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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延后几秒,便像是幕布被扯下,哗地消失不见。墨水撒开的乌云里,闪烁着雷光,像是老天发了怒,正对着人间泄火。
荆益也顾不得穿衣服,召来大漠剑,便径直飞出了小屋,逃也似地离开天雷降落的山头。他此刻心绪万千,只求能想出个活命的妙方。
掌门的法阵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又一道雷电劈下,照亮整片土地。他在这一刻,才见到法阵的本相:通红的符文漫天皆是,围着这座岛屿闪着红光,它们围成个半圆,在天雷照耀下微微抖动,要灭不灭。
岛上山岭起了大火,一片黑红的焦炭遍布小岛,几只三尾的狐狸也在他身旁,低低地sheny1n,它们的魂魄皆被天雷带去,如今只是一副将si的躯壳。
随着天se暗淡下去,荆益尽力御剑往符咒中央飞去,那里是掌门渡劫所在。修士最忌讳渡劫时有人g扰,他此去必然犯了大忌,但阵法不让他活,只能杀了渡劫之人了。
岛中小山上,一滩血r0u模糊的r0u块正低低地喘气,他在片刻前感应到府邸法阵破灭,一时心惊,被一道天雷劈中,魂魄震颤,已是几近身si。
他经年苦修,早已过渡劫的灵力,一直不愿飞升,便是仍念着亡妻,使尽手段,仍是功亏一篑。这样也好,他感应到某人的接近,知道自己si期将至,释怀地放下了戒备。他用尽最后的灵气,对接近之人做出诅咒。
“杀……杀楼占华,楼占华,如若违抗,天诛……地灭。”微光从地上的血块中溢出,顺着cha入身t的利剑,进入靠近之人的身t。
“什么?”荆益只听得地上烂r0u粘连之声,一道天雷便兀地s下,正中其后背。电光闪耀间,荆益看到r0u团中一只瞪大的眼珠,满怀恨意地瞪着他。
“杀楼占华!”一抹微热的灵力进入他的左眼,有些刺痛,那四个字却霎那间刻在荆益的脑海中。
背后的雷击伴随着满溢的灵气冲入他的身t,荆益只觉天灵透凉、腹内金丹撕裂,一抹生魂从他身上飘出,飘散在空气中。
荆益受疼痛惊呼出声,他刹时头晕目眩,只能凭剑跪在掌门尸t面前。
“可食我r0u,暂缓伤势。”脑海中一声低喃传来,既远又近,不辨男nv。荆益颤抖着握住剑柄,这句话却听得分明。他微微俯下身,剑刃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荆益本就跪不住,他的脸凑近了掌门的r0u块,闻着那腥膻的焦炭味道,伸出了舌头。满溢的灵气从舌尖进入身t,荆益感觉到温和的灵力正顺着经脉流向后背,那里,r0u条正慢慢长出,皮囊在渐渐恢复,断开的脊椎也吱呀作响。
“我要晕过去了。”荆益这样想着,他模糊的视野里,一个人正朝他走来,他手持利刃,不似友善之辈。
“我的天劫过得如何了?”荆益最后想到自己似乎杀了凤凰阁的掌门,急忙拔出佩剑,让自己朝着远离尸骨的方向倒下。他的身t顺着这个力道滚下了小山,滚过半个山坡,掉进山下的小河里。
“醒来吧,你安全了。”荆益在这声呼唤中睁开眼,他全身疼痛异常,几乎又晕过去。男人平躺在海水中,随着波涛正自漂流,他动了一下,几乎要沉进水中。
“大漠剑!”荆益急忙呼唤佩剑,那把棕se的铁剑早在他怀里,闻言也只是微微升起,将他带离水面。
荆益向四周张望,看海天一线,一丝波折也无;他甩下脸上水珠,才发觉身上不着寸缕,急忙从戒指中取出衣物。他手臂用力,翻身坐上佩剑,才终于缓过气来。
他想起那场浩大雷劫、震颤的魂魄与烧焦的尸骸,心有余悸。思及此,荆益0着小腹,感知府中顾自安睡的婴孩,才安心下来。他心心念念之事已成,再不必担忧夭折。
凉风拂过脸颊,荆益只觉心情畅快,再无可担忧之事了。他脚尖轻点水面,随意沿着一个方向飞去。
“师弟!等我一等!”他抬头望去,一个俊朗道士正朝他飞来,那人生得一表非凡,丰华俊雅。
“师兄,师门可有要事?”荆益问道。
“无事,我在铅山做完事,正好与你回家。”单守杰朝他一笑,将手伸出,夹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随后便牵着他的手,与其一道飞行。
“这是作甚?”
“师弟何必羞涩,你我本是道侣,不必拘泥。”单守杰对他娇羞一笑,凑近后献上一吻,也随即松了手。
荆益收回手,看见上面一只雄凤飞舞的纹身,再想来人的模样,竟是挑不出错来。他犹豫地点了点头,跟着男人回了师门。
单守杰带他去了凤凰府主峰凌霄山,在一处云雾飘渺的庭院前停下,此处琪树参差,烟岚回合,重重的层楼耀目,隐隐的高阁凌云。
“此处是我的怡园,你是我的道侣,有我的许可,便进来了,不然,是进不来的。”单守杰道,“你久不回乡,我们应先去拜见掌门。”
“我应当已不能进山门吧,且何时你是我的道侣了?”荆益见了熟悉的地方,思绪才渐渐活跃起来。话已出口,他才悔悟过来,既然有人帮他遮掩,何必拆穿呢?
“掌门便是你的师父——玉楼真人。”单守杰果然不接话,他指着主峰中最繁华一处,招呼男人跟上。
凌霄山上,过了石阶便是迎宾宝殿,有兴致的仙家每月在此盘桓,为百姓排忧解难。过了宝殿,一座五彩水晶堂便突兀矗在云间,那是师门集会所在,凡掌门、掌教要求集会,皆在此。
荆益跟着师兄御剑飞入,进门时已见满堂灯彩,照耀辉煌。他望着那人,仍是英眉秀目,丰采如神,穿金带玉,坐在堂前,仿若雕像。
“掌门。”荆益原也不许称呼“师尊”,一时间险些没改口,只好慢一步,接着单守杰的话重复。
凌骅坐于堂上,池华德、沈礼卿便如两童子站立两侧,余下几位同门师兄,各个站在身边,竟是把原先的主峰弟子挡在一边了。荆益暗笑凌骅果然厉害,便被那人点了名。
“荆益,你是如何?既然生还,为何不回师门?”
荆益被单守杰扫了一眼,如今事态尚不明朗,何不含糊些,也好叫人为自己掩护。他俯下身行礼,道:“在岛上度过天劫,我修养了好一阵,今天才能行动。”
单守杰也说道:“掌门,我潜心寻找荆益,今日终于在北海汪洋中寻到,身为道侣,竟不能保护,日后,我是片刻不能离开他了。”
荆益尴尬听他胡说,但并不出言阻止,若不是他当日相救,恐怕自己也活不到如今,只能先迎合他几句,看他如何行事再说。
“我们玉屏山的小师弟何时成你的道侣了?师兄这话说的未免荒谬。”池华德讥讽道。
荆益不自觉去看大师兄,沈礼卿也如池华德一般,华冠丽服的站在那里,垂目望向众人,无悲无喜。他霎那觉恍然若失,似乎眼前人已同故人有别,站在面前的,只是相貌相似者而已。正好这时,沈礼卿忽然投来目光,一双眼里透着调侃,平白让人生出疏远之意。
“我与师弟早已交心,师尊在时,我两便常常相会,师门众兄弟姐妹皆是知道的。师弟不信,看我道侣手中印记,才知我们的亲密。”单守杰转过头,看出这样四目相窥,两心相照的光景,冷笑着抓住荆益的手,恶狠狠用眼神警告他配合,将他手掌的雄凤金纹亮出,竟引得满堂惊呼。
荆益暗觉不妙,他尚不知这金纹有何文章,但见堂上众人惊讶神se,才知此物贵重。
“众人皆知,我凤凰府中,族人选中道侣,便要交心,既然交心,必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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