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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b我保证会找他。
我不确定选择是坏是好,但自己做的选择,不去尝试又怎麽会知道结果如何呢?我怀着心酸走出了学校的门,在搭公车时,我看着回家的巴士开走,搭上了另一架车。乘车时,我打开了翔翔写的研究报告,第一页写的是研究对象的基本资料,名称是wendy。一页页翻过去,里面有我的画像,不过大小被缩成了三分之一,被描绘的很可ai,完全不像是翔翔眼中的我。有第一天见到我的纪录,也有一个月後,半年後的纪录。
「面对不乖的小孩不会动怒,只会摆出无奈和无力的脸,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去指出错误。多数人都不会害怕。」这一段文字旁边加cha了一幅无奈表情的我的cha图。
「对着不肯说话的我,wendy第一时间想到的解决方法是贿络,这种想法由一个老师来实现不正确吧?」cha图是樱桃味果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附注:「味道还算不错,可以叫妈妈买一个。」
不知道什麽时候,我无声地哭得泪流满面。第一次的离别真的很难受,而且可能一生都无法忘记。我抖着手揭开最後一页,标题是「我的秘密」。前言写的是为了了结被余太太拜托调查真相的我的心结,所以在最後一次离开时把真相说出。内容由「我的爸爸」变成了「那个男人」就足以表达翔翔所经历的痛苦挣扎。
最後,翔翔写着「所以我不会做和爸爸一样的事,我要快点长大,才可以保护妈妈和wendy,她们才不会一直不开心。」
巴士停在了yan光托儿所的前面。
听到即将到站的广播声,我才匆忙把笔记本放回背包跑着下车,脚一踏地车门随即关闭。走两步就到了yan光托儿所,今天是休假所以大门紧闭,没有了平时的热闹。我没有理会旁人的眼神,颓败地坐在yan光托儿所门前,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记起了很多。
叮铃——我推开了诊所的大门,风铃摇晃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可能是平日,正在等候的病人不多,只有两三个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诊所的小型电视。
前台小姐看到我,平淡地说:「欢迎光临,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不过之前有看过。」
「好的,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址。」
「尹颖,h埔长荣楼4楼b室。」
小姐翻查了一下,从一堆捆绑在一起的个人资料里ch0u出我的,确认了姓名和地址无误後,便让我在椅子上等,她则拿着资料去通知医生。
在我前面等候的病人一个一个地缓慢进去又出来了,叫到我的名字时已经接近入夜了,前台小姐把门前的牌子反转成「休息」。我推开房门,一个穿着医生袍的老人正在写着病人资料,他听到我敲门以及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回头,直接叫我坐下。
「是看过的尹小姐是吧?我看看你上次的病历,你确诊的创伤後压力症候群,有没有康复或好转的迹象?」
「创伤後压力症候群?其实我之前有短暂失忆过,就连我来看过心理医生都忘记了,是我的好友提醒我的。今次想来看主要是因爲想起一些重要的片段,我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记起所以,或是大部分遗忘掉的记忆。」
医生一脸凝重地看着病历,皱起眉头说:「失忆啊,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过这样的话可就变得有点棘手了。我先给你説説创伤压力症候群是这麽一回事吧。最近政治事件影响很大,和你一样来求医的人也不少。多数因爲直接经历,或亲身目睹恐怖非人道的事情所引发。」
医生边说边揭页,「你头几次来回诊,报称的症状有梦魇、心跳不稳定,经常感到惊恐沮丧,依赖安眠药入睡,长期处於戒备状态等等。上面所説的一律都符合创伤压力症候群的症状。请问你现在还有以上几项症状呢?还有你的失忆到底忘了几年前的事呢?」
我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偶然会有梦魇,我感觉自己仍真实地活在痛苦之中,最近则是在日间都会突然冒出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能安然入睡。身t也没有特别不适,不能放松的状况没有怎麽出现。至於失忆,我忘记的都是近几年的事情,例如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有一个男朋友,也忘记我曾经画过的画。」
「嗯」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初步估计你的失忆是暂时x的,并属於逆行x失忆,即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你现在的情况是一种心因x失忆症,特别是经历过某种创伤x的生活事件之後。也可以説是类近选择x失忆,当人承受太大的打击而负担不了的时候,大脑就会自然而然地发出指令遗忘掉有关事情,但对於特定的物品和地点可能有点印象。」
「当你的创伤後压力症候群对身t造成的伤害在一段长时间内没有好转,甚至加剧,你就有可能在一个突发情况下触发了心因x失忆,因此忘记了以往的事。忘记的时候同时创伤後压力的成因也消失了,所以你的症状也逐步减轻,直到消除。而你最近记起某些片段正正是某些特定事物触发了你遗忘的记忆。」
「这样下去,你有可能会在不久之後记起所有事情,也有可能一生也不会记得。要记起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催眠x的治疗对记忆的恢复有一定的帮助,再配以药物的话康复的成功率很大。只是恢复过後创伤後压力症候群的成因会再次被记起,不排除复发的可能,所以这方面就要你自己衡量了。」
医生断断续续的説了很多话,有些我不能完全听懂,但也明白大概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情况不能说坏,要记起的话有很多方法,也有风险会回到我当初求医的状态,而当中的牺牲就要我自己去衡量。有时候我会觉得无知也是一件好事,无知就代表不会知道现实有多残酷,就不会伤害。当无知真的完完全全是一件好似吗?什麽都不知道,就像是活在平行时空里,身t不会痛,但作爲人类的知情权却被自己剥夺了。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要我再想一次的话,我应该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我有权力知道过去发生了什麽事,就算那些事有多不堪、恐怖,我也有责任再去想起来,而不是逃避。迟早有一天,我的良心也不会放过我自己,始终是要面对的。
於是我点点头,对医生说:「我明白了,我想接受治疗。」
医生写病历的笔顿了下。随即又恢复流畅,「好,现在我给你开一些有助修复大脑组织的药,还有镇定情绪的必要时才吃。拿着这张病历你就可以跟前台预约时间和拿药了,如果有任何问题就大诊所的电话去改。还是那句,心理疾病不能完全依赖药物和治疗,要有充足的睡眠和休息,多和朋友和家人倾诉你的感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写转介信去向专业的心理师寻求帮助。」
我拿着预约登记表和药物走出了诊所,刚刚看到钟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8点了,忙碌完了饥饿感才慢慢涌上来。我独自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不知怎麽地生出一些孤独的情绪。果然是没吃饱的关系吧。走进广场里的餐厅,里面的客人热火朝天地吃着米线,服务员姐姐推着餐车把一碗碗充满麻辣香气、冒着烟的云南米线放到桌面,再用粤语混合地道的乡音跟客人确认点餐是否正确。晚饭时间等待的人也不少,不过我一个人的位置也不难等。等待米线送来的时候,我无聊地打给林乔希,那边一如既往很快就接起来了,常常给我一种她很闲的感觉。
「喂,什麽事啊?你那边怎麽这麽吵。」
「嘿嘿,你猜我在吃什麽?」
「装什麽神秘啊,啊我听到了谭仔姐姐的勿丸懒r0u三小辣,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吃,可恶美国这麽没有麻辣米线啊。你不会特地打来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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