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x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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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知识渊博,否则二人可能早就找不到水源,蠢蠢的渴死了。我真是个废物。做什么都不行。除了自己,大家也都这么说。可是,即便是这样一个时常惶恐的废物,却一直以来有师傅和拿酷戮的支持,也有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说,害怕也是种力量,她还说我相信你。一个人在生命中的烙印强度并非由时间决定,在对的时间遇上,就成为了命运的转折点。如此重要的人,秀托这辈子总共会遇到四个。莫老五师傅,给了他成为猎人的梦想。拿酷戮,带来不再孤单的陪伴。
小乌,赋予他自信和认可。小杰,给了他战斗的勇气。多年后,在东果陀共和国,准备入侵皇宫前,秀托和拿酷戮吵到面红耳赤,骂拿酷戮是个什么计划都没有的废柴,把对方骂哭了,拿酷戮说呜呜,秀,你变了,当年你连提出自己的看法都不敢,现在真是太可靠了,就是有点凶回到所谓的当年——此时此刻,秀托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终于劈头盖脸数落了这漏洞百出的计划。比如怎么可以那么随便地拐个矿工,那些人不一定配合,看他们恐惧塔雷克的样子,绝对怕被报复,给人家添麻烦太过分了。要选择最合适的目标,比如有个人躲在宿舍窗帘后面观察他们很久,那个人最初不怕塔雷克的威胁,直到保镖托了托枪。说道保镖,他们像退伍军人。最大的威胁是他们佩戴的枪支,只要他们举起枪,他和小乌要用远距离攻击夺走。“啊!对不起。说得太多了。你战斗力比我强多了,不需要我教导。”乌奇奇表情苦闷,抱住脑袋。“不……我,以前都在用土盾挡子弹……我竟然没想过主动夺枪。受教了!!”拿酷戮跳起来喊:“啊?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才会接触枪支?”“算是……业余赏金猎人吧。经常跟黑帮交手,他们挺爱用枪的。”秀托满脸敬佩。“惩奸除恶吗?”“呃,赚点零花钱。”透过秀托的粉红滤镜,乌奇奇的挠脸和含糊其辞都是谦虚的表现。真是位优秀的好女生!“厉害啊。欢迎你去我们师傅那儿打零工。”拿酷戮说完,起身就要走:“出发吧!这次的作战就叫做《揭发塔雷克那混蛋到底在隐藏什么大作战之寻找矿工记》!”“哈哈哈,受教了,以后我也要给冒险起名字!”乌奇奇同样准备动身。秀托不得不打断他们的自嗨。“你们……还忘了个重要问题。我们语言不通。小乌的交流也有很大障碍吧?”二人愁眉苦脸坐回地上。乌奇奇提议:“让塔雷克给我们翻译?”“不太可能吧”“废话!!”拿酷戮拿拳头槌二人,不过倒是启发他了。“怎么越想越麻烦。直接抓他得了!我就不信他家里没证据。俗话说抓贼先抓王!我还可以威胁他!”他比划着刚刚揍完他们的拳头。乌奇奇捂着脑袋,想推荐他来旅团,少年你很有潜力哦!无论是内讧还是对外,都有我们的范儿。秀托犹豫片刻。“最好不要。如果什么也没发现,他告到协会,会给师傅添麻烦的。如果我们事先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能更好决定下一步。”“一步又一步。好麻烦啊。”拿酷戮扁嘴。“啊!!有了!要翻译那找协会语言部的人呗。”说着,他打开手机,拨了出去,有两个人不接,第叁位接了,说小老弟,你没搞错吧,我是研究甲骨文的。乌奇奇笑嘻嘻掏出手机。“这样的话,我可能也有人选!”电话接通后,她大喊:“芬芬~~~~~~”叮哐声。手机似乎被吓掉了。听筒那边环境很吵闹,音乐动次打次。对方终于捡起来,并把音乐关掉。“我的妈,你这恶心人的语气咋回事。”“这是我思念你的声音!”“呕——”“哼!我有正经事找你。”“那不然呢,还能不正经??阿飞不弄死我。”拿酷戮和秀托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她嬉笑怒骂着地说:“他才舍不得。嗨,不提他,我是来问你有没有空帮我翻译一下,我现在需要用阿拉语跟别人交流。”“找我干啥?这种事不是应该问团长?”听到这名字乌奇奇莫名有点心虚。第一时间是想到他啦……只不过,“不想打扰他咯。你爱穿埃及衣服,所以我想你可能会说这边的语言。”“不会!”芬克斯回绝得那叫一个干脆。“这只是fashion。”“不亏是潮男……好吧。看来我还是得找老大。”“恩,对了,小乌,你们啥时候回流星街啊。玛奇派克她俩今天都到了。等你开趴呢。”对噢!最近忙到忘记圣诞节的事情了。不过玛奇和派克会参加动次打次的这种派对吗?!好期待!“好!我速速忙完就回去。不要太想念我哦。”“滚滚滚。”骂完就利落挂了。乌奇奇捂嘴笑。拿酷戮说:“看来没戏?”“还有一次机会!”乌奇奇手指悬在屏幕上,备注是【文艺青年】。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手已经迫不及待点开了。听筒里传来一声低哑的,特别好听的喂。是吵醒他睡觉了吗?闹哪样!一个音调都可以这么好听!!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间!“老、老大!”该死,破音了。秀托瞪大眼睛。银色月光下,她捂住泛红发烫的脸颊。懵懵懂懂的秀托·马库马洪在二十二岁这一年,尚未敢承认自己情窦初开,更没来得及接灿烂地绽放就被无情地碾碎了。他摸摸隐隐作痛的胸口,不敢再看她面部表情不断变化,也是第一次不想听她的笑声。明明那么好听,这两天总是引得他也微笑,此刻却刺耳起来。这种感觉,好可怕。只能说这世间一物降一物。乌奇奇简单告知他来龙去脉,库洛洛就答应了,按他的要求,乌奇奇打开外放。他特意跟拿酷戮秀托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谢谢你们陪……小乌调查整件事了。”“哦!不会,这家伙特别厉害!而且多亏她,我才发现沙虫很有意思呢哈哈哈!”“呵呵,是,她眼光一向独特。”库洛洛问了几个简短的问题,便说:“那等你们需要时,再打给我。”“谢啦,老大!”乌奇奇挂了电话。哇!第一次被他叫‘小乌’呢!“你老大真不错。”拿酷戮躺在小沙脑袋上,望着夜空。“离开时,我们师傅说不干出一番成绩来别回他面前,有事也别烦他,自己解决。”“是不是其实不舍得你们离开,然后用这种话鼓励你们加油?”“……是这样吗?!”“跟你一样嘴硬心软咯。”风沙又大了起来,夜空中某人的呜咽声很响亮:“可恶!谁心软了!”他哭得乌奇奇眼眶也湿了。“呜呜……其实我也有个很好的师傅呢。他啊……”吧啦吧啦。两个爱哭鬼抱头痛哭。小沙搞不懂泪水这种存在,只觉得两个人在它脑袋上嗷嗷叫真的是……太奇怪了。不愧是人类。恰好,这两个人都是哭爽了就能大笑的人,反正对小沙来说都只是奇怪的噪音。乌奇奇跳到地上,在秀托面前晃晃手,说:“语言的问题解决了!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听到她的声音,发呆的秀托不自觉地起立。“啊?哦!好!”她爽朗地哈哈笑。秀托觉得这果然还是最悦耳的声音。是龌龊的想法沾污了她动人的笑声。他脑中还回荡着刚刚那个男士的声音。刚刚任秀托怎么拿着针去挑刺都找不到,只扎的自己浑身是血。温文儒雅,不卑不亢的态度、捉住重点信息询问、她说需要帮忙他就答应、赞扬她的口吻中有一丝宠溺。无论是语气、谈吐,还是对小乌的态度,全都完美无缺。有些出色的人,耀眼到短暂接触他们几秒钟,便会知道他们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苦不堪言。秀托是触角刚探出去就被吓回来的蜗牛。还是自己的壳里最安全。就从这么远的距离翘悄悄欣赏蝴蝶翩翩起舞吧——她偶尔落到我身上,哦不不,只要她偶尔落到我身边的花朵上就满足了,因为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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