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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里白茫茫一片,还是无尽的空白,肆意游荡了许久才终于发现中心地带的那株植物。
说是小树苗其实就是一根歪扭的棍状物,上面挂了点形态各异的赘物,非常抽象,看不出个鼻子眼来。
她好奇地戳了一下树苗,不料那东西反应激烈,一整个蜷缩起来,然后白色空间涌动,层层波浪挤压着英媂的意识将她排了出去。
“英媂!”朝羽茉恼怒地将英媂推开,气得浑身颤抖,深藏的意识被人看到,有种被剥光暴露于世的羞愤感,她质问:“我没有同意你随意闯入我的脑子,这对我很不尊重!”
朝羽茉的反应这么大,让英媂有些始料未及,她尴尬地笑笑:“有啥尊重不尊重的,只是看看你的修为意识而已,又没搞破坏~”
见她并没把自己的愤怒放在心上,依然是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态度,朝羽茉更加生气道:“思维意识是一个人的私密领土,你仗着自己的修为高,便随意探取别人未公开地域,侵犯隐私冒犯她人,不知悔改反而沾沾自喜,真是太令我失望!”
说罢就一甩袖子摔门离去,见朝羽茉气愤离开,英媂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赶忙追出去却并未得到原谅。
“什么嘛!用得着发如此大的火,不喜欢下次就不看了,还对我失望,我怎么就让你失望了!”英媂不爽地一脚踢飞路边的花盆。
管理卫生的大娘立马举着扫把追过来大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素质,随意毁坏公共设施,你懂不懂规矩!英雌派不欢迎你这种破坏分子,滚出去!”
竹叉子扫把打得人刺疼,英媂捂着脑袋灰溜溜地逃走了。
连续吃了两次闭门羹,英媂又气又怨,亏她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哪都没拐直接回到这里接头。为了她们,自己差点被炙魔吸光灵力,结果她倒落了不是。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这英雌派的一花一木哪个不是姥子送你们,还不欢迎我,赶明把你们全撵出去!”
英媂站大门口骂骂咧咧了半天,自觉无趣,压着怒气往家回,半路又想到老伙计花稻,便往城里转了个弯。
去见伙伴自然要吃喝一番,英媂上熟肉店称了五斤酱牛肉,又去酿酒坊打了三瓶浊酒,待到付钱时,伸手一摸兜,嘿!两袖清风,空空如也~
翻遍全身找不出一个子来,英媂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金袋子已经被她撵走了。自从取了明冷后,这金银财宝不断,想花时只需伸伸手,自会有人把票子奉上来,来得过于容易便得不到珍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英媂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再让她回到从前那种穷困潦倒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
“畸爸的!怎么事事不如意!”英媂恨恨地放下酒肉,空着手离开了。
到了花稻家门前,英媂也不敲门,直接翻墙而入,闯进人家的厨房翻箱倒柜,最后从笼罩底下搜摸出一盘剩饭,然后不管不顾地往自己嘴里扒拉,吃得正香时,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
“英媂!?你来怎么也不敲门,害我以为是进贼了。”花稻站在门口,手里正拿着英媂给得摄魂钟。
咽掉嘴里的饭,英媂抹抹嘴道:“饿得顾不上了,你这也没啥好饭,连块肉都闻不到。”
花稻招呼她往正房去,笑着打趣:“那是,你现在业成家立,守着英雌派和光明派俩金库,自然要啥有啥,我家的饭给英媂仙君吃实在是委屈您了~”
“别给姥子阴阳怪气,说起这个就来气,那群养不熟的狗东西!”
“怎么了,你不是替英雌派出去找炙魔了吗,发生啥事了?”花稻看英媂满脸戾气,神情憔悴,便担忧地询问。
进了满是墨香味的房间,英媂自来熟地脱下外套鞋子往花稻床上一躺,深叹口气把在英雌派的遭遇讲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朝羽茉干嘛那么大反应,不喜欢我看她意识,那我下次肯定就不会这样做了,至于把话说得那么狠,亏我对她掏心掏肺,气死姥子了!哼————”
花稻听后也满脸纠结,她摇头道:“啧啧,英媂你也太虎了,这么没边界感的事,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私探人元婴,是对隐私和尊严的侵犯,怪不得人朝大小姐骂你,该!”
英媂本就委屈,跑这来也是想寻求些安慰,没料到花稻也不站她这边,急得坐起来大叫:“什么隐私边界感,那我天天探草包的脑子,他也不觉得受侵犯啊?”
“那不一样,姓明的是你夫人,你俩结为妇夫便不存在什么隐私,双方本就该坦诚相待。”
“这叫什么屁话,结了昏就成连体人了不成?非要剖解开了掺和到一起才行?”
花稻挠挠额头说:“这不是我定的规矩,昏因就是这样,你想想还有什么比脱光衣服睡觉更没隐私的事?妇夫是利益共同体,共享财富,共享生育,共享权力,自然也包括共享隐私。”
“什么共享,我可不会跟别人共享东西。”英媂嗤笑。
“当然,你是压迫方,只有独享的份,但对于昏因关系的弱势方来说,他就必须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享,以维持此段关系的延续。”花稻撇撇嘴说:“或许是我想错了,昏因不是利益共同体,它是利益剥削体,妇夫之间你强他就弱,之所以推崇无隐私无边界,是因为女男关系本就是在侵犯的基础上建立的。”
这段探讨引起了英媂的兴致,她妄言道:“不如说,女男的关系是在强歼的基础上建立的。”
“啊!————”花稻灵光一闪,立马坐回书桌前奋笔疾书,边写边说:“你说的对英媂!女男之间建起联系本就是靠着性,何为性,普世意义上来说,性就是剿配烦殖。但女人在没有生养后代的情况下,男人依然要跟她剿配,这不就是一种合法的强歼嘛!”
英媂不爽道:“真是烦人!说起性就必须要勾结上畸爸烦殖,女人的性明明来得非常纯粹”
她想了想突然皱眉道:“难道女人真得不能和女人睡觉吗?那样得多爽啊!”
花稻尴尬地笑说:“自然是可以,其实有很多女人互相爱慕,私下里结成妇妇关系的,她们会模仿世间妇夫的关系一起生活。”
“怎么模仿?”
“就是一方做男人该做的事情,一方继续做女人。”
“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事?”
“就比方说赚钱养家,疼爱妻子,适当地帮助做点家务,遇到危险要出头保护妻子怎么说呢?我挺佩服这群人能够勇敢地做出违背世俗的选择,但她们的关系却处处透漏着诡异感,我这里有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你要不要看看!”
“那必须要!”英媂凑过去查看,见花稻从一堆花花绿绿的册子里挑出来几本递给她。
“这几本是相对记实的故事,作者的亲身经历,方便你更客观地了解这一群体。”
英媂接过来,眼睛依然在那堆册子里乱瞄,而后一眼就相中了几本涩涩的春画册,开心地捡出来道:“这不也是俩女人嘛!比较适合我~”
“这是我写黄色话本时的素材,你想看便拿去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书虽画着俩女人,但它的真正受众是男人。”对与英媂这个大色鬼,花稻早就见怪不怪。
鉴于花稻这些日子赶稿,没功夫跟她闲聊,英媂拿了书后便在天黑之前回磐岩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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