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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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玫君一直没闲着，警察局里的人也忙着。

「你之前有报案说收到sao扰信。」坐在玫君对面的警察正看着他桌上电脑里的资料。

「对。」

「所以你今天又收到了。」

「不是今天又收到，是自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收到一封。」

警察看了玫君带来的信，其中今天才从信箱里取出的

──信件内容写着：最好留意你走过的路。

後来我才知道，在我打电话给她都没接的时候，其实她正好出了一场意外。晚餐约她母亲到一家餐馆吃饭，吃完後走出第一条马路时，有台车擦撞到她。那车子的速度很快，要不是她妈喊着她的名字而停下脚步，她再走两步就真的要被撞飞了。那麽她就不是在警察局而是在医院。

「那麽，你们现在是怀疑写这些信的人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开车撞你们的司机是同一人。」

「警察先生，那台车开的这麽凶猛，一看就是踩急了油门要往我家玫君撞上去，要不是我家玫君命大现在没事，但下次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再试图要害我nv儿。」玫君妈妈哭着对警察说，「我就这麽一个nv儿而已了，她可不能给我出事啊！警察先生，你一定要揪出开这车的人是谁，把他抓去关。」

玫君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件事，但她都亲眼看到了。来警局报案前一直捶打着玫君si没良心，也不跟妈妈说，难道要让妈妈到太平间领屍才知道nv儿出了事。

那时玫君想着──她没有被车撞si，可能也被她妈打si了。

「这位太太，目前还没有证实写这些信跟开车差点撞到你们的人是一样的。而且你nv儿只是部分身t有擦伤，」他拿着玫君去医院做的检伤单看。

「只是…只是…」玫君妈妈气的敲桌子。

「难道非得撞断了腿、手残了，还是连命都没有了，警察才能抓人啊！」

「妈，不要吵，我在跟泊琴说话。」

「你这个时间还有闲工夫跟人家讲电话。」

「泊琴被一个男的抓走，我能不紧张吗？」

这话听得警察也惊讶。「现在…是什麽情况？」难道是现场发生了掳人事件，他现在是不是该向同仁报备要出勤救人任务了──他现在一下站一下坐，脸se仓皇难安。「电…话是不是给我听b较好。」

「喔，不用。」玫君早就把打给我的电话给挂了。

警察想着──那不是求救电话吗？你就这样y生生地给断了希望。

接着，她妈妈和警察都看着玫君打着另一支号码，和吕彦谷的妈妈寒暄了几句，然後又打给我。

「没事了，我把那男的想知道的事告诉他就可以了。」

「你确定你朋友没事吗？」警察还觉得我的事件才是最应该让人着急的。

「应该吧……」因为她知道那男的不是坏人，他可是彦谷喜欢的男人啊！在他们和好後，吕彦谷甜蜜蜜的说起这男人的好，就像闺密在吐露着和男友相识、相ai後的种种细节。

她不禁想呐喊：我的妈呀！我这情路也太坎坷了──不是闺密上我男友，就是男友变闺密。

最後警察决定先将玫君的案子列为肇事逃逸，追查开车者是谁。而我的事件因为没有人报案，当事人也没发生什麽事，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那名警察就这样左耳进右耳出，听到了关键词也不当一回事。

第六天

十二月二十六日，星期三。

早晨，

「你不是吕彦谷的nv朋友啊！」

「我不是，我是玫君的好朋友。」

「玫君也来啦！」

「没，我是陪吕彦谷的男朋友来的。」

我和吕彦谷的舅舅、舅婶、阿婆、侄nv等同桌吃着早餐。

「真是抱歉，我们不知道你们来找吕彦谷，还让你和他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间房里。」

……不能怪你们，是王启昱非要在半夜见上吕彦谷一面。

……但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

事後玫君问我，我和他们睡时，有没有发生什麽事？

我说，他们有发生什麽事，我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晚他们根本没进房间睡过──他们外出了。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到早上太yan升起时，他们才回到这个家。那时舅舅一家人刚好醒来，吕彦谷才向他们介绍王启昱和……我。──他一脸纳闷我为什麽会和他男友一起来找他。

我说，你反应也太迟钝了。一般人看到心ai的人带着异x在身边，不是都会吃醋生气，更别提还跟他求婚，分手还差不多。

……後来再想想，应该是我想多了。他们是同x恋，我这个人的存在根本毫无威胁感。

而且他们两人昨晚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打了野pa0，恩ai的很。──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真龌龊。

他们共同在一间浴室洗了澡，一身乾净的走到舅舅一家人面前。我瞧着他们握住的双手上各有一枚戒指，我悄悄地离开那桌，拿他家泡好的咖啡走到门前庭院的椅子上坐着。喝了几口提神後，听到屋里传来惊叹的声响。

……你们什麽时候回高雄？

……下午吧！他们说要在这里再待一会儿才回去。

……那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有事找我吗？

……想跟你聊聊天。

……我晚上要去兰yan。

……我去那里找你。不过我可能会加班，不知道会忙到什麽时候。

……我去兰yan前，顺道去你公司送晚餐，然後边吃边聊？

……可恶，我是顺道。你把兰yan的那个男人看得b我还重要。你根本没有真心对我好，一切都是虚幻假象，我好伤心啊。

……好啦好啦，回去再听你诉苦。不说了。

我被迫和吕彦谷、王启昱在垦丁溜搭，看他们你侬我侬，我站在他们旁边走着碍眼；离他们太远又怕他们忘了我，把我丢在这里人就自顾自地走了。那时的我完全还不晓得玫君昨晚发生过的意外，和今天即将发生的事，b我遭遇的还要烦躁。

f大楼，一群人从开会场所走出，三三两两讨论着主管要求的事有多不合理。有几个唉声叹气今晚得加班赶报告，否则明天交不出案子。像这样整个部门通宵彻夜的日子每个月至少都会来个一次，就像月经般规律。

玫君捧着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旁，拿起吊在x口的手机，打了几个字：今天和两个男人约会如何。

手机上的吊带正要取下，我传了讯息：我是一颗超级大电灯泡。

听见手指敲打桌面的声音，玫君抬头看见她的上司两颗眼珠瞪着她。

「当别人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却在跟男朋友谈情说ai。」

「不是的。」

玫君想解释，但上司的脸摆出谁管你的私事。

「赶快把你手上的案子处理好，下班前我要看过。」

玫君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三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唉了一声，把手机放在ch0u屉，起身去茶水间泡一杯浓缩咖啡。出来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君姊，有人找你，是一楼大厅服务台打来的。」她看一眼呼喊她姊的人，无名指挂着闪亮亮的戒指。据说是对方已经向她求婚，预计来年就要成为人妻行列。b她年纪小两岁的後辈……真令人羡慕，加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