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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从来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赈灾款我还是会给。”梁宴压住我往他身上踢的腿,收了笑,掐着我的脖子道:“只不过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就立马在一万两的折子上盖章。一万两总之是够用的,至于百姓们过的苦不苦……”
“就全在沈大人的决定之间了。”
殿内的仆从早在我踏入殿中的时候,就已经被苏公公赶了出去。空旷的大殿内,我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握成了拳,我看着梁宴那双满是算计的眼,骂道:“卑鄙!”
梁宴猛地笑开,扯着我的手把我拉到高台上,狠狠地扔进龙椅间,说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利益关系最动人心,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无论我提出什么条件来,你都拒绝不了。”
我刚动一下,又被压着手按回去,梁宴俯在我身上,像一拢挥之不去的的阴霾。
“心甘情愿的意思沈大人不懂吗?你要迎合我,服从我,把你那不甘不愿的利刃都收回去,乖乖的当一只没有爪牙的猫。”
梁宴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去扯我的衣带。外衫很快褪尽,出门时高高束起的头发也被一把扯开,青丝顺着龙椅的扶手散成一片。梁宴低着头,在我唇上留下一排齿印,血和水混成一团,顺着棱角的弧度淌下来。
……
我闭着眼,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一言不发。
……
混账东西
夜色如墨,月亮高高挂起,繁星点缀在黑色的夜景其中,就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唯美大梦。
江南的烟雨明明离我那么遥远,我却仿佛看到了一片雾气升起的样子,像一池化不开的墨。
明天太阳升起时还会像今天一样是个好天气吗?
我想,应该是不能了。
毕竟世界都还笼罩在一片黑夜里。
……
一殿之隔的屏风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就有许许多多熟悉的人声传来。
某位火爆脾气急性子的大人,环顾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大殿,急道:“陛下不是说让我等此时进殿讨论赈灾事宜吗,怎么这殿中并没有陛下的身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苏公公好像也未曾在?”
另一位大人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胡子,一脸平淡地劝道:“陈大人,你急什么啊,陛下与我等岂是一样,近来朝中事务繁杂,陛下日理万机,晚来也是正常的嘛,我们等一等,也没什么要紧。”
某位在吏部任职的尚书转了转他那到处提溜的眼睛,油滑的帮腔道:“是啊,我们做臣子的,等一等君主,那也叫殊荣嘛。”
看热闹的官员们接着挑拨道:“呀,陈大人你瞧瞧,咱们武将还是没有文官会说场面话,您看看张尚书这口才,在吏部都叫屈才啊,要不人家怎么能高咱们一品啊哈哈哈。”
文武两派还没吵起来,人群中又有官员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不过这殿内今日怎么格外安静,瞧着真有点奇怪。而且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竟也没有个太监宫女过来搬椅子倒茶。嘶……我怎么感觉好像这殿内,一个人都没有啊?”
“对啊!这里管事的太监宫女都去哪里了,陛下不在这乾清宫上下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生奇怪!”
屏风后,我往梁宴的身上狠狠地拍了两下,睁开我那双满是雾气的眼,无声又满是怨言的望向梁宴。
梁宴显然也听到了屏风后的动静,对上我的眼神后笑了一下,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忘了,白天的时候约了几位大臣晚间来议事,结果被你扰乱了心绪忘了时辰,也没让人传话请他们打道回府。”
我看着梁宴眉宇间全无紧张的神色,还悠哉地勾起我的头发在手里把玩,就知道我又被这狗东西算计了。
梁宴根本就没忘记约了大臣议事的事,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沈卿?”梁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上下游曳,对着我的眼睛吹气。“我们这样衣衫褴褛的,要是被外面那些大臣们撞见了,我们宰辅大人的一世清名,可就要变成沽名钓誉了。”
“你故意的,你这个混蛋!”
我抬起没被梁宴压住的那只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但由于生怕发出声响被屏风后的那群大臣听见,我那一巴掌一点力都没敢使,软绵绵的像是调情。
“对啊,我故意的,我实在太想看你露出这种表情了。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屈服于我的表情。”梁宴没有一点被揭穿了的不好意思,他挑着眉望向我,就像是志得意满地看着猎物跳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梁宴终于露出了他锋利的爪牙,把他那偏执、疯狂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语气里充满了兴奋:“你都不知道,你这样的不甘的眼神对于我来说,到底有多致命。”
殿外的官员们讨论了一阵安静下来,又有人突然道:
“哎,各位大人,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别是刘大人你上了年纪,耳鸣了吧哈哈哈。”
“嘶……老夫好像也听到了一点动静,难道是这殿里打扫的宫女?”
“或许是这殿里的太监宫女们从前得过了苏公公的训斥,如今见我们这么多朝廷命官,必是要讨论大事的,害怕地躲起来了罢。”
“有理有理!不然各位大人以为听到的时候,这宫里的冤魂索命吗哈哈哈哈哈。”
“哼,冤魂怕什么,怕的就是有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如今心虚,不如想想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有没有做过亏心事,被鬼敲门啊!”
“陈大人又何必咄咄逼人,您手上沾的血,可不比我们少啊。”
我在外殿大臣们叽叽喳喳的争吵声中绷紧了身子,就像一根随时会绷断的弦。我一口咬住了梁宴的肩膀,用着我剩余的所有力气,毫不留情的在他肩头留下一串牙印。
“嘶——”梁宴倒吸一口凉气,捏着我的后颈把我掰开,继而低下头,堵住我无处安放的唇。
我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之中,不自觉的眼角滑出一串泪珠,落在沾了温度的椅背上,迅速的晕出一滩水痕。
梁宴的动作停住,看着我半睁半闭,还挂着泪水不愿直视他的眼睛,突然伸出手,轻柔地抹在我的眼角。我浑身就像一滩水,累的早已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倔强地伸出手,打开了梁宴触碰在我脸上的指尖。
梁宴并没有恼火,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的纵着我,无论我干什么都不会恼火。如果我有力气能拿得动剑,我非得在梁宴脸上狠狠地划上一刀,把他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的温柔假面斩成粉末。
梁宴俯下身,从我的眼角一路向下吻,把那些该死的泪痕一一吻尽。他把我抱起来一点,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去抚摸我的头发,像是一种无声的宽慰。
我不是什么待字闺中没见过世面的怀春少女,并不吃梁宴这种小把戏,他把我抱在颈间,我就毫不客气的去咬他,任凭他吸着凉气也不撒口。
梁宴拍了拍我的背,却没把我扯开,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没有人了,你不会被别人看见,这里只有我们。”
我在咬他的同时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发现刚刚的大臣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空了,空荡的大殿里只剩下我和梁宴。
我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下一秒又发着力去撕咬梁宴,像一只终于露出爪牙的炸了毛的猫。
我完全不记得这场漫长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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