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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元心不在焉地从办公室出来,平时这个点他都去图书馆的,只是他情绪低落,书看不进一眼就直接回了宿舍。
他去导师邢正杰那里交资料,只碰上师兄李呈,从他那处了解到下个月去极地考察的项目人员名单并没有他。
简直糟糕。
据他所知此次邢教授组建的团队限制人员名额,同时出差时长至少半年。现在临近期末,按半年一算,意味着整个暑假和下学期只能和自己的导师网络联系,最坏的结果便是耽搁学业延毕。
徐庆元是一点都摸不准自己的导师,刚跟着邢正杰的时候,曾被问及选择专业的原因和家庭情况等等。原以为一番推心置腹,自己能和大佬亲近起来,可一学年结束,纵使他多么努力上进也没能成为邢教授的得意门生,他才明白自己多想了。
做邢教授的学生明面的好处一个不缺,可轮到选择时,徐庆元从来是被排除的那个。论学业水平,他是拔头筹的那个,讲家世背景,徐庆元家境普通,可其他被选上的学生家境各有各样,可见邢教授并不论人出身。
所以至今为止,徐庆元也搞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及此,他想起已往家里打电话决定这个暑假不回去。一推开宿舍门,正对着阳台,隔着厕所门传来哗哗水声,韩敬正在洗澡。
徐庆元住的是双人寝,其他研究生都是四人或者六人寝的。给邢正杰做学生这点好处就体现出来,这位教授是尽可能给自己学生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被批搞特殊也不在乎那种,给有实力有背景的教授打工还是得脸面的,只是徐庆元自觉不被重视,暗暗内耗。
似乎好运气到此为止,其他师兄师姐们都能同专业一起安排,偏轮到徐庆元排寝室落单,最开始他挺高兴一个人独享一间屋,可惜入住没多久韩敬被安排过来。
在有限的认知里,徐庆元不免有些计较。韩敬一个大一学生又是不同专业,钻空子住研究生寝室,让人匪夷所思。徐庆元到也明白学校这么破格安排估计那韩敬背景不简单。
桌上的一堆杂物是徐庆元离开前放置的,他还未收拾,这些是邢正杰托管给他的,徐庆元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在邢教授那还能得到信任。
可他心情不佳,整理起来失去往日的妥帖。一个不注意手一划,一盒印泥“咵”一声被厚书合订面顶飞出去,连带松脱的盖子盖在地面的球鞋上。
徐庆元见状皱起眉头,这双球鞋是崭新的,出现在韩敬脚上没多长时间,韩敬那个躁性却格外宝贝它,何况自己与对方嫌隙已久,不知会生出何事。反应过来徐庆元顾不得脏不脏拿起球鞋,想赶在韩敬出来前把球鞋清理干净。
可惜他事事不顺,刚提起鞋子就和洗完澡的韩敬撞个正着。
“我去!你干的。”韩敬只裹了下半身,上身的水渍还未擦干净,随着他的靠近徐庆元清晰感知那扑鼻而来带着水汽的热息,说话时加重的呼吸声。
韩敬一只手靠在徐庆元侧边的柜门,以他的角度能看见对方茂密的发顶,所有的神情被额前的碎发遮掩住。
“怎么不说话呀,平时不是挺能叽歪的吗?”
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总算抓住这个假正经事逼精的把柄,竟觉得牺牲一双鞋子也不太心疼了。
天知道韩敬好不容易摆脱他那老司令父亲从小到大的军事化教育模式,上了大学一身未磨平的反骨蠢蠢欲动,开学就想着跑校外住宿,正是野蛮生长的势头却生生被他老父亲掐灭,为防止韩敬鬼混,特意给校方打招呼强制他住校,包括各授课老师那里,住校是必须的,逃课是被监督的。最后还是韩敬他哥从中协调,给他安排进研究生才有的两人寝,一周两天休自由安排,不用给家里报备。
韩敬自小被管得严,入住进来后更是反弹性的散漫,偏他和徐庆元聚一起,两人作风南辕北辙,刚开始还能做样子,时间长点嫌隙渐深。
这样一个数落徐庆元的机会摆在面前,韩敬哪能放过。他朝下低头,“这双鞋五位数起步,限量款的。我看你兜比脸干净,想好怎么赔?”
徐庆元只听进去最后那句话,除了开头的心虚慌乱,他回神后一直盯着韩敬的胸腹肌,那胸肌随着韩敬的话语上下起伏,往下的腹部肌理分明,连手臂上滴落的水珠打在徐庆元颈间,却没有那种肮脏的不适,反而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
难免联想到往日所见的场景,奇怪,为什么记下这些!他的大脑不该用来记录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徐庆元暗自责怪眼前碍眼的胸肌,他的手指像被蚊虫叮咬一般发痒,下意识抬起手臂,又被韩敬如电般尖锐的眼神逼回去。
方才他竟想去抚摸韩敬。
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升上心头,本是司空见惯,可韩敬的肉体在今晚格外诱人。看来学业不顺对他影响很重,难怪以前加的学习群里有些压力大的人会通过约炮缓解,而徐庆元大约明白自己是个走不通直线的人。
“问你话呢!”韩敬耐心不足,撑着柜门的手放在徐庆元肩上,隔着衣服的骨感传递给他。
这么瘦?
韩敬还在腹诽,接着就被徐庆元“肉偿”两字打懵了。
“肉肠?”
不会耳朵听错了吧,韩敬眼对眼接收的是徐庆元看傻子的眼神。
顿时火气上头,偏偏后面的铁柜门没了他的压制颤颤巍巍弹开,关节处嘎嘎吱吱作响,仿佛在嘲笑自己。
这下徐庆元反攻为主,扣住韩敬放自己肩上的手腕,回送一句“问你话呢。”
你小子还是个阴阳家。
韩敬脑袋瓜子混乱,毕竟年轻气盛,没有过多考虑,只想着不光把徐庆元睡了,还要在他的床上。韩敬对徐庆元的洁癖深刻领会,两人为此没少争执。
“行啊,就现在,去你床上,到时可不要反悔。”
说着一个翻身把徐庆元压在床上,行动间下面的浴巾挂落。那沉甸甸一根立马暴露眼前,徐庆元暗自吃惊,这厮本钱真够富足的。
整个空间陷入诡异的僵持,自己赤条条的,徐庆元穿戴整齐,韩敬红着脸强掩窘迫命令到:“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徐庆元不惯着他,“喂,你不会在床上也是少爷做派?”
“我是怕我手劲大,把你衣服撕烂,撕烂我可不赔,你还欠我鞋钱呢。”韩敬梗着脖子,冲着眉毛不满地侧躺着。
懒得理他,徐庆元自己脱下上衣,又拉开裤链,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着韩敬道:“你?”韩敬一脸坏笑。
徐庆元没搞明白,只察觉到结合处丝丝凉意,韩敬把剩余的泥膏全涂抹在两人交接的部位,接着棒子和稀泥,那处黏腻不堪。
“把你里面全肏成我的形状,不许拒绝。”
鼠蹊处不断撞击着臀部,猩红随山沟和峰柱的震动四溅飞起,淌流桌沿蜿蜒至地面,四根桌腿快承受不住两个放肆的人发泄,颤动着告饶。
饱含欲念的浆果在次次追击中迸裂,白色的浆液是解药,两个欲望的囚徒得以逃脱,完成使命的它随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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