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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苦恼模样,我就不再戏弄你了。」两人往孙府前去,过不多时,他们抵至孙府门口。不同以往,他们瞧不到半个下人,里头似乎很安静。
项中胤惊觉不对劲,未经通传迳自入府。果不其然,空气中弥漫一gu血腥味,两人慌张地奔向孙玉儿的别院。甫至门口,只见石板地上屍横遍野,令人怵目惊心。
项中胤讶然道:「发生了什麽事?」还未定过神来,一旁假山窜出一道人影,水灵立时取出软剑护在前方。她惊诧地瞧着那人,原来那人是刑轩。
刑轩单膝跪地,身上多处有伤痕,他悔恨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孙姑娘。」
项中胤心中大檩,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刑轩虎目生寒,忿忿道:「方才上官枭亲来,将孙姑娘强押带走了。我非他对手,拚搏一会便居於下风,只得暂时撤退。」
项中胤为之愕然,震惊道:「他居然明目张胆前来要人,未免太过分了。」
水灵环目一扫,担忧道:「这可未必。这里屍横遍野,又有谁看到他下手了?不光这样,你仔细想想,以孙玉儿个x,怎会派下人找孙禹说这事,这岂不是昭告天下她与你关系。」
项中胤怔了半晌,恍然道:「难道这是陷阱?」
水灵颔首道:「孙禹刚找到你不久,上官枭就亲自出手捉人,未免太巧了。倘若让人知道你来到孙府,孙府又到处是si人,旁人会如何臆测?」
项中胤讶然道:「糟了,这下中计了。」事不宜迟,他们三人迅速翻墙,往小巷子逃去。果不其然,半炷香不道,他们便听闻街道上满是谈论他的事,说他与孙府血案有关,还有不少目击者亲眼所见。
项中胤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乘舟返回。本以为到了船上,可以稍歇一口气。正当他入屋找秀娘之时,惊见秀娘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大腿渗出鲜血。
项中胤立时手足冰冷,脑内一片空,冲上前扶起她。秀娘失去意识,身上伤痕遍t,脸上也不乏多处瘀青,看得他既心疼又气愤。此时,衣柜倏地被推开来,罗刹nv踉跄跌下,面se惨淡,模样十分狼狈。
水灵吃惊地问道:「这、这里发生什麽事呢?」
罗刹nv看了水灵一眼,目光移至项中胤身上,哽咽道:「上官枭派夜枭教弟子过来,他们没找到你,恰巧碰见秀娘,登时se心大起,将其凌辱。」
项中胤握紧双拳,怒吼道:「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他如此咄咄b人,我若再漠视,我怕是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了。」
罗刹nv暼向负伤的刑轩,惊道:「难道你们也遇上了什麽?」
项中胤沉下面se,将孙府一事说出来,罗刹nv听完,面露讶se,也是忿忿不平。水灵思索了片刻,语带疑惑道:「我们行踪被他知道一清二楚,究竟是为什麽?」
罗刹nv叹道:「我猜是南g0ng雁。孙牧一si,上官枭定会起疑心,所以他故意泄漏你们行踪给他知道的话,或许可以安抚他。」
项中胤心有余悸道:「不管怎样,上官枭才是始作俑者,其余的人尔後再说。」
罗刹nv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项中胤双目寒光烁闪,冷然道:「我要去找孙玉儿,绝不能让上官枭用她来炼屍。无论成功与否,孙玉儿必定香消玉殒,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罗刹nv蹙眉道:「你打算与他一战?」
项中胤满怀感触地叹了一口气,忧心道:「若我贸然行事,定会让孙玉儿更加危险。我今晚要去将她偷出来,以免上官枭以此威胁我。」
罗刹nv默然半晌,提醒道:「不若这样好了,你先去清泉小筑将上官泉掳走,倘若上官枭真有动静,也可以此吓阻他。」
项中胤怔了半晌,觉得其中很有道理,点头道:「也好。」正好他与上官泉有约,虽然迟了一天才去,晚到总b不到好些。他暗忖道,横竖不知孙玉儿被安置在哪里,不如向上官泉打听一下,也许能知道什麽。
天se黯淡下来,项中胤和水灵准备启程。出发前他让罗刹nv好好照顾秀娘,千万别秀娘醒来後因羞愤而寻si。
项中胤策马奔驰,他让刑轩回去休眠,叫出了红嫣。红嫣擅於进攻,此次路途凶险,他已做足了杀伐准备,绝不有半分留情。红嫣本想打情骂俏,听闻来龙去脉,立时敛容不语,乖顺地跟在其身後。
三人行se匆匆,策马来到清泉小筑一里许外。将马栓好之後,水灵跟着项中胤潜入,红嫣负责待在外头照应。若有万一,她会出手惊扰敌人,藉此引开注意力。
项中胤从水中探出头来,上官泉见状,娇躯微震,好一会神se回复往昔的清冷,淡然道:「项公子似乎言而无信,昨日之约荡然无存,不知今日前来是何居心?」
项中胤歉然道:「昨日我临时有事,自顾不暇。」
上官泉抬起美眸,清冷自若道:「项公子不妨直说,是否怀疑妾身不信任你,故意安排人手想要等你自投罗网,所以才不肯出面?」
项中胤大感尴尬,搔颊道:「真不是这样,我确实席不瑕暖,绝非故意拖延。」
上官泉玉脸一寒道:「口说无凭,妾身如何信你?」
项中胤被她这麽冷漠对待,一时弄得茫然无措。他心念一闪,故作镇定,贼笑道:「单凭这湖中美人之名,试问天底下有那个男子会忍心拒绝邀约?」
上官泉哪料想到他会这样调侃她,顿时俏脸一红,羞窘道:「若你不再说这轻薄话儿,妾身就姑且原谅你好了。」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笑道:「只是姑且吗?倘若你秋後算帐,我岂不冤枉?」
上官泉见他得理不饶人,抿唇道:「你想怎麽样?」
项中胤对她这反应大感刺激,若换作平日,他定会继续与她玩笑。可是一想到孙玉儿和秀娘的事,他忽觉心中一痛,不禁沉下面se。他叹道:「今日前来,我是有要事。」
项中胤话中避开秀娘,仅将孙玉儿被掳走一事说了出来,上官泉听闻此事,惊讶不已。她忽然想起什麽,呢喃道:「今早伍昊派人抬了口棺材来此,难道与这有关?」
项中胤问道:「谁是伍昊?」
上官泉仰起俏脸,沉y半晌,语声轻柔道:「伍昊是我爹心腹,夜枭教的大弟子,他是我爹一手拉拔的人。我爹对他十分倚重,时常将要务交托给他。」
项中胤皱眉道:「他是怎样的人?」倘若是能说理之人,或许能动之以情,让他亡羊补牢不至於助纣为nve。
上官泉看他神se,猜到一二,幽幽道:「倘若你以为能说服他,那你就算了。b起我爹来说他有过之无不及,他在外人装得翩翩君子,实则喜好渔se,生x残暴。」
项中胤听到他的个x,瞬间想起秀娘的惨状,难道害秀娘的人就是他?倏忽间,他又想起孙玉儿落在他手上,顿时涌起骇然之感。
项中胤沉声道:「你可知道他现在人在什麽地方?」
上官泉想了一会後,正容道:「他们将棺材放在清泉小筑一处别院,派人轮流看守。至於里头有多少人,妾身既不清楚,也无权过问。」
项中胤皱眉道:「上官枭也在这里吗?倘若他在这,事情就难办了。」
上官泉别有含意地瞅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出奇地温柔道:「你放心好了,我爹去找唐门的人谈事,一时半刻不会出现。本来妾身也要去,只是以身t不适作藉口,婉拒邀约。」
项中胤心中一荡,问道:「莫非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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