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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芸芸。我爹说nv孩子家的名字还是叠字好听,还好娘亲生我的时候是天空蓝得一塌糊涂的白天,一朵饱饱的云刚好飘过产房的窗子前,一想到我可能叫馨馨啊玥玥什麽的,芸芸这样的名字真的文静又平易近人。
芸芸、芸芸,当有人这样唤我的时候,总会让旁人觉得我b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可当我吹熄25岁的蜡烛时,这个名字就成了委屈的负担,好像我装清纯,老不羞的!
我的男朋友王晓东说宝贝宝贝没关系的,芸芸听起来很可ai,我以後和你求婚的时候,要大声地喊芸芸嫁给我!晓东说完,在我的额头啄一下,我觉得脸烧烧的,我要做晓东的新娘子了!
但是,三个月後,晓东窝在我的公寓,还有另外的友人a,晓东趁着友人a去上厕所的时候,看着素颜的我唉声叹气。
「欸,你好歹化个妆吧,至少擦一下口红啊!你现在看起来唉…」
「什麽欸!你能好好叫我名字吗?我叫陈芸芸,陈芸芸!」
「什麽芸芸啊!我才不要叫,感觉像是我在撒娇嘞,有点恶心」
再过一个月的某个凌晨,我坐在我租的公寓附近的一家小7,工读生直gg地盯着我瞧,好像怕我随时会发酒疯砸店,其实我不太会喝酒,而且小7卖得啤酒喝起来很苦很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心里也苦。
几分钟前,王晓东用简讯甩了我。因为个x理念不合啊常常吵架很累啊,吧啦吧啦,分手大全复制贴上,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敢在公共场合叫我的名字。对不起宝贝我真的真的克服不了,我们还是分手吧!王晓东在我已读完简讯之後就把我所有的社交软t全部封锁,外加手机号码拉黑。
叠字听起来特别可ai?哈哈,真是a妈。
听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我长得很丑。
其实,我有一双不用描就很好看的眉;我也不胖,可能b我最好时的身材再肿个2、3公斤,算是维持得不错。
而且,我的腿细长匀称,虽然不白,但也光滑细致。我看起来很忧郁,像早期的日本nv星。
记得我国中的时候,同班的男孩子跟我告白。那时候是很讲究程序的时代,告白完要牵手,牵了三次手才能接吻,我陷在电影院内软得不可思议的红沙发,对於嘴唇上贴着另一片shsh的嘴唇感到匪夷所思。男孩看着我连眼睛都在微笑,他说我的嘴唇翘翘的,很可ai。後来我们再牵手三次,再接吻一次,sh嘴唇男孩就考上了第一志愿,潇洒地搂着绿衣nv孩,风风光光地把我给甩了。
升上高中後,我迷恋上吉他社的社长,好不容易倒追人家一个学期。这时候大时代已经变了,吉他社长把我压在墙上吻,我们甚至还没牵过手!他就伸出舌头在我嘴里乱搅一通,黏黏恶恶的,吉他男孩的舌头像某种古早味红sese素的长条橡皮糖,但不甜。他的手又伸进了我的制服群底。
吉他社长在高三的时候ga0乐团,学测不意外地考差了。男孩很抱歉地看着nv孩,眼角镶着泪水,芸,抱歉,我要重考一年,不要等我了,上大学之後你会找到更好的,我们分手吧!
nv孩就这样哭到毕业,她曾经试图去男孩的班上找他、挽回他,但男孩很生气,陈芸芸我是为你好,我现在要重考,你可不可以理x一点!
nv孩大学新生报道的当天傍晚,她返家的路上,看见男孩把另一个长发飘逸的nv孩推在墙上,黏黏恶恶的舌头在路灯的照拂下闪闪发亮,像一条鲜红的蛇窜进窜出。nv孩以为她会瞎掉。
接下来的故事你还要听吗?剧情差不多,角se应有尽有,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不被珍惜的命运会被践踏到丧尽天良的程度。
我曾经有一瓣听说翘翘的可ai的唇,一头永远懒得留长所以短短的头发。在後来念大学到出社会的日子里我伤神很久,头发不知不觉搔着我的腰际,再後来,长发飘逸的我抹上枣se的口红,穿上露出整条腿的迷你裙,不用画眉,因为画了也没人ai。
我躺在老k的怀中,盯着天花板发呆。
老k看起来很老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确切的年纪。老k老得像一只鱼,背上的斑点如鲐,眼睛呈灰白se,有时会渗血,有时混浊、浓得化不开。老k是一条不新鲜的鱼。
然而我也老了,今年29了。
我们之间差距大吗?照长相判断,我们大概差15岁以上吧?
这很恐怖吗?我上小学的时候,老k大学毕业,可能还在被上司骂,可能存了一些钱准备结婚。
但是老k至今无家,他始终不说他的过去,而我绝望;老k搂着我的腰,同我对坐在半夜酗咖啡,或者压在我身上让床「呲呲」地摇。他始终是安静无语的,那些老k的过往,融在他身上老人才有的特殊t味,浓稠地,s入我的t内。我哭了,k,亲ai的,我的宝贝,我的蜜糖饯子,为什麽你什麽都不跟我说。
接着是一阵残忍的沉默。他也哭了,毕竟我也是他的亲ai的,他的宝贝,他的蜜糖饯子。
我以为,我真的以为,我们就要相ai。
某天下班,跟几个朋友到酒馆聊天,她们谈起自己的男人,几个已经是人妻的nv人侃侃而谈,我cha不进她们的话题,在旁边乾乾地笑着。
「欸?芸芸,你那个大男朋友呢?」
友人a问起。
「什麽大男朋友,嗯?」
友人b很好奇。
友人c、友人d那几个漂亮宝贝也好奇。
我突然觉得一种恶意在她们喝了酒,发亮的眼睛里流转。她们不懂,她们已经依傍了男人,有些还生了孩子。我迟到了,还被转手过很多次,有家的nv人对已经快30却没有家的nv人是存在一种模糊的优越感,我不年轻了,却也不想妥协。
「k啊!k跟我很好」
「哎哟,很好那就嫁了啊!」友人b说。
友人b微醺,她仔细重复描的眼线和珊瑚红的唇膏让她看起来风情万千,b是好看的,只是嫁人以後这个好看也只是徒劳。
回到我和老k的公寓,我窝在他怀中,我知道,我怎麽会不知道,他不会娶我,他绝对不会娶我,他克服不了他和我之间的年纪,就像晓东,像所有我的前任们的鬼魂,他们各有各克服不了的东西。
「k,娶我好吗?」我抬起头,用一个投之以桃,报之以梨的心情问老k。
k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我。恍惚间,他更用力地搂着我。
我每次都以为我们就要相ai
隔天,k不知道从哪里ga0来3、4盆铁线莲,他把它们摆在yan台,长从此後细心照料。
你知道铁线莲的花语是什麽吗?
铁线莲的花语是:
「宽恕我,你因我而有罪」
老k不见了。
回到公寓时,我们的柜子像是被洗劫过,他的袜子,他挂在yan台的内k,他的头发,他在厕所排水槽的t毛,通通都不见了。
我躺在地板上,裹着一条有老k味道的毛毯,觉得好冷。我觉得身t有一部分也随着老k离开了,而且是b较好的部分。
你认为,在现代,找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吗?老k没有fb,只有le,他的le也从不发文。多简单,只要封锁,手机号码拉黑,或者换支手机,老k与我就天人永隔。
好残忍,我对老k一无所知,我们没有共同朋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电子邮件。
老k不见了,那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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