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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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沐浴完毕便已到了晚膳时间，一家人，包括那常年不着家的沈二哥也按时等在饭桌前，为他接风洗尘。

沈家在京城算不得大户人家。沈老爷虽官拜正五品中书舍人，也算是天子近臣，但过去几十年来敕诏多出于翰林院学士之手，他的位子也渐渐被边缘化。沈老爷有一妻二妾，三个儿子，四个nv儿。众子嗣中，大nv儿、二nv儿，沈家老大沈轩和老二沈达皆为主母刘氏所出。大nv儿早夭，二nv儿也已嫁人，长子沈轩靠着父亲的关系得了一个礼部员外郎的官衔，七年了还未升职。次子沈达自小不ai读书，如今以做生意为名混着日子。沈煜的母亲赵氏本是是沈老爷的通房，生了儿子后被抬了妾。接着又生下了三nv儿月婵。妾室汪氏生了四nv儿月娥。

沈煜此次将赴任的华州是近京上州，辖内近五万户，经华州刺史多迁京兆府牧或近京大都督，称得上朝廷大员了，因此如今沈家最出息的就是沈煜，赵氏母凭子贵，家宴上被安排坐在沈老爷右侧，而汪氏却上不得主桌。

怪异的是，此次家宴上刘氏的侄nv刘娟儿被安排坐在沈煜右侧，美其名曰远来是客，应以客礼相待。而沈老爷的几个儿媳却全没能坐上主桌。一餐饭下来，刘娟儿殷勤地与沈煜搭话，沈煜甚是有礼的回话，刘氏有意无意的撮合，沈家其他男人则心照不宣，沈轩偶尔还打趣二人，惹得刘娟儿一脸娇羞，不清楚的人大概会以为她才是沈煜的妻子呢。瑾如看着那一桌太过明显的c作，心中不屑，正妻还在这坐着呢，婆母想让自己的侄nv嫁给庶子做妾？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做不出这种事啊。

沈煜有礼但疏离的应对着刘娟儿，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在瑾如那边，但见她无半分被影响的样子，甚至和其他人有说有笑，心中又是宽慰，又是郁闷。他的妻子，到底是太大度了，还是已经不甚在意他了？也罢，今晚，他们必须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他才能稍稍放心。

一顿饭吃得如此各怀心思也实在煎熬。等饭毕，沈煜便携着瑾如告退了。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无话，夕yan的余晖撒在他们身上，默默享受着这份宁静的惬意，谁都没有开口。

快到院子门口时，沈煜突然拉住了瑾如的手，他微笑看着她，牵着她往屋里走。

院里的丫鬟见他们回来，便端着水进来，等两人净了手，才端盆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夏荷和鹂春两个大丫鬟。

“你们也退下吧，今晚不必值夜。”每次沈煜回来，她便不让他们在屋里伺候了，是以连夏荷他们都不知道她和沈煜至今未曾圆房。

待两人告退，瑾如转身问沈煜，“夫君，可还要再读些书？”

“不必了。”他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挲。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床铺。”她想要ch0u回手，他却微微使力，把她整个人都拉进了自己怀里。

“我今晚睡床～”他抱着他，怀中的娇柔让他心旌神荡。

她低着头，小脸通红。她嗯了一声，身t却有些僵y。

似乎看出她的犹疑与退却，他轻抚她的背，在她耳边道，“我不会纳妾，也不会让你以外的nv子碰我半分，只盼一双两好，白首不离。”

她不敢相信他的话，挣扎着想看清他的脸，他g脆就势抱着她坐到桌边，深深凝望着他，“你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我愿把心给你，你，可愿与我白首？”

他的眼神如此清澈，却又带着几分忐忑，她想，也许他真的如他所言般在意自己。

她闭了闭眼，点头道，“唯愿君心似我心，”把心中保留给自己的那最后一个角落也献给了他。

也许她将来会为此后悔，可是这一刻，却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所谓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大抵就是如此吧。

他的欣喜溢于言表，抱起她便往床边走。

她惊呼一声，脸se绯红。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夫人，今晚可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说完吻上了她殷红的唇。

他在她唇上温柔辗转，她怯怯的伸舌轻t1an回应，却引来他一声低哼，薄唇x1过她的香舌，含在嘴中又t1an又吮。

“嗯～嗯～”她嘤咛声不断，惹得他更是变本加厉，hanzhu她的唇在她嘴里不断x1t1an。

真是甜美～他心中想着，吮吻的唇舌越发放肆，前所未有的yucha0侵袭而来，下腹的昂藏早已翘然挺立。他深x1口气，b自己慢下来，毕竟这是他们的还没写完，大家会不会觉得琐碎？

午膳过后，沈煜拉着瑾如便告退了，一路嘴巴紧抿，饶是眼神依然温和，瑾如仍能看出他的不悦。

他一直不说话，瑾如只得y着头皮开口，“夫君，你看那莲花开得正盛，我们去看看吧。”

沈煜点头，牵着她的手去了凉亭坐下。

夏荷立刻着人备茶。

“夫君可是在生瑾如的气？瑾如并非要自作主张，请妹妹们和娟表妹过来，只是刚才若瑾如没有开口，只怕母亲会不依不饶。”家和万事兴，她做晚辈的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违逆婆母。何况姐妹们来探望他们实属正常，即使大家都明白娟表妹动机不纯，也不好真的阻止她。

“我并非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恼我自己，往日里只管把这些糟心的事扔给你，却不去想这本也是对你的伤害。”作为她的丈夫，他对于母亲显而易见却又不言明的心思无力阻止，这更让他难受。

瑾如一愣，没想到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自作主张道，而是懊恼往日他的无动于衷，“后宅之事本就是做妻子的事，夫君不必介怀。”她心中甜蜜，声音也柔和，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没有那么脆弱。”她自小的教育便是按照如何成为大族的当家主母的标准进行的，相夫教子，安宁后宅，甚至管理账目，哪个不是必修课？沈家的内宅之事怎么可能难倒她呢。曾经难倒她的，是如何获得他的心，但如今，她想，这已然不是什么难题了。

她的让他佩服，却也更人他心疼。有种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住了，只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你是我的妻子，我本就该护你ai你，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方不负你的真心。今日之事，却要你因我受委屈，让你挡在我身前，这怎是大丈夫所为？”

瑾如的笑容如盛开的花朵绽放，“往日竟未曾发现夫君如此会哄nv孩子家，哎～”她终是被他拉进了怀里，唇立刻就堵了上来。

“唔～”她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得红着脸承受他的吻。

他的舌带着些许不满，在她嘴里毫无章法的tian着。她强忍着sheny1n的冲动，软软的在他怀里，手无力抓着他x前的衣料。

一吻作罢，她羞涩的看了眼周围，还好，夏荷他们都离的甚远。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两个贴身丫鬟泛红的脸se的…

她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夫君，你～”欺人太甚，明知道她不会拒绝自己的丈夫，可也无法接受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

她有些生气。

“夫人，我怎么了？”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些，晶亮的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

“没～”她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吧，她认输，她大概永远都无法对他真的生气。她微低着头，不敢再让自己沦陷在他的的眼神里，“夫妻本为一t，你ai我护我，我就不该ai你护你吗？况且，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些事于我不是难事，我不觉得委屈。”

“你呀～”他r0u了r0u她的发。有一点沈夫人是对的，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