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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端的妖。它们如果跑出来,方圆几百里的普通人就要性命不保了。”
“你何时在这里的?”秋华没有收剑。
“天黑后我就在这。”玖茴跳下树,走到秋华身边,仰头看天:“你看今晚的月色。”
秋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多美多好看的月亮啊。”玖茴把手放在结界上,结界涌动着淡淡流光:“也许此刻有读书人在对月吟诗,有孩子在月亮下追逐打闹,还有货郎借着月色赶路,宗主你当真忍心?”
秋华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语带哽咽道:“你退开,不然我杀了你。”
“嘘。”玖茴握住秋华拿剑的手腕:“有人来了,我们先躲起来。”
秋华看着玖茴,没有挣开她的手。
“放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玖茴拉着秋华飞到树上,两人牵着手并肩坐好,取出一件宽大的鲛纱衣披在两人身上,两人顿时隐去了身形。
“看,这里的风景是不是独好?”玖茴拿走秋华手里的剑,剑在她掌心变作一支金钗,她伸手理了理秋华鬓边的碎发,把金钗插在她的发髻中。
黑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玖茴:看,今夜的月色多美,何不与我共赴美好的未来。
胆子真大
脚步声有些杂乱,来的并不是一个人。
玖茴把右手食指放到唇边,眨了眨眼睛:“我们可以小声说话,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
秋华神情恍惚地看着她,直到脚步声停到树下,她才蓦然回神,低头看向来到镇妖狱的几人。
“师父。”南砜观察着四周:“宗门的诸位长老已经镇守在四周,除了……除了银籍师叔不在。徒儿已经派人给各位宗主下达十宗令,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你的伤势如何?”步庭见南砜面色仍有些苍白,给了他一瓶丹药:“今日的事瞒着你,你可会怨为师?”
南砜摇头:“斩妖除魔是大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
步庭微微颔首:“银籍虽有天分,可惜太过感情用事。你与他不同,从不会让为师失望。”
南砜拱手一揖:“徒儿不敢。”
步庭不再看他,他视线落在镇妖狱最上面一层,神情冷淡地踏入结界之中。
“步庭小儿,本尊就知道是你这个小畜生!”镇妖狱传出嘶吼声:“总有一日本尊亲手杀了你,本尊要一点点吃掉你的肉与骨,抽出你的灵魂投入血海,让你永生永世痛苦!”
“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小畜生,此生此世你永无飞升的可能!”
镇妖狱的恶妖咒骂着,步庭的面色没有半分变化。这样的咒骂他已经听了成千上万遍,再恶毒的话语,都不能牵动他情绪他半分。
在重重结界下,就连这无能狂怒的诅咒,也只有他一人听见。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他缓缓开口:“镇星楼预言,会有人在本月月圆之夜,释放出你这只万年妖魔,无数城池会因你血流成河,化作人间炼狱。”
“今日便是月圆之夜。”他张开手掌,本命法器一寸一寸在掌心浮现:“我便要看看,预言究竟能不能改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妖魔发出畅快的笑声:“就算预言可以改变,天命又怎能违背?”
“五百年前我能改变一次,如今的我就能改变第二次。”步庭神情肃杀:“我从不信命。”
“愚蠢,你以为你五百年改变的是命运?”万年妖魔疯狂的笑声中夹杂着嘲弄:“你是在敲响最后一声丧钟,而不是改变命运。终有一日你会明白,让我吞掉那些无用的人类,才是你们修行人士的最后一条出路。”
“你话太多。”步庭一挥衣袖,把整座镇妖狱都禁锢起来,里面再也传不出一丝声音。
“他们在说什么?”隔着结界,玖茴听不见镇妖狱里面的声音,满足不了好奇心的她抓心挠肺地东看西看。
“在挨骂。”秋华情绪已经渐渐平静:“这头万年大妖,被步庭以他人为饵骗进塔中。它被这座塔关了多久,就诅咒了步庭多久。”
“那他还挺能活。”玖茴小声嘀咕:“万年大妖近乎于半神,它的诅咒是有言灵的,步仙尊被骂这么多年,不仅半点事都没有,还修至大乘圆满,可见他的命有多硬。”
“祸害遗千年。”秋华语气里带着嘲讽与厌恶:“他素来爱算计,任何人在他眼中,只有两种分类,有利用价值与没有利用价值。整个修真界,不知有多少人被他那张清冷出尘的皮囊欺骗,以为他当真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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