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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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梓，我想请你帮我杀掉照片里的这个人。」

苏梓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里面是一对情侣，小俩口甜甜蜜蜜地搂在一起，左下角有一段文字，用法文写的，写的是───此生挚ai。

「这位是我丈夫。」

苏梓指了指照片中的金发男子。

「嗯。」

「我．．．」

苏梓似乎想解释什麽，话到了最边却生生卡住般，不知何处开始。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lilith说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对於生命的冰冷。

「不！我想说．．．」

於是，古se古香的咖啡店里，唯一的美丽店员和一位年轻有钱的少妇就在咖啡香的围绕下开始了一段悲哀的ai情故事。

「我们是在奥地利音乐学院认识的，当年的我们都好年轻，我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千金大小姐，那麽傲慢，那麽无知，被家人捧在手心，我以为音乐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也从来不需要烦恼经济的问题。後来我遇见了他，我以为ai情和音乐将会是我生活的全部，两个人之间只要有ai就可以天长地久，像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那样，你懂吗？」

苏仔细细的诉说过往，眼神有些虚幌，明明是几年前才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胤雪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ai上他，很老套的，只是个意外，我想大概是人家口中的一见锺情吧？我们很快就开始交往，进入了热恋期，他主修小提琴，常常带我到他家，我们一人一杯咖啡，他会拉小提琴给我听，用小提琴诉说他对我的ai，至少我是这麽认为。

我们再一起，看着每年花开花落，经过了好多个冬天，我们同居，他一直很照顾我，包容我的任x、我的小姐脾气，我们立定志向，要进同一个乐团，我们互相鼓励、一起练习，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段。」

苏梓的眼睛望着lilith身後的木柜，目光悠远而绵长，像是回味着很久以前的一段故事，她的眼底渐渐浮出水气。

「可是，在我们终於在音乐学院修完学分，应徵进乐团的时候，我家因为经商失败，破产了。当父亲的信寄到我奥地利的住处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全变了，父亲没有选择亲口告诉我这件事，而是在确认信寄出的当天傍晚就在家中自缢了，随後是我的母亲，她从来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庞大的债务让她选择随我父亲离去也不难理解，於是，我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这世界上无条件ai我的两个人。可是，我丈夫在知道这个消息後拍x向我发誓，他说他会照顾我，陪我一辈子，虽然日子可能没有以前那麽好过，可是他尽力而为。我听了之後很开心，至少，至少这世间还有个愿意ai我、珍惜我的人，看来上天带我还是仁慈的。」

苏梓说得起劲，没注意到lilith眼底一丝悲悯的神se，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的，对於那个人，对於上苍，以为他们对自己都是仁慈的。

「他ai上了别人？」

脱口而出，lilith已经对这个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不假思索的戳中了问题的核心。

「．．．．．．」

苏梓愣了愣，然後悲哀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麽意思？」

lilith皱眉问道。

「後来我没能进入我们约定好的乐团，可是他录取了！我诚心为他感到高兴，那个乐团时时有演出，收入很可观，加上我也在教家教，我们的生活还算优渥。但既然是大乐团，出国演奏什麽的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丈夫一年里有一季的时间不在家。每次他回来的时候都会帮我带些他在国外吃到的、看到的、玩到的一些小东西，他会和我说国外发生的趣事，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这样一直幸福的过着。直到那个nv人出现。我认识她，应该说全世界只要是音乐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听过她，她是一位nv高音声乐家，她打电话到我家，说希望我放我丈夫自由。

接到电话的我很震惊，马上要求我丈夫向我解释清楚，他向乐团请了假飞回奥地利，他向我坦承，他和那位nv伶的确有过一夜情，可是那是因为那晚他醉了，她说他把她当成是我。」

「你信了？」

lilith觉得有些可笑。

「我信了。我说希望他能和她说清楚，他答应了。後来的日子就回归正常，那通电话彷佛只是生活上的小cha曲，我丈夫依然疼我，我的生活依旧幸福。」

「後来呢？」

「有一天我正用着我丈夫的电脑，一个对话框突然就跑出来了，我本来本能的想关掉，可是定神一看是一个nv人。」

「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我才发现我丈夫．．．或许不像我所看见的那般，他．．．他四处寻求着jg神上和身理上的慰藉。」

「．．．．．．」

一个huax的男人啊！lilith讽刺一笑，她听过很多这样的事，一个ai着自己妻子的男人，却无法忠於一人，他依旧向往自由，和外边的花花世界，纵使他知道自己心底已经有着一个人，即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当你问他你这辈子最ai谁时，他仍会满心满意的告诉你，是他的妻子，这样的人，很难理解吧？

「我向他要求离婚，他始终不肯，他的态度令我心软，甚至答应我放弃现有的一切回国，回我的家乡，在这里过着平凡的日子，我以为他的心会再度放回我身上，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对我来说安逸的生活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压抑，他开始变本加厉，这些年我没有拆穿他，有好几次我甚至撞见他在望面．．．可是我知道，不，我想，我的丈夫还是ai着我的，所以．．．所以我希望．．．」

说到这里，苏梓已经哽咽无法继续言语。

「在他尚未变心之前杀了他。」

lilith接着说完。

「．．．．．．」

苏梓惊诧的看着lilith，眼前这位年纪或许不满二十五的nv孩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呢？

lilith笑了笑，这种故事听得太多，那种感觉她有过，所以她懂，在他变心之前杀了他，这样，他们的ai就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直到永恒，另一种意义的美梦成真。

「我听说你是最厉害的杀手。」

「不，称不上是最厉害，但我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lilith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时间？地点？」

「明天晚上八点，在少兴百货旁边的米其林餐厅，靠窗的了。

「我家老头儿已经在医院里躺三年了，我那几个孩子不孝顺，为了家里那丁点儿大的遗产，拖着我家老头儿不让他走，我不忍心看他这样。」

说到了伤心事，袁芳的神情显得有些y郁而黯淡。

「您可以直接找医院的医师谈谈。」

lilith建议道。

「我那几个儿子拦得紧呢。前几年找了个大夫，说我有jg神病，我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没有权力了。」

袁芳人虽老脑子却依然清晰。

「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孙nv今年也不过十多岁，别说成年了，她还得靠她爸爸养呢，也没办法从正规途径帮我，所以，我们只好来找你了。」

「好吧。您和我说说您想要怎麽个办法。」

「很简单，我之前听一个大夫说过，有一种叫钾离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