。”
说完,他低头寻找到她眼睛,盈盈一笑,“这次,算我欠你好不好。你得原谅我,才能给我补偿的机会。”
苏冷久久凝视着他,重新把头埋进他遒劲心搏处,搂紧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固执说:
“你记住你欠的我,我也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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