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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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点反常的话，你可不可以提醒我，或是揍我一拳？」在合作社买冰水时，杰凯姿态主动放软，向明明闷闷不乐还是不发一语跟在後头的辰洋说道。

「我现在就可以揍吗？打你左脸颊让你的脸平衡一下，两边都有腮红。」辰洋的拳头举在空中，吐槽对方：「打架又没有我强，过去凑什麽热闹啊。」

「可能我想被揍吧。」杰凯没有光芒的微笑，看起来有种沧桑感。

「你的笑像在哭一样。老大，你现在是青春气盛的十八岁，乐观一点。」辰洋拍拍他的肩。

「嗯，谢了。还有，抱歉。我可能会反常一阵子。」

「发生什麽了吗？」

「没什麽。」杰凯把一瓶冰水递给辰洋，「可以帮我把这瓶冰水拿给梓安吗？」

看了看杰凯已经拿起一瓶冰水贴在被打的脸颊，辰洋没好气地说：「真是服了你们两位。到底多不想去保健室啊？」

放学时，辰洋si皮赖脸地要跟着杰凯和梓安走一段路。

「就心血来cha0想陪他们走啊！」他在回答完家琪的询问後，立马朝正准备走出教室的老大背影喊：「等等我！」

学校围墙边的人行道上，离校门渐远，学生队形分散，三三两两结伴走着。辰洋走在老大和其副手後头，打算短时间内守护那两位行事有点出头的夥伴。

一位同校的长发nv生从围墙上跳下，挡在他们面前。

当辰洋飞快挡在他们之间时，发现对方不带敌意，像是想好好聊聊而特意等在这儿。

「为什麽你们要参与跟你们无关的冲突？你们甚至不知道冲突的起因。」她问。

「不喜欢混乱发生啊。而且，冲突没有意义。」杰凯严肃的脸吐出简单的回答。

但除了他所说，还有其他因素促使他这样行动。辰洋心想。

「如果谈能谈好呢？你们胡乱介入不就会使情况更乱了吗？」那nv生摇摇头，「今天不过是要谈谈前几天几个小弟在校外乱起冲突的事情。他们要讨论出谁是先挑衅的一方。」

「讨论出是哪边後，然後呢？打架？」杰凯切换至让辰洋会替他担心的没礼貌模式。

「语气，语气注意下。」他赶紧提醒。

「处罚只是让大家知道他们做错。」长发nv眯起眼睛，不知是好心还是威吓地说出：「你们还是小心点，他们有刀。」

辰洋感到震惊，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对方可能对其反应感到有趣，继续补充：「铅笔盒里的美工刀、因各人喜好而准备的其他种刀，都挺常见的。」

g，好可怕。辰洋决定之後绝对不要跟学校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正面起冲突，否则可能发生难以想像的後果。

「你们想收危险物品倒是挺让人敬佩的行为。」长发nv指了指围墙内的世界，「不过，他们不太会在学校聚众时用刀，以拳头处理事情b较方便。毕竟教官、老师一来，拿武器的更容易被认为是施暴的一方。」

「你们这样真的很危险欸。」辰洋感叹。

「所以不要乱冲进来，白痴。」长发nv转身潇洒扬长而去，不留名字和企图，如一阵风吹过，来去迅速而不留痕迹。

「杰凯，有没有听到？」辰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像挖苦，但仍须凸显他们今天冲动行为的错误：「白痴喔白痴。」

他摆出像白痴的鬼脸，换得梓安的噗哧一笑；杰凯沉默，但脸上还是稍有笑意。如果冲突能透过ga0笑幽默解决就好了，辰洋心中的念头一浮现便被他马上戳破：「但怎麽可能呢，白痴。」

隔天下课，杰凯聚集五人组。他发出命令：「我想知道大家会把违禁品放在哪里。」大家便四处去蒐集情报。

世庭敲了敲座位前方的高个子，绰号巨人的他在篮球b赛分组时是炙手可热的球员，因其身高有抢篮板、盖人火锅等优势，很常被各组疯抢。不过巨人在球场下就是个行动不张扬，时不时带些零食喂养座位周边邻居的好同学。

「如果你偷带东西来学校，你会怎麽带来？会放在哪里？」世庭发问。

只见巨人拿下挂在桌边的侧背包，指着上面伤痕累累的校徽图案说：「这里。」

世庭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割开的布是入口，里头是可以藏放小东西或薄的物品的小空间。

「我可以看里面有什麽吗？」她问。得到对方示意的许可後，世庭将手伸进那因黑暗和狭窄而看不太清的空间，0到了yy的东西。

把手缩回一看时，她不禁叫了一声：「啊！」然後把那小东西不自觉地丢出去。

巨人腼腆地笑了。一只玩具蟑螂静静躺在教室地板，没有生机。

「借我蟑螂。」世庭捡起地上的蟑螂，赶赴小组讨论。

「把书包割开的话，可以在里面藏扑克牌等薄薄的东西」世庭将玩具蟑螂拿到大家眼前，「或是藏这种不明所以的ga0怪物品。美工刀应该也藏得进去。」她补充。

「蟑螂！丢给我！」辰洋兴奋抓住被抛飞至空中的蟑螂，在左右手间来回抛掷。

「有的人是光明正大地把刀放在书包，因为老师不怎麽会检查。」辰洋将蟑螂拿去吓家琪，被她一把抓走没收。

「我问到的也是放书包。他们不大会随身携带刀子，除非有需要。」家琪报告。

「蟑螂借我。」杰凯接过蟑螂後若有所思，将捏在手中的蟑螂转了转。

「我有一个计画。」他将蟑螂还给世庭，「但可能太多管闲事了。」

「没事，反正我们快毕业了。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局外人。」辰洋安慰他。

梓安敲了敲保健室的门，向里头的护理师询问：「我可以进来换药吗？」

她卷起外套袖口，露出手臂上一长条割痕，没有泛着血丝的伤口看起来不是近一两天的伤口，但仍触动护理师的雷达。

「你是怎麽受伤的？」她以闲聊般的语气询问：「是自己弄的？还是被其他人？」

「诚实说的话，你会跟老师说吗？」梓安面容平静，彷佛像在说别人的事。

「看情况，若是需要其他资源帮助的情况，我无法替你保密。」

梓安思考了下，语气没有起伏地开口：「我最近压力有点大。偷偷带了把小刀来学校，当我觉得需要靠割自己才能平静下来时，便会轻轻用刀划皮肤。」

在护理师不动声se的面容中，她无法看出任务完成度，但仍决定就此告退。

「杰凯为何叫你去保健室啊？」世庭在教室门口迎接归来的梓安。

「说点谎，完成任务。」梓安简单回应，脸上绽放笑容，「我没事。」

「家琪跟辰洋被派去导师室，他们刚刚兴致b0b0地讨论要如何使用那只蟑螂，好像是要引起老师注意但又要想办法把蟑螂带回来。明明高三了，还是会被那种捉弄人的小东西x1引，真是长不大的两位啊。」世庭自顾自地叹道：「早知道就不要向巨人拿那只蟑螂回来了，我遭到报应了。」

「应该会没事的吧！玩具蟑螂不是违禁品啊。」梓安安慰她。

「难过的是我的形象会跟辰洋和家琪一样啊！」世庭摇摇头，开始摆弄自己的书包。

周二的升旗典礼仪式照常举行，主任和教官轮番上台报告，提醒同学们该注意的事项。

太yan炽烈，学生们大多低头发呆，或是偷偷跟周遭的人聊天，鲜少有人专心听台上报告的内容。

辰洋眯着眼睛，扫视c场上全t，最後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