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很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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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气息,但等被他晾过几回后,大多数人会知趣地避开。
也许有些人会因为他的成绩和长刘海下偶尔露出的清秀面庞而对他多几分关注,但那些人绝对不包括徐耀阳。
拜托,徐大少爷一天天的忙死了,怎么会注意到班里闷不做声的书呆子。
高中繁重课业下众生平等,还得抽空和基友四处吃喝玩乐。等到了大学,他出柜,和家里抗争,谈恋爱,等到了分手好不容易得闲了,还得和前男友偶尔打个炮。
在一次约炮被拒的时候,他盯着屏幕哽了半天。
说实话赵锦书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和他厮混的,他被拒绝也是常事,有时候上头了,也不管对方什么意思,直接杀到家里四处摸摸捏捏把人弄硬了,八成也能得手。
这次真不行了,对方恋爱了。
徐大少爷自诩拿的起放的下,两人分手后对方另结新欢他也能体体面面道声祝福。但他在隔两天的酒桌上剥着盐水花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转生,手里的花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指一捻,干薄的红皮碎裂,吹一口,再往嘴里一丢,脆脆的,带着坚果咸香。
他想:我不是好奇,只是福尔摩斯总得需要一两个案件练手。
但侦探大人的时间很宝贵,有时候还是需要借助助手的力量。
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肩膀向一边抬起,夹着手机,手上剥花生的动作不停:“查一下赵锦书和他男……男朋友。”
林野谈恋爱和他做人一样低调,但富人能做到的事情远超常人想象。不消片刻,关于他生活在这世上的所有痕迹都化成了实体的墨色字体。
带赵锦书照片的那一沓被先翻开,上边记录了赵锦书到大学的一部分经历,之后逐渐减少。徐耀阳记得他有个初恋,但是调查内容里边没有,他也不太在意,互联网是后边普及的,出现疏漏再正常不过。
第二沓最上面的照片令他有些意外。
是赵锦书公司的员工。
徐耀阳想:还是办公室恋情。
徐耀阳对他有印象是因为对方是业界小有名声的人物,他对赵锦书爱屋及乌了解过一二。他克制着自己不要酸溜溜地去想些什么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要这么想的话,那整个公司的人都得和赵锦书情投意合。
这点乱七八糟的念头很快就被上边一行字弄散了。
他是富家子弟出生,父母又保护得好,加之本身性格直率,将近而立之年也不愿控制面上的喜怒哀乐,一双眼睛瞪圆了盯着上边的字。
“毕业学校:南浔理工
资助人:赵锦书。”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那双眼睛缓缓合到正常大小,有些愤恨地想:涌泉相报不是以身相许,怎么南大的高材生这也不懂。
南大?
他忽然想到什么,看着纸上的时间发愣。
他们原来很早就见过面了。
徐耀阳不是南理的学生,南理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与几所顶尖院校齐名,徐耀阳的成绩还没有好到这份上。
当初赵锦书作为南理优秀毕业生演讲的时候,两人正蜜里调油,便一同去了。大会不只有赵锦书发言,过于冗长,他在台下嫌无聊,直到一切落定才和人回了酒店。
他买避孕套回来的时候,看见房间里多了个男孩。
和他差不多大的,只依稀记得穿着单薄。
是那时候认识的吗?
他愣怔着往下翻,又看了一页,忽然有些恼火,一瞬间只觉得头顶绿的发光。
这些资料是按时间倒序整理的,下边一页赫然是一行标红的字:
“高中:南浔一中
资助人:赵锦书。”
居然还是自己同班同学。
荒谬至极。这是徐耀阳下意识的想法。
往日记忆一点点浮现,但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大脑依旧查无此人。
手里的花生壳被捏碎,碎片尖端在指腹扎了一下,徐耀阳把整颗花生往旁边一抛,精准命中垃圾桶。
他想不明白了。
两人认识的明显比和他要早,但现下才在一起,分手是徐耀阳自己提的,他很难不去想赵锦书被分手后暗自神伤被对方趁虚而入的样子,又或者,两人早就暗中勾搭在一起了,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
回过味来,他觉得之前那点愤怒好像都成了笑话。
处于情感中的人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他捏着一枚偏葫芦型的花生说:“让我们猜猜里边有几颗花生,嗯……两颗的话,就去找赵锦书问清楚怎么样?”
指尖再次用力,外壳碎裂,露出里边爆满的两颗花生仁。
徐耀阳说:“上天的旨意,我违抗不了。”
他吃饭的地方离赵锦书的住所有相当一段距离,网约车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多,刚好是赵锦书平时下班的时间,这个季节天黑的晚,天边只有一点浅浅的夕阳的红。
好在他身上还揣着赵锦书家的电梯卡,电梯慢慢到了对应的楼层,徐耀阳敲了两下,站那一下一下地吹着刘海。
门很快开了
是穿着睡衣的赵锦书,站在门里看着他,两人同时神色一征。
徐耀洋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都洗过澡了,发尾还有缓慢凝结的水珠在往下落,来不及吹的样子。但也不应该,这时候应该是他平时刚下班的点,徐耀洋甚至做好了需要等待一会才能在门口看见他的准备。
赵锦书朝他点点头:“公司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刚刚想好的话一下子憋在胸口,肺被放在水里似的,闷闷的,张不开。徐耀洋有些难得有些忸怩,支吾着开口:“就是……你……”
他的话没有问出口的机会了。
也许是门口僵持了太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徐耀洋看见突然出现的人影,下意识去看赵锦书。
对方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上移开了,也许从里边的男人发出动静一开始,赵锦书的心思就不在他身上了。
人影慢慢走进,露出了一张对徐耀洋来说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他从来没见过的人,但这张脸几乎要刻进记忆里。
平平无奇的长相,戴着眼镜,头发同样湿润。
徐耀洋不想去想这背后代表的意思。在这样干燥的、水分异常容易挥发的天气里,出现了两个同样湿度的人,穿着同款的睡衣。
他下意识“啧”了一声。
大少爷是不会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苦涩心情的,如果忽略掉心底奇怪的酸泡泡的话。
男人并不认识他的样子,笑着打着招呼:“是锦书的朋友吗?进来坐坐吧。”
实在亲和,徐耀洋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但对上对方含着温柔笑意的眼,改了主意应和着主人的招呼往里走。
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差别不大,只多了几盆常绿的盆栽。也是应该的,他没离开多久。
客厅的顶灯只开了一半,米色的灯光有些暗,赵锦书走在最后,关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灯全打开了,房间里顿时亮堂许多。
电视里放着外国的电影,徐耀洋不怎么喜欢安安静静地看电影,不知道是讲什么的片子,坐下捏起洗好的青提往嘴里抛,转眼往电视上看。
没有字幕,在场三人都听得懂,但属实有些无聊。徐耀洋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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