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9妄想高飞的幼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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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定住了一瞬,改变主意也只是这一瞬间的工夫。壮汉被掀翻在地,皮靴“咚”得踏上了背脊,与之伴随的是脊骨折断的响声、粗嘎的痛呼,再就是si一样的沉寂。
朝昔被一道沙柱打出去,pgu落地,金币撒了满地,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
“……别做梦了。”嗡嗡耳鸣声中,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那是克洛克达尔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并未发现她身份的boss当时为什么会救自己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朝昔坐在幽暗宅邸的角落望着这个男人,为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是后话了。
此刻她正蹙起眉头在再次道谢和为梦想张目之间纠结。等她下定决心抬起头时,仅仅望见一个快要走到尘土尽头,背着麻袋的孤寂背影。
……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走运了?”
“怎么啦?”少nv没有察觉到对面人语气中的怀疑,略带伤感地低头数着金币,小j仔啄米似的点头晃脑,怎么数都觉得数额不对。
青年不再说话,带着点鄙薄的绿眼睛在少nv身上打转。
“嗯?”她觉察到古怪,抬眼回望困惑道,“迪姆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知道吗,我经手的上一批货物中有个聪明机灵的姑娘,她的求生yu就像你一样强烈。只是很不幸,买下她的p客有些小癖好,仅仅一个晚上她就残疾了一只腿,身t也留下蜡油反复灼烧的疤痕……”
原来是日常恐吓环节。朝昔唇角的笑容僵住。
“可想而知她是没用了。”迪姆摊手,“另外一位卖出了高价。愿意为nv奴一掷千金的都是大人物,那一行人第二天天没亮居然就启程出海。听说是要被供奉给玛丽乔亚的天龙人,对于天龙人,宝贝会不会好奇呢~”
不,她一点也不好奇。“您的意思是?”朝昔不安,咬唇问。
“和她们相b,轻易让男人一掷千金,轻易从道德败坏的p客手中逃脱,连在赌场招惹强盗也毫发无损……这还不是太走运了吗?”那个本该迎接绝望的夜晚只要继续下去,小姑娘就会发现承诺伸出援手的训练师根本不会出现。可到现在,她连原本的绝望都没有遭遇,更别谈在绝望中忏悔自己的罪孽。他心想。
“都是托您的福。”她讷讷道。
“迄今为止什么苦头也没吃过吧~?”迪姆凑近她耳边,对着白皙如玉的耳垂,没忍住心痒,探出舌尖。
朝昔慌忙往旁边躲去让他扑了个空,“咳。这话真没道理!”看到对方蓦然y沉下去的神se,她立马装出做作又娇气的抱怨,鼓着脸哼了一声,“您那天扇我的一巴掌就很疼……”
被贝尔搭救又出走的那天,迪姆轻而易举就逮住了朝昔,给了后者一顿粗暴对待,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处于训练师控制之下,在武力压制下不得不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而为讨好对方和偷偷攒钱煞费苦心。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迪姆并没有将她带回玻璃房,而是将她安顿在一家隐蔽的旅馆。
朝昔很纳闷对方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当她再次经历x口熟悉的灼热感并看见青年出现在面前后才明白——
“嵌入型追踪装置。”迪姆得意洋洋地把玩着手上亮起红点的小匣子,“据说是北海某个科技大亨出品,‘战争是第一生产力’这是什么广告词啊哈~”当时的朝昔想到自己可能再也逃不出训练师的魔爪了,光顾着埋头对着x前的“6”字型标记ch0u泣了。
听完她亲昵的抱怨,不知是厌恶少nv的不知分寸还是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情,特工泄愤似地扯起一头秀发,“看来扇巴掌还是太纵容你了。你居然还有胆子跑去赌场?”
如果除掉这些偶尔的暴力行为和动手动脚也可以,迪姆的确对朝昔很“纵容”,不但自己掏钱让她白吃白住,甚至在得知服了药物的朝昔因为没能及时得到解药、忍耐过头而留下后遗症时,也没有杀了她或者责难她妄想逃跑的过错。
“抱歉。是我错了。”此刻头皮被拉扯得生疼,朝昔仰着脸讨饶。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气质狠戾的青年平日里是个风度翩翩的服务生呢,能说善道让迪姆拥有不错的人缘,也广受客人好评。可长久以来无论是向吆五喝六的暴发户点头哈腰,还是看头脑简单的同事为争当狗腿子明争暗斗,早已让他反胃。在第三百六十二次被衣冠楚楚的客人踩了脚背却没能得到一句道歉后,迪姆打碎了原本的酒杯并在重新端上的那份里吐了口水,彻底宣布与光明世界决裂。
迪姆熟练地用手摩挲朝昔的脸颊和锁骨,由于后遗症的缘故少nv很容易动情。空气渐渐浮起幽淡的香气,她的脸颊泛起红云,眼神变得恍惚,“嗯……”
那副绵弱sheny1n、娇娇软软的样子让他渐渐陷入梦魇,心中同时涌起想好好疼ai她一番的yuwang和想要毁灭她的杀心。
“……”迪姆凑近,听见朝昔在低声念一个名字,“丽……缇、娅……”
利提亚?嫉妒之火顿时遮蔽了特工的理智。杀心战胜了yuwang,他掏出追踪装置——作为战争雇佣兵杰尔马出产的产品,那自然不仅仅有追踪功能——不过在最后一刻还按捺下冲动。
这样简单地si去就太对不起他花在她身上的心血了。
因为某些突发状况,朝昔似乎被上面遗忘了。迪姆开始犹豫是否还有饲养少nv的价值,更让他困扰的是——如果此时把这颗遗珠献上,到底是会得到嘉奖还是会遭到迁怒?boss是否已经另有打算?因为心存疑虑把她藏起来这么多天的自己会不会被怀疑?会不会卷入巴洛克、王室和七武海的争端?如果影响到他的事……他萌生一丝烦躁。
迪姆纷杂的思绪很快被打乱。
“嗯……”sh热之处缠绵地啮咬他的手指,银蓝se荡起潋滟波光,一刹那掌心被弄得水淋淋的。即便从来说不出什么ngdang的词,少nv的身t却无b诚实懦弱。他掐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腿向两边分开,直直盯着,润了润唇,“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对谁都能流水的贱货。”
“……是迪姆先生?”回了点神的少nv从不适中解脱出来,她没有在yy荡的身t和w言hui语,小小的手掌抚0着他的面庞,似乎很为这个邪恶的特工苦恼,言语温柔真挚,“哎,你是在悲伤、愤怒些什么吗?你可以和我说说。”
那对眼眸里有羞赧、q1ngyu、甚至略带怜悯……该si!唯独没有恨意。
“明天就把你交上去。”青年仿佛要说服自己,犹如原形毕露般凶恶地警告,“休想逃跑……否则就让你碎成r0u沫。”
绿眸中s出的凶光让人半点都生不出怀疑之情,她忙不迭点头。
不过,其实类似的话她已经听了好些天了。朝昔觉得,对方似乎没想好怎么处理自己……她很t贴地没有拆穿。“好啦好啦。”她充满善意地安抚他,用做礼拜时唱诗班式的语调说,“我会待在迪姆身边的。”
接着用上了喜欢的浮夸修辞——“直到si亡。”
等到第二天,这句话果然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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