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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地真是有福气,连杂草都不怎么长。”
听着周二喋喋不休,甚至要把乱葬岗都吹成好地方,问荇忍无可忍打断了他:“回头看,你的肥料桶要倒了。”
趁着周二慌忙去管自家肥料,问荇把拔下的杂草扔进桶里,还可以再次利用做成肥料。
眼瞧着目之所及已经没有杂草,问荇满意地拎起桶悄然离去。
有鬼帮忙就是省心。
“大人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想死你啦!”
刚回到家门口,进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扑了上来,声声泣血:“你知道没你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是我夫郎教你写字了吧?”
问荇冷静侧开身,让进宝扑了个空。
“嘿嘿。”
见被拆穿,进宝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他教柳大人控制祟气只是帮忙,没想着要柳大人礼尚往来,给他教四书五经!
“问大人,能不能和柳大人说……”
“可以。”
问荇似笑非笑。
“夫郎,我回来了。”
进宝还没来得及欢呼,问荇兀自推门而入:“你要多管管进宝,他说他想念书想得紧。”
进宝:……
等等,不是叫你说这种事啊!!!
“听着不像他说的话,倒像是你在使坏。”
声音斯斯文文没半分愠色,柳连鹊坐在院子里,对问荇的到来没有半分意外。
他瞧着状态很好,头发规规矩矩束起,一丝乱发都没落下,平添出几分难得的乖巧。
问荇舒了口气,走到他跟前笑道:“我走了好些日子,怎么夫郎也完全不惊喜。”
“方才瞧见屋里摆设有人动过,就知道你回来了。”柳连鹊淡淡道。
“早知道你会回来。”
进宝坐在树杈上,不知死活地插嘴。
“柳大人刚刚分明很开心,我看他出来都笑了,结果见到问大人反倒是不笑了。”
“前几天他肯定在想问大人,总往屋子外边看呢。”
被拆穿后,柳连鹊不自在地用手抵着唇掩盖表情。
“所以夫郎还是高兴的,是吧?”
“……自然。”柳连鹊轻声道。
柳连鹊虽然依旧略有别扭,但似乎比几日前要主动得多。
问荇还想更进一步说下去,柳连鹊抢在前面开了口,慌乱地好似为掩饰自己方才的话。
“你此次去漓县,见到谢公子了吗?”
“见到了,她的确很厉害。”问荇坦诚到,“只是我和她初次见面互不信任,所以我只送了帖子就回来了。”
“问丁能有好归宿才是要紧事。”
听说问丁有了比慈幼院更好的去处,柳连鹊非常欣慰:“无妨,为官者本就谨慎,也不必过于强求。”
“近些天又遇上换季,你舟车劳顿,身体还好吧?”他仔仔细细端详着问荇裸露出来的皮肤,不期望上面有一点疤痕。
还行,但差点被驴踢了。
问荇暗自腹诽。
“没,不过遇到个据说很有钱的徐家的公子在街上打马,差点撞到我身上。”
“徐家……”
听到问荇告状,柳连鹊蹙眉:“我不记得徐家公子有谁喜欢打马上街。”
“真要说有,莫不是在外学武的二公子?”
柳连鹊的记性极好,人际关系、家族脉络在他心里都结成了细密的网。
徐二公子之前不过只存在于其他徐家人口中,但他心底已经有了徐云起大致的模样。
“是,夫郎记得真清楚。”
问荇语调酸溜溜的:“连在外学武,见都没见过的二公子也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瞧着就是二世祖,肯定不是靠谱的人,夫郎还是别记得他了。”
柳连鹊不清楚他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好脾气解释:“徐家也算在漓县有些基业,所以我才记得。”
“他们那家规森严,徐家人若冲撞到百姓,会重金赔偿,我已经好多年都没听说过徐家人欺压百姓了。”
“徐二公子的确是胡来,还好没伤着你。”
……虽然知道柳连鹊没这意思,但此话听起来像劝他去找徐家人碰瓷。
问荇压下心思,打了个哈欠控诉道:“他就是胡来,那马把我吓得三天都没睡好觉,天天晚上做梦。”
“夫郎,这种纨绔真的讨厌死了。”
柳连鹊脸色沉下:“要是能寻到办法,我定要当面同他兄长幼弟说明此事。”
“算了,我不和他计较。”
问荇垂下眼睑,状似漫不经心地笑:“还好梦里倒不可怕,至少有夫郎在。”
柳连鹊偏过头,茫然又羞赧。
“我在你的梦里?”
“是啊。”
柳连鹊微微泛红的脸浮现在脑海里,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气和丧气的呢喃声。
问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臂,这里在梦中有几道柳连鹊微微抓出的红痕,但现在白皙光滑。
“而且还做了些有意思的事。”
你的心声
“你别说了。”
柳连鹊虽然不明所以,却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有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丝毫不敢细想,唯恐想多了就要捅破层窗户纸,让一切预想朝着另个方向走。
“或者以后再说也不迟。”他气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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