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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口,从那里进入缅甸。”

警察皱眉,例行公务般劝导:“缅甸最近时局不稳,特别是佤邦。如果你想去旅游,只在华缅街逛一逛,不然太危险。”

宁愿嘴上说好,心底若有所思。

查完了全车证件,警察放行。

大巴车重新在山路上行驶。

雨潺潺地下着,顺着屋檐流淌,像缅甸川流不息的伊洛瓦底江。

这是一片仿古明清建筑的度假区,九零年代不少香港人跑过来投资旅游业,没多久,遇到九七年金融风暴,一群人又排队上天台,这个度假村因此没有后续资金,烂尾了十几年。

野草荒芜接天碧。

夕yan西沉,缓缓在男人面前落下,他叼着烟立在那儿,逆光g勒着英挺的背影,肩宽腿长。

他取下烟,轻点,烟蒂扑簌簌滚落,地面燃着星点的红光。

“枭爷,我们已经在这呆了三天。”

瑞丹难捱,整个金三角都在传陈家三公子出了事,原本属于他们的赌场与地盘,也被其他势力趁机瓜分。

男人薄唇喷出一口沁凉的烟雾,淡淡道:“嗯,再等等。”

再等等。

他相信,陈信棠和陈信楚俩兄弟一定不会放弃这绝佳的机会,早晚都会露出狐狸尾巴。

现今要做的,唯剩等待。

“陈枭……”

“陈枭……”

nv孩的声音像被乌云遮盖的月亮,y影移动开来,愈加清晰。

陈枭诧异,回过眸,只见宁愿穿了身缅甸当地妇nv穿的衣裙,叮叮当当,猛地扑进他怀里。

衣襟沾满了她的泪水。

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颤着手捧起她的脸,看了又看,唇角终忍不住g起深深的笑容,紧紧拥住她腰。

“我就知道你没有si,你要是真si了,就算找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找到你。陈枭,你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休想就这样算了。”

宁愿哭哭啼啼,挂在男人身上,像只树袋熊一般不肯撒手。

“你怎么来的?一个人么?有没有遇见坏人?”他低眸,细细吻着她眼尾的泪珠,动作虽温柔,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宁愿点头又摇头:“在一家米粉店,被抢了包,不过还好你以前跟我说过,要留一些现金在身上。”

“你呢,你有受伤么?他们是把你关在这里了么?”

宁愿仰着头,仔仔细细打量他,恨不能把他搁在显微镜下认真观察,深怕有什么细微的伤口,没有被她发现。

宁愿眨了眨杏眼,问:“关你的人在哪里?我带了五万块赎金来。陈枭,我要救你出去。”

纵使几天来jg神高度紧张,猛地听了她话,陈枭也不由得扑哧一笑。

怎么就能那么可ai?

他抱起她往房间里去。

一壁走,一壁用下颏蹭着她细颈问:“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平常蠢蠢笨笨,倒不见得这么聪明。”

金三角各路军阀都以为他出了事,华龙帮的雇佣兵在水边找到他刻意伪造的尸t后,更是认为他必si无疑。

现在,这些人不是认为他si了,就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她是怎么找过来的?

宁愿伸手搂住他脖子,盯着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眸眼:“我找了这里的军阀,他们说那个军阀捞出了很多被诈骗过来的人,所以我想找他帮忙。在军阀家外面排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年轻男人,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是不是来找枭爷的。我说是,他就带我来了。陈枭,吓si我了,我还以为他要骗我去嘎腰子!”

她脖子间那块莹莹的翡翠玉佩,在漆静的过道中,散发着温润的光。

陈枭明白,是他派去打听消息的手下认出了她佩戴的这块玉佩,所以才把她给带了过来。

“胆子真肥。”

“我也很害怕,但一想到可能会见到你,就跟他走了。”

她赌了一把,幸好是赌赢了。

见到怀中nv人一脸后怕的模样,陈枭闭紧了嘴,再不忍心说她什么。

穿过建筑花厅,陈枭搂着宁愿,一路送她到了自己的卧室。

到了床上,宁愿仍抱住他,不肯撒手。

“不饿?”

至了有灯光的地方,他才发现她额上蹭着灰,b起从前拍戏,还要狼狈,灰头土脸数倍。

他拿了帕子,温柔地给她擦着额头的灰尘。

“饿,但我怕一松手,你就不见了。”宁愿眼泪汪汪,小肚子适时地跟着叫了两声。

叽里咕噜。

饥肠辘辘。

“矫情。”男人无奈又宠溺得戳了一记她的脑门,宁愿小脑袋往后一歪。

无奈,陈枭又搂起她去厨房。

条件艰苦,说是厨房,也不过是一个烧木柴的大灶。男人去院子里,砍了一捆柴。

银se月辉洒落在他肌r0u坚实的背部和臂膀,汗水打sh黑发,身上衣物渐渐sh透,更加贴身地g勒出英挺的身姿,线条完美。

砍柴的时候,宁愿两条小细胳膊,依旧锢住男人腰,绝不松手。

“你再这样,我都不能g活了。”陈枭哭笑不得。

她搂得愈紧:“我不管。”

她好不容易吃了这么多苦,才从北城找到这里,万一他又消失了,她要去哪里找他?

做饭的时候,宁愿仍旧维持着树袋熊的姿势不变。

陈枭给宁愿做了一碗咖喱jr0u炒饭。

宁愿坐在小竹凳上,捧着热气腾腾的饭碗,陈枭默默坐在她背后,拿起一把沾了水的梳子,轻柔地为她整理着散乱的发丝。

他的手指仿佛沉浸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中,温柔地拨弄着每一根细丝,倾听着她的每一次呼x1。

天幕之上,一轮淡银的婵娟高高悬着,光yan凝寂。

庭院之中栽有两株古老的槐树,树枝上几点亮蓝se的影儿闪闪发亮,啼声飘散,是缅甸常见的红嘴相思鸟。

陈枭替宁愿将头发梳理好,又去接了杯温水,水里洒了点儿食盐,搁在她碗边。

他单手cha在k袋,倚在墙边,眸底含笑,瞧着她挥舞着筷箸吃饭,腮帮子一鼓一鼓。

印象中这nv人吃饭一直慢吞吞,看来这次真的是饿坏了。

遂弯下腰,将自己那碗炒饭也倒进她碗里。

“你不吃?”宁愿抬起脸,腮边沾有一颗金h的米粒子。

他00她脑袋:“你吃,今晚将就点,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趁着宁愿继续和那碗咖喱炒饭战斗时,陈枭犹豫再三。

她突然从北城跑到金三角来找他,是因为担心他。

那方泽墨到底有没有把一切都跟她说了?

如果说了,他应该怎么解释?

照实说,那这小nv人会不会又生气地立刻跑掉?

他浓眉微皱,大拇指斜cha在两边西k口袋,有节奏地敲拍思索。

宁愿吃完饭,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苦着小脸:“怎么是咸的?”

陈枭笑:“搁了点盐,帮你补充t力。”

咕噜。

咕噜。

宁愿一口一口乖乖喝着盐水。

见男人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遂主动问:“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面对宁愿的提问,陈枭仍是闪烁其词,半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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