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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找宿星渊,见少年正在猜灯谜,被弄的焦头烂额可爱样子,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师尊,您回来了。师兄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他那眼神都要哭了。”
“没什么。”
“哎呀,小兄弟还猜不猜了,后面还有人那!”
“猜的,师尊,你快帮我看看这个谜底是什么。”
几乎下一秒七杀就给出了答案。
那个老板拿下花灯:“你这个小兄弟,猜不到还找外援。”
宿星渊嘿嘿一笑,接过花灯把玩:“谢谢老板了。”
老板又紧接着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咯,猜中灯谜不要钱。”
两人渐渐走出闹区,宿星渊:“师尊可知这青山县有一姻缘树,可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尊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路逛着看这人间烟火。宿星渊买了一堆小吃,七杀也不免被投喂了几口。
姻缘树枝繁叶茂,硕大的树干足有二人合抱之粗,金色的树叶挂满枝头,金灿灿的树冠下似有闪闪金光,姻缘树上连同旁边的许多树都挂着许多金色的铃铛带着许愿牌。
风一吹,叮铃作响,金光闪闪,如坠仙境。
“这棵树真好看,师尊。”
“是吗,你喜欢?”七杀指尖一弹,周围所有的树木都变成了金黄色:“这棵树是本座和一个故人种下的。”
“本座每年都会从中挑选一些愿望实现,今年你来选吧。”
说罢,空中所有的木牌上愿望都浮现在宿星渊的眼前,铃铛的响声更加激烈。
来姻缘树的人们望着堪称神迹的变成金黄色树叶的树,有的人握紧了身旁人的手,有的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下美好的愿望。
宿星渊面露严肃的点点头:“师尊,我一定会好好选的。”
宿星渊走过姻缘树的一个个牌子,他注视哪个牌子,牌子上的字浮现的就更加清晰。
宿星渊慢慢走过,在一个牌子上驻足,用手捻住它。
“师尊。”
洛思明走过去,宿星渊接着道:“我们来帮师兄实现愿望吧。”
洛思明望过去,只见牌子上写得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牛二白喜
几乎下一秒幻视,牛二在姻缘树下的等待,白喜擦干眼泪走过来,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拥相吻,又再一人一句虔诚的写下愿望。
每当实现愿望的时候,洛思明都会用幻视去看许愿之人虔不虔诚。
“师尊?可以吗?”
“好。”
下一秒,看不见的红线栓绕在猜灯谜的两人手腕上,紧紧相连。
白喜眼睛还是有点红,吸吸鼻子气呼呼的质问牛二:“你怎么什么都猜不中啊。”
牛二只是一笑,知道白喜最想要哪个:“老板,帮我们拿个兔子的吧。”
“好嘞,六十文。”
“什么?老板我们不要了。”白喜连忙拦住牛二,小声嘀咕:“一个破花灯要六十文!”
“诶,那你们到底要不要啊?”
“要的要的。”
白喜哪是牛二的对手,直接交了钱拿走,白喜看不能退了,气呼呼的和牛二走了一段路。
牛二把花灯递给他:“别生气了。”
白喜接过来,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目不转睛的盯着花灯,嘴上还是抱怨:“六十文呐!”
“你喜欢嘛,明明是你带我非要去猜谜的,结果你自己还不会。”
两人走到桥上,白喜拿过花灯怔怔的看:“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不知道,我很坏的。我小时候偷东西,偷吃的偷玩的,师尊为此打了我好几回,我长大了喜欢男人,我有淫病,我很下贱的,被很多人上过。”
白喜目光怯懦的闪躲:“你相信我,我会改的,我一定能治好淫病的,求你别嫌弃我。”
不敢和牛二对视,他怕牛二后悔,怕牛二嫌弃他脏,怕牛二知道他是破鞋不要他。
“谁和你说的?”
“什么?”
“你有淫病。”
“师尊”
“你师尊说谎。你没有病。”
“你才胡说,师尊不会说谎的。”白喜红了眼眶。
牛二未与他争辩,忽的搂住他,拍拍他的背:“白喜,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没想到师兄现在有了心上人,那人对师尊好生无礼啊。”宿星渊捏着木牌边道。
“心上人?”七杀仙尊反问,语气平淡:“怕不是只是你师兄寻欢取乐的玩具,错付了真心。”
“师尊?”宿星渊望向他,眼中带着师尊如此评价的不解。
“继续吧。”
下一个许愿牌,悬浮在眼前。
元宵节那天白喜其实想了很多,以他的能力定是回不去玄天宗的,不如就此安定下来,了却余生。
牛二对他表白,他答应下来,一来师尊再也不会被他惹得厌烦,二来牛二确实为他付出良多。
天刚蒙蒙亮,牛二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着白喜,白喜轻轻的把牛二搂住他的胳膊抬下去,一点点把自己抽离出去,穿上衣服下床。
洗漱完马不停蹄的去厨房生火做饭,从厨房端上桌时,牛二娘已经到了饭桌旁。
“娘。”白喜将早饭端上桌,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娘,您先吃着,我去叫牛二。”
牛二娘杨氏一言不发。
牛二这时也出来了,打了个哈欠,与餐桌旁站着的白喜对视一眼,先是喊了一声娘,之后拉出凳子招呼白喜:“快坐下吃饭。”
白喜看着杨氏神色不变,才小心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刚一坐下,杨氏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粥菜一丝未动,牛二站起身急到:“娘,你这是干嘛呀!”
杨氏眼泪刷的一下出来,倒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牛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在县里打工又不是没有银钱娶女子,好端端的结什么契兄弟,你这是要让牛家绝后啊!娘死后如何向你牛家列祖列宗交代。”
“娘”牛二跪地扶起杨氏,白喜也跟着站起来。
他爹早死,杨氏拉扯他长大不易,望着杨氏脸上的皱纹,多年来的风霜侵蚀,艰难困苦,让这个女人比同龄人更加苍老。
“我今生就只喜欢白喜,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自从他匆匆与白喜结为契兄弟,带回家后。他娘再没有一个笑容,他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
他娘嘴上没说什么,已经在他爹的牌位前偷偷哭了好几回,他看着也很是心疼。
“娘不说了,娘不说了,今日你就要上工了,娘不该和你发脾气,你吃饭吧,娘去给你收拾行李。你带上白喜一起去,让他在县里租个院子照顾你。”
杨氏是拭去眼泪,起身没有回头。
“娘。”牛二愁眉不展,他娘一生软弱,为他守寡半辈子,信奉出嫁从夫,夫死随子,为他撑起飘摇欲坠的家,扶养他长大成人,心中的愧疚无以言表。
白喜手搭在牛二肩上,牛二缓缓站起身,望着白喜的脸。
“白喜,对不起,我可能”是他想的太少,一时冲动没为母亲考虑,也没为白喜考虑。
“我明白。”白喜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语气故作轻松。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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