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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同你吃酒,本来想叫你上他家去吃酒。偏你又出门去了,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去?”
“我到李大人府上去了一趟,他早早的打发人来,叫着我去看一处宅子。说是京里要派一位监察御史过来,他自然不敢慢怠,叫我亲自归置那宅子的花园子。”他坐下来搂着妙真,露出一片苦相,“我恐怕得忙些日子,可不能日日在家守着你了,你行么?”
“有什么不行?这家里又不缺你伺候。”
“我看还是再买些下人进来,乳母等一干伺候小姐少爷的人也该预备起来了。”
早商议过这事,夫妻俩在此事上有分歧。良恭的意思是不论小姐少爷都马虎不得,单是伺候的丫头就得要三四个,加上乳母和管事的媳妇,一房少说要新进来五六个人。
妙真笑他,“你越发像我爹了,我一出生,也弄这么些人,反倒把我娇惯坏了。我看不论小姐少爷,都要少疼些的好。易清说她那个大少爷,从小过得苦些,如今反倒皮实些,身子比她的小少爷就好,从不见生病。”
良恭也明白这道理,只是身不由己的就想要添这样添那样,孩儿还未生下来,他先觉得欠了他八辈子的债似的,还他多少也不够。
妙真把手掌贴在他脸上,拇指刮蹭着他浓黑的眉毛,“你听我的吧,对孩子心肠硬一点未必是坏事,省得不经风不经雨的,往后遇见个麻烦事就乱得只晓得哭,没出息!就跟我似的。”
良恭避而不答,两手箍着她的腰笑起来,“谁说你没出息?要换个人经过你这些事,不是坏就是死。你既坏心又没死,待人还和从前一样,这就是最难得的。”
搔得妙真痒痒,仰着头咯咯直笑,“我都快虚伪死了你竟还说我跟从前一样!有时候和人家说那些奉承话,我自己听见都要恶心死了!”
话里满是成人的烦难,但她的笑起来的声音清脆爽快,莺啼鹂啭一般,藏在浓绿重彩的春天里。
今年的春天长,雨水也多,到五月还不见狠热起来,好容易热上两天,又是接连几日的雨,天又阴阴发凉。李大人交代的那处宅子一应花树都是新移栽过去的,良恭因怕刚下地,雨水把根泡坏了,放心不下,日日走去瞧。那位监察御史还未到,据李大人说,这回是来监查嘉兴一带好几年的税收,事关重大,朝廷迟迟定不下派谁来。
李大人笑道:“应该也定下来了,不知是谁,知会我的信还在路上未到呢。嗨,管他是谁来呢,总之咱们都得罪不起,这宅子总是要有人住进来的,咱们只管收拾得妥妥当当迎待着人到就是了。”
良恭领着他在花园里细逛,有几株没落下根的花树,都给换了,新换的长得倒好,先没精打采地捱了几日,到底精神抖擞地挺在各处,苍绿密厚的枝叶间掩映着粉墙青瓦。
李大人看了赞不绝口,“妙,妙啊!到底你是会画画的人,难得这些奇情奇景,旁人如何想得到?”
良恭谦逊几回,“大人过奖了,都是大人选的这所房子好。”
“这房子小了点,我原想租赁一处大一点的宅子,偏没寻着。横竖监察御史来核账,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回去,委屈他这几个月吧。结果叫你一收拾,也不算委屈了。”
两个人逛完,良恭送他至宅子门前,微微躬着身子道:“大人事多,请先去忙,我这里再细看看有没有不妥之处,好及时替换。等都妥当了,就把钥匙交去府上。”
“那你替我多费心,不要让人挑出毛病来。弄好了,只管往衙门去结银子。”
良恭待他登舆,目送一程,正要领着几位精通园圃的老花匠折身进去,又见一顶软轿抬到面前。跟轿的是点翠,轿子里头出来的自然就是妙真。
116番外·旧尘(完)
◎迟到。◎
轿夫把轿子稳稳当当落下, 点翠打帘子搀着妙真出来。当下已显了怀,却因前些日子吐得厉害倒瘦了些,四肢纤长, 肚子给裙子罩着也不大瞧得出来。
良恭两步上前将她扶住,几个老花匠也来行礼。妙真嘻嘻笑道:“你们几位老人家可别多礼, 进去忙你们的吧,我就是闲着没趣出来逛逛。”
几个花匠先告辞进去,良恭叫点翠搀扶好妙真, 在后头慢慢走着, “才稳了胎,你该在家踏实再躺几日,急着出来逛什么?这有什么可逛的, 又不是咱们家的房子。”
“再躺下去我还不如索性躺到棺材里去算了……”
才说了这一句, 良恭便目露凶意, “又胡说!”
妙真吐吐舌,“实在躺不住了嘛!这些日子在家不是坐着就是睡着, 多走几步也怕。好容易郎中说胎儿停稳了, 再不叫我多走走,这两条腿都快不听我使唤了!”
“那你在家里走走就是了, 何必跑出来?”
“这宅子不是刚收拾好么, 我也来瞧瞧。”
妙真在家看见他画的图, 觉得比从前他替人家收拾过的那些花园子还要别出心裁。眼前就是画里活化出来的, 目之所及处,苍绿青葱, 叶厚枝肥, 罅隙里露着屋舍门窗, 偶然点缀几片花色, 愈往里走,愈是雅静幽深。
因宅子不大,良恭故意以树石花木为屏,把独一条小路逼得曲折蜿蜒,走起来倒像是进了座偌大大的宅子。
“你瞧这样子,倒有些故作高深的嫌疑。好好的房子,非要弄得家不似家,野不在野的,装腔作势。”良恭不喜欢这次装模作样的布景,“李大人怕房子小了人家怪罪,特地叫我费些心思。 ”
妙真看着却很喜欢,“我看着倒蛮好,就像是在山林间搭了几间屋舍,又清雅又别致。你要了他多少钱啊?”
良恭歪着脸一笑,典型的奸商模样,“一千二百两。”
妙真眼睛瞪圆了,四面细看看,种植的花草树木太多,花费的确少不了。便咂舌道:“李大人真是舍得出银子,什么了不得的御史,值得他在这些小事上花大价钱巴结。”
良恭笑意鄙薄,“也不是掏他自己的荷包,是衙门里出钱。”
走到处洞门外头,见一旁有几杆细竹,枝影横斜地映在洞门上头,洞门内同样落下片狭长的光,一枝影弯弯地吊在光里,更显得里头三间屋子幽静迷离。
屋子挂着锁,良恭只引着她在廊下走一圈,“这是正房,李大人一早就差人布置好了。”
妙真隔着窗户瞅一眼,见里头全是簇新的帘笼家具,撇了下嘴,“真是周到,怪道人家平平安安做了这么些年的官,要是我,可想不到这些。你瞧,连那面盆架上还挂着新面巾呢。”
良恭笑笑,“要不说人家能当官呢,我这个做过奴才的人,也没人家这么细致。”
妙真把屋里扫了个便,直起腰嗔他一眼,“就是说呢,你怎么忘了,这屋里竟没有盆栽!”
“忘不了。那位大人还有些日子才到,现把盆栽放进去,屋子常锁着,又不通风,又没人浇水,不是白放了么?等他到的前两日,李大人还要遣人来扫洗,那时候再摆进去不迟。”
“他几时到?”
良恭哼了声,“谁知道,不理他,横竖李大人会叫人知会。”
不想百密一疏,那李大人忙着整理府衙税收账目上的大事,一时也忘了这桩小事。待那位监察御史六月到了嘉兴,住进这房子的次日才想起来这事,忙清早派人往良家传话叫送几盆海棠月季等盆栽进去。
良恭这日起来看了单子,丢下早饭不吃了,要亲自往园圃里去拣选几盆送去那宅子里。妙真见他要出门,也忙丢下碗跟着去。良恭扭头瞅她,“我是出去办正事,你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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