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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
经过昨天的经历,吴品瑄心里已有模糊的了然,她弯下身捡起脚边的橡皮擦,深深x1了一口气,再转身递给何瑾琳。
「谢了。」何瑾琳接过橡皮擦,回她一个微笑时,脸上的皮肤好像被火烧过般,瞬间萎缩,露出里面暗红se的r0u,「对了,你昨天怎麽会昏倒?」
「天气太热,我有点中暑。」吴品瑄强自镇定,虽然心里十分恐惧,但更多是失去同学的悲伤。
「是吗?我们昨天还在讨论,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麽?」何瑾琳好像没发觉自己外表的异样,口气听起来依然带笑。
「没有没有。」
「可是我看你当时不断的在踢脚,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拉你。」萧呈祥cha话进来,他的後脑看起来凹了一大块。
「因为有虫子爬上我的脚,我才踢的。」吴品瑄强忍住鼻酸。
「那你g麽撞我?」
「因为……虫子掉下来……」
「你看,我被你撞得膝盖都跌出黑青,你要怎麽赔我?」萧呈祥伸出自己的腿,露出膝盖上的淤血位置,那里有一截断骨穿刺而出。
吴品瑄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但萧呈祥好像也没看到那截断骨,只是一味地在抱怨淤血。
「你是男生耶,这点小伤在计较什麽?」杨子谦随後走来,他右脸颊挂着一道血痕,後背的衣服破了,0露的肌肤和手脚皆是血迹斑斑。
吴品瑄又转头看看其他同学,有皮肤呈现焦黑颜se的、有脖子歪扭的、有x骨凹陷进去的,还有同学一脸疑惑看着扭曲变形的手臂,然後又转头瞧瞧其它人,发现大家的模样都差不多糟时,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课本。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吴品瑄强忍着悲伤,起身对杨子谦说:「班长,我肚子痛,帮我跟老师请假。」
「快去休息吧。」杨子谦摆摆手催她快走。
吴品瑄起身走出教室,经过楼梯转角的镜子时,她看见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头发整个是散乱的,制服上沾着血迹,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伤,因为不会痛。
si了当然不会痛!
她一时感到悲从中来,转身跑下楼梯,来到行政大楼的走廊上。
远远望着警卫室,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校园这麽大,不知道学长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校长室的门突然打开,曾晏齐双手抱x倚在门边。
「学长……」吴品瑄的脸一垮,泫然yu涕地走向他。
「si了就si了,哭什麽!」曾晏齐冷冷瞪她一眼。
吴品瑄随他走进校长室,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里,情绪终於崩溃,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曾晏齐坐在校长的办公椅里,两腿直直地跷上办公桌,随手拿起桌上的校刊开始翻阅。
「我nn看到我si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她从小把我养大,我都还没有工作赚钱养她,还常常跟她吵架……」吴品瑄r0u着眼睛不断啜泣。
曾晏齐微微蹙眉,抬眼从校刊的上缘瞥着她。
「我爸妈很早就过世了,我这麽一走……nn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哇啊……我舍不得nn……」越说越伤心,她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曾晏齐一脸嫌吵的表情,伸手掏了掏耳朵,把椅子转了个方向。
吴品瑄哭着哭着,她伸手擦去眼角的sh意时,突然看到学长的左手肘上也贴着一块纱布,包紮的方式跟自己一样。
「学长……你认识林雅琦老师吗?」她哑着声问。
曾晏齐没有回话,继续翻着校刊。
「学长你看,这是老师帮我包紮的,跟你包的一模一样。」吴品瑄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出示自己的手肘给他看,「学长你看一下嘛。」
「昨天就看到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老师说,她以前常常帮一个调皮的男生擦药,那个男生就是你吧?」
曾晏齐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来,椅子又转了个15度角。
「这麽说来,你和林雅琦老师、我们班班导、还有师丈,都是同班同学。」吴品瑄绕过办公桌,双手压在办公椅的把手上,「还有……」
「滚开点!」他居然被她办公椅咚了,下意识一脚扫向她的脚。
「哇啊啊……」她的脚被他一扫,整个身t顿时失衡,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吴品瑄双手攀着他的肩,仰头对上他有点羞赧的脸,执意想求证:「还有……那几个梦里的男生也是你,那麽那个nv生……该不会就是林雅琦老师?」
提到那个名字,曾晏齐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对吧?」
「我要告你,sao扰学长。」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原来你跟老师以前是情侣。」
他没有回答,又继续翻着校刊。
「啊,那本校刊,後面有老师的专题访谈。」
曾晏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把校刊往後抛到地上。
「学长为什麽不看?」她跑过去捡起校刊。
「生si两隔,又何必看呢?」
吴品瑄听了心口隐隐一痛,一时不知道要回应什麽,只能将校刊摆回桌上。
回想那三个梦,学长总是很有耐x地在哄老师,他一定很喜欢她,否则他脾气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又怎麽会牵就一个nv生?
嗯!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
说不定,学长是一个很纯情的人……
曾晏齐猛然朝桌上一拍,口气极差地冲着她骂道:「我说你……怎麽那麽八卦?」
「你、你又偷听我心里的话。」她气急败坏地抗议,「况且我又没有说错,学长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才不温柔!」他被她这麽一说,耳根竟然红了起来。
「你明明就很温柔。」
「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麽好,又怎麽会在她眼前自杀?」
吴品瑄呆住了,学长……是在老师的面前自杀?
曾晏齐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起身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朝墙上丢去。
碰!一声。
校长室的墙上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茶杯砸中老校长的相片後,相框整个掉到地上,玻璃应声而碎。
砸完相片,曾晏齐又踹了办公桌一脚,冷冷走出校长室。
吴品瑄刚才也被他的举动吓到,眼看他离开校长室了,便走到墙边捡起那张相片,照片下有一排字,写有校长的任期,从几年到几年。
咦?
老校长的任期算起来是二十年,但是为什麽在鬼故事里,警卫伯伯听到的却是「当了校长十年」?
将相片摆在柜子上,吴品瑄走出校长室,外面不见曾晏齐的身影。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她来到旁边的厕所洗手台前面,镜子里倒映着她灰扑扑又头发散乱的脸。
她伸把头发梳理整齐,正想打开水龙头洗脸时,一只手从後面盖在她的头顶上,胡乱搓r0u一番,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
「哎呀!你g麽啦?」她生气地转身瞪着学长。
「不准洗!」他冷声命令。
「为什麽不能洗?人家也想要乾净一点……」她气鼓鼓地说,y是转身旋开水龙头,却看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吴品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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