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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七郎转回黑暗室内,重新点起床边小油灯。

垂落的纱帐动了动,从里头悄悄伸出两根削葱般的手指尖,把帐子左右撩起一点,空隙里探出一只乌溜溜的圆眼。

才探出去的手指尖就被攥住。晏七郎站在帐子边,安抚地捏了捏手指,“人都走了。”

帐子垂落,两人在安静的内室又依偎在一起。应小满靠在郎君肩头,把他的手指拉到嘴边,尖尖的小虎牙挨个地磨。

刚才院子里的简短交谈,她听得清楚。庭院里对话那人的声线低沉有力,明显是仇家。

所以,今夜她潜入东苑的事被发现,晏容时赶来,意图救下七郎?

七郎和晏容时,不是血海深仇的关系么?难道他们不计较从前的深仇大恨,又成好兄弟了?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京城大家族的复杂程度超过想象,乱成一团乱麻的感觉再度淹没了她。

但今夜经历了潜入东苑报仇、却险些误伤七郎的惊吓,应小满大受震撼的同时,突然间看清了自己纠结多日的内心。

七郎是七郎,仇家是仇家。

她要杀了仇家为爹爹的主家报仇,但她也一定不要和七郎分开。

总有办法的。

现在想不出,那就再想想。

她这边想得出神时,带着薄茧、被咬得湿漉漉的修长手指却也不急着抽走,在她唇边慢慢地摩挲,“想什么呢。”

应小满正想的心事格外费神,不太老实的手却让她分神。

她偏了下头,躲不过,就随他去了。

模模糊糊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苦恼的意味,“京城的事都好复杂。为难人。”

“放宽心。”晏七郎轻声说,“天底下没什么事值得你为难。”

应小满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晏七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倾身接近,直到鼻尖碰触鼻尖,指腹依旧压着她柔软的唇角,揉了揉。

摩挲唇角的手指加了点力道,有点疼,又有点痒。七郎轻声说,“张嘴。”

应小满心跳如鼓,却没躲开。柔软的唇瓣果然微微张开。

两人在朦胧灯光里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

油灯不知何时熄灭了。

黑暗里可以听到彼此剧烈心跳。她攥着七郎的手,不留神时,人又倒在了软被褥里。

“今天怎么这么乖?”晏七郎在耳边轻声问她。

应小满:……?

“小满太乖了,便是鼓励我做坏事的意思。”

“……不许做坏事。”

七郎无声地笑。黑暗里瞧不见,但能感觉到。气声拂过耳垂,麻痒痒的。

应小满直接闭上嘴巴,尖牙叼住手指头,牙尖用力磨了磨。

“你才乖。”她含含糊糊地叼着手指头反驳,“你全家都乖。”

“好了好了,松口。 ”晏七郎好声气地改口, “我们小满夜行入室,英姿飒爽,实乃巾帼英雄。”

应小满听得很满意,松开咬得湿漉漉的手指,替他揉了揉。

“七郎。”

“嗯?”

“有件事确实很为难,越想越为难。我想当面和你商量。”

“说说看。”

放在心里反复琢磨,便是一桩为难的事。如果当面问出口,听回应,倒简单许多。

她便直接问了。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大家族的事。你上次拦着不让我杀晏容时,今夜他又赶来救你,难不成你们又成好兄弟了?下次我还会再找机会杀他,是不是避开你就可以?”

晏七郎顿了片刻未答,黑暗里笑了下。

“这个问题直接问到面前,倒叫我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事态如滚雪球般,雪球越滚越大,摇摇欲坠,总有一天会轰然坠落,埋了所有人。

他起身点灯。

思忖了一阵,开口说,“还记得么,小满。我曾经在你家门边说过,如果有一桩性命攸关的大事,我不得已骗了你。只要查明真相,我便如实地和你相告。”

应小满记得。那还是她们刚般来七举人巷的时候。

“当日说的话,隔了这许多时日,许多事……你还信我说的话么?”

昏黄的灯光下,应小满仰头望他,眼神明亮清澈,“你如实说。我愿意信你的。”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答得毫不迟疑。晏七郎的目光在灯下瞬间抬起,对视片刻,露出触动神色。

“好,我先和你说一说近期追查的旧事。关于晏家和应家两边的所谓世仇起源。”

晏七郎抬手摸索片刻,取过扔在床板角落的沉重包袱,掂了掂里头的包铁门栓。

“二三十年前的尘埃旧事,故人都已不在人世,线索残缺不全,难以追溯全貌。我追查祖父当政时经手的几桩大案,政敌贬官流放的确实不少。但我朝优容士大夫,严重到令官员全族获罪的案子,一定是牵连谋反、大逆的十恶不赦大案。”

“其中最严重的一起朝廷大案,牵扯进不少京官,更牵连了几户官员满门获罪,其中兴许和你义父要报的仇有关。这桩当年旧案说来也巧——正好也是一桩牵扯到兵部武器库仓的通敌叛国大案。”

应小满听着听着,露出震惊的眼神,脱口而出,“弄错了吧!我爹才不会通敌!”

“一切还在追查中,尚未查到你义父在京城时的身份。但小满,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义父的主家,正牵扯在当年这场大案之中,全族获罪,两边因此结仇。”

关系重大,晏七郎慎重地使用措辞,说得缓慢:

“假设追本溯源,两边结下的‘世仇’不过是我祖父按律法治罪而已,这场复仇有如无根之水,并无必要。小满,你会如何想?”

应小满纳闷地反问,“如果只是按律法治罪,那么多审案的官儿,我爹爹为啥要只我盯着晏家寻仇?我爹爹临终前的原话说,晏家文官蔫儿坏!诡计多端,背后阴人,害了主家全家!”

几句大实话倒把七郎给问住了。

“还要看你爹爹平日的性情,过往经历。或许能倒推出他老人家临终前的想法……”

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敲门声。

隋淼高声连喊,“郎君,四更三刻了!再不启程的话,宫里朝会要迟了!”

“郎君,四时三刻了!——”

屋里不应声,门外声响便仿佛报晓的公鸡,压根不停,硬生生打断地屋里再也说不下去。

应小满忍耐着听了三遍,听到第四遍时,忍不住噗嗤乐了,推了把身侧的郎君,“你还能忍?我受不了了。”

晏七郎握了握她的手,“他平日倒也不这么呱噪。想来还是心里不安,疑心你未走。”

两句对话功夫,门外已经高声喊到第五遍。

“还有许多事,得空再细说。”

房门从里打开,晏七郎牵着应小满的手从屋里跨出门槛,对着隋淼瞬间收声、复杂难言的眼神,无事人般吩咐:

“时辰确实不早。准备朝服,我穿戴好便走。”

官员上朝多骑马。

今天晏七郎出门,却特意准备了一辆马车。

车速不快,车轱辘滚过长乐巷的青石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行出长乐巷口,转向大街时,马车得吩咐,停在路边。

应小满拢起烟灰色碎花长裙,背着大布包袱从车里跳下,往车里挥挥手。

车门帘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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