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对决的第一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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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紧紧箍着他，不让他走。

「秦雀离，你在做什麽？」陆元翎不可置信回眸，却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喜欢你。」

秦雀离额头底在他两翼肩胛之间闷声说道：「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知道什麽是所谓的喜欢，我从来不想要使用心音窥伺你的内心，对不起，带给你痛苦。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你不想我也没办法……」

秦雀离百般无奈，她的能力并非她所愿，以往她不在乎任何人，真实却伤人的话说出口毫不留情，但这次不同。

陆元翎三番两次愤而离开她的住处都是因为她偷听他的心事，窥伺他的ygsi。

她不懂这算什麽窥伺，又有什麽好生气。长期的隔离让她不懂人情世故，也没有世俗常人的烦恼与秘密，没人教导她如何尊重人，她对所有人的怒气茫然不解，直到遇上陆元翎。

这十五天的分离真的吓坏她了，林柏瞧她失魂落魄，问了原因，於心不忍，提点了她，她懵懵懂懂地明白了「是个人都会有秘密」这个对她来说荒谬的理论。

直到过了十天後，才发现自己对陆元翎的情感不同以往遇见的人。

她自责拥有这个该si的能力让陆元翎决意离开，紧绷焦虑的心情已然来到高点，也才发现陆元翎对她的重要x也将成为她心中第一个秘密。

当陆元翎再度出现在她身边，她只知道自己必须用尽气力去解释自己没有恶意。

「陆元翎，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会想办法让我这个能力消失，可不可以留下来……」

陆元翎无法回应。

半个月的休假足够让他厘清情绪起伏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心底最深的伤口突然被她窥知却无法抵御感到无力而愤怒罢了。

当他的父亲站在怪手前阻拦建设的进行时，他的人不在现场支援照看父亲，而是和朋友露营征服百岳，过得逍遥自在，下山後手机讯号恢复，数十通未接来电和讯息涌入，他才得知噩耗。

他连父亲最後一面都没见到，此後，他只想着复仇。

只是秦雀离近乎冷酷淡漠的描述让他再次经历了自责、愧疚的情绪，还有当初媒t对这件惨事的态度。

在不相g的人眼底父亲的si不过是一件不值得在意的事，他的伤痛永远只有他自己能懂。

他也清楚自己不该怪秦雀离。

拥有读心术就如天生白子或天生拥有碧绿眼睛一般，正如有些人智商高於常人，但却不解人事，不知道做人处事的道理，遑论秦雀离长久以来被秦家人刻意冷落，与世隔绝，连和人正常相处的方式都不懂，他跟她计较什麽？

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愤怒和急yu逃离是因为在他心中，有一个藏在心底更深处的秘密──对她的感受。

那些他无法言说的感受在父亲的si亡面前显得无耻可鄙，他只能将对秦雀离的感受深深埋葬到b父亲的棺材更深的地方，果断选择离职，即便这可能影响了他的复仇计画。

不过，成为执事早就悖离原先计画道路──先成为获利绩效惊人的c盘手，而後深入集团核心，获取秦家不法证据──不如断尾後，另寻其他方式突破。

陆元翎在这半个月想的都是这些，清楚自己对秦雀离或秦家来说绝对不是好人，甚至会是个祸害。

他不想伤害她，但他的计画绝对会害得她家破人亡，不如趁着两人相处不久，感情与羁绊不深的状态下，趁早ch0u身，复仇成功後，对秦雀离的愧疚或许不会那麽深。

──是啊，之於她，他是个没心没肺，冷酷自私的恶魔。

陆元翎深x1口气，没有答应秦雀离的要求，仅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生你的气了，你能松手吗？」

「我怕松手你就跑了……」秦雀离si活不肯，缠得更紧，整颗小头胪就在他的翼状肩胛当中蹭来蹭去，活像只太久没见到猫奴的黏人猫。

「我不会跑……」至少再三个月或者林伯找到接替的人之前，他暗想，心知她肯定听得见。

──明知道我听得见心音你还骗我？

秦雀离想质问他，却又怕惹火他，迟疑片刻後，改口：「我听林伯说了，你要辞职，已经带了几个人过来见我。但是我不要那些人，我只要你！」

「你怎麽这麽固执？我们不过相处三个月不到……」

「你长得好看。」秦雀离理直气壮说道。

陆元翎闻言气结。

「不要当颜值狗！」但他的心中却浮现一丝得se，这该si的虚荣感。

「什麽是颜值狗？」秦雀离从未上过网，不懂网路流行语，一脸茫然。

「就是……嗯……贪恋美se……」陆元翎腼腆解释，这不是拐弯抹脚夸自己吗？真不要脸。

「贪恋美se不好吗？我就喜欢你的脸。」

──原来你只看脸啊？我就没有其他优点？

──那找另一个帅气的执事来八成就把我甩一边了吧。

陆元翎不是滋味想，秦雀离差点没笑出声，但她学乖了，不会再跟陆元翎说她又听见了什麽。

不理他的纠结，秦雀离继续讨好他，「我觉得你可ai，身材也挺好，不像以前那些拐瓜劣枣，会教我识字读书，还会说故事给我听，煮的菜也很好吃，还会做很好吃的甜点……」

陆元翎忽然一阵心虚，那些顶级法式甜点可都是app外送点餐来的，他又不是十八般武艺，连米其林三星甜点都能做到。

秦雀离听见心音，顿了顿，想想也没什麽，继续开开心心地说：「就算你总是说你的厨艺不怎麽样也没关系，因为我最喜欢你哄我睡觉，喔，不，最喜欢你抱着我睡……」

「等等……」陆元翎尴尬不已，「我不是故意揩油，当你的执事不轻松你知道吗？」

「所以你要辞职是因为你不想爬楼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