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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是个思维跳跃很快的人,用一句话就明白他想问什么并不意外,邹喻的声音郑重了一点,“那你的心事不就是这样吗?”他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瓶可乐,“心事像不像一个手法高明的魔术师?你深陷在yu知而不能得知的渴望里,你试图找到出口,可你置身在迷雾里,你靠得太近,一个人是做不到旁观自己的。所以你找到的到底是出口,还是歧路?”
突如其来的正经氛围也没有让聂清河收起踩地砖线的玩闹心,她只是没有回答。邹喻0着x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将可乐瓶jg准的抛进了沿路的垃圾箱里,“程晋川是我的初中朋友,我认识他还在程近屿之前,说起来跟他关系更好些。他很优秀,也很会照顾人的。除了活泼……活泼得有点过了以外,他其实做人很不错。”
聂清河终于抬头看邹喻,她眯了眯眼,“你怎么不来读文科?出口就这么厉害。”
邹喻大笑出声,“我打了很多遍腹稿不行吗?”
聂清河撇回头,她喝了口果汁,走快了几步。接着又听身后邹喻说:“你别想换话题,我今天就是来说和的!”
聂清河嘴角的笑意已经憋不住要溢出来,“走快点啦,我家的门禁时间要到了。”
如果把聂清河形容成一个极度克制又理x的人,那实在是很贴切,但她的慌乱已经开始有迹可循。邹喻一向是双看人很准的眼睛,轻而易举就在方圆之外戳穿了聂清河的试图掩盖,看穿了聂清河不想深陷与程晋川的关系中。
可是她太过克制了,邹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想这么克制。
或许聂清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克制什么。
又即将要到一年招生的时候,还正逢关大附中建校一百二十周年,关大附中的宣传片就要进入一轮更新,原本已经拍好的视频短片却因为时长问题要重新拍摄几个镜头,这个任务就落到了高中部学生会的头上,作为高中部学生会主席的聂清河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扛大旗的头号人员。
偏偏最近是梅雨季节正盛的时候,常常都是连绵y雨,等了好几天的机会,好不容易等来今天的大课间时雨停了,又因为场地sh滑取消了课间锻炼,简直是绝好的机会。聂清河叫上同学就拿起单反直奔教学楼下,架好脚架后,就开始调光圈焦距。
关大附中主楼是一栋暗红的楼,玻璃幕墙上因为y雨天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这种朦胧的样子很适合后期做一个加快的长镜头。聂清河思绪散漫的漂浮,一会儿想到课堂笔记,一会想到下节课是严厉刻薄着称的思政老师的,等待的间隙她抱着手无意识的转了个身。
散不去的水雾朦胧中,程晋川直直站立在聂清河身后不远处,聂清河停下的目光与他正好相遇。程晋川双手cha在k袋里,额前碎发被水雾浸得有些润润的耷下来,不知道站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对上聂清河目光这件事也毫不心虚,半点不闪躲。虽然这个人很好看,赏心悦目,但聂清河反而觉得危险,被他看得心头慌起来,有些承接不住和他的对视。
程晋川似乎对引起聂清河不适这件事毫无察觉,他走上前来想跟聂清河说几句话,聂清河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就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一倒退就太要紧了,聂清河反应过来自己即将绊倒什么时,只来得及一个俯趴将相机sisi搂入臂弯里,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状况时,聂清河脑海里闪过的是又要洗校服,以及,在程晋川面前丢人丢大了。
聂清河这个想法才迅疾闪过,她的手臂就已经被程晋川眼明手快的拽住,她径直扑进了程晋川的怀里。程晋川身上有柑橘调的清新味,相机镜头戳到他x口时他显而易见的疼得倒ch0u了口气,他低下头时正好能停在她耳边,“有这么害怕吗?聂清河。”
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笑意,气息一凉一热。聂清河惊得一缩,来不及站稳就忙从程晋川怀里退出来,着急的检查相机,又翻开里面的视频。程晋川0了0x口,气定神闲的说:“相机肯定是没摔着,但是视频应该是要重拍了,别看了。”
聂清河深x1一口气,强行平静自己的情绪,“程同学,请问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
程晋川想了想,“好的,那我以后一见你就叫你。”
课间时间显然已经不足够再重新拍一段了,聂清河狠狠摁下关机键,把相机塞到一旁进退为难的同学怀里,“重新找时间再拍这一段。”
同学忙不迭的点头,紧接着居然拿起脚架撒腿就跑。聂清河疑惑的看着瞬间远离的人影,程晋川走到她面前,不紧不慢的道:“走了,我陪你回教室。”
聂清河刚想拒绝,预备铃就敲响了。程晋川笑得一脸得逞,“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屋漏又偏逢夜雨。”
聂清河把校服拉链往上拉了拉,深x1口气,“好的,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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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一进教学楼上楼梯聂清河就一步跨两层,思政老师是个小老太太,出了名的不好说话,要是迟到了她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就算是这样,在聂清河刚刚上完楼时节还是24小时限免叭,这样也不会影响到追更的姐妹们,还可以让我有填坑的信心,希望大家理解呀~以及,我的惯例是,一直以来都投珠的姐妹,完结后微博私信我提供id,我会免费发完本txt。
程晋川没有否认,“缺了这根弦,就会缺很长篇幅的曲调,来不及补救的情况下,如果有你的钢琴伴奏就一定能掩盖。”
聂清河听完就立刻拒绝,“我高中后就没弹过钢琴了,你的曲谱我在这几分钟内绝对办不到弹下来。”
程晋川看她,“我都相信你,你有什么不相信自己的?”
聂清河不迭摆手,“放过我吧,你难道想让我穿着校服上去给你弹钢琴?”她想了想,司微钢琴也过了十级,“还不如叫司……”
“你对我吉他的断弦有责任。”程晋川一字一句说。
聂清河瞪大了眼睛,“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了?”
一边的小学妹怯生生的举起手,“学长,其实是……”
程晋川看着聂清河的眼睛转都没转,“你不是负责后台吗?责任不在你在谁?”
“诶嘿?”聂清河撑直了腰,正要说话时老师已经在那边叫司微了,“司微,快过来,该上台了。”
司微来回看了他们俩一眼,也只能先赶过去。
“怎么样?”程晋川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好像在说,你的外援泡汤了,而他已经志在必得。
负责老师已经在往这边走了,大概是为了催促程晋川。可程晋川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动也不动的看着聂清河,像是笃定了她一定会选择什么。
聂清河心头叹气,这真是件什么鬼事。她心一横,拉开拉链脱了校服外套扔给小学妹,然后拽住程晋川的胳膊往舞台方向走,“我真是中了你的邪。”
像是怕聂清河会反悔一样,程晋川反握住聂清河的手腕,“那正合我意。”
上场前的程晋川跟后台负责后勤的同学耳语几句,然后把手里的曲谱塞给了聂清河。长年藏在幕布后的钢琴有些落灰,se彩黯淡,话筒架和高凳在舞台暗处被迅速安置好,聚光灯在台前汇聚成四s的光芒,司微开始报主持串词。
聂清河突然怯了场,她下意识的扯住程晋川衣袖,“程晋川,我恐怕不行的。”
程晋川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了握聂清河手腕,在幕布拉起前,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多一分都会惊扰到她本就飘摇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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