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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最近几年的天气越来越古怪,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黑云压顶,天际乌压压得吓人,似乎下一刻就会倾压下来。
林耀鸽站在窗前,只喝咖啡不说话,完全不想加入身后已经开始谈天谈地的四人。但这人实在无法让人忽视那俊俏挺拔的身姿,从下颌到肩头再到拿纸杯的手腕,都是素白优美的弧线。
李橪看迷了眼,被身边人捅了一肘子才佯装咳嗽一声又喝水。
见此,张陌冲林耀鸽喊一声:“林主任,等会儿你下班怎么走?”
电话来得正好。
邢泗秘书礼貌问候:“林先生,老板今天晚上要过来。请你准备一下。”
“知道了。”
“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车,现在停在老地方。”
“嗯。”林耀鸽挂断电话,转过身,秀丽清隽的脸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坐地铁。我走了。”
屋里的人不值得他留下半分眼色,林耀鸽走得干脆利落,狠狠把两个同级和两个上级甩在身后。
张陌吐出一口深气,和李橪打趣:“李教授别计较,我们林主任就是这样的人。除了会画图会写东西,其他事情入不了这位的眼,就连我们院长也拿他没办法。”
李橪摇头:“林主任能力出众难免会有点,正常的。”
梁司鞠咳着扯李橪,跟张陌赔笑:“不好意思啊张主任,我们今天晚上有约,就不打扰你们下班了。”
脸色发沉的张陌立马跟梁司鞠握手,扯出笑:“梁老师说哪儿的话,以后还是要多麻烦你们了。”
“没有的事。我们下次见啊!”
梁司鞠拉上李橪离开科院,等坐上车才长舒一口气,“我的亲哥哥,你刚才真的是踩雷啊踩雷。我都怀疑张陌这人能跳起来泼你一脸水。”
“什么情况?”李橪扯掉领带,“我说错什么了?”
“林耀鸽三年前还只是个画图的,当然也不普通,长得很好看啊!但突然之间就被提拔成内部研究员,短短半年升上副主任,两年不到就成了和张陌平起平坐的主任,张陌一个名校出身老师带队三十三岁才站上主任之位的当然看他不顺眼。”梁司鞠示意司机把隔板放下来,“而且他们里面传出来,说林耀鸽是傍上了上面的大佬,才能年仅二十七就如此平步青云。”这个上面,指的可不是襄城这小地方。
李橪摇头:“我看过林耀鸽的文章,绘图细节到言语辞藻无一不是精品。能力出众是肯定的。相反张陌,的确是仗着自己老师是院长高升了。”
“哦——”梁司鞠拉长音调侃,“原来我们宋教授提前了解过林主任啊!那你刚才看人家看那么久,是打算促膝长谈人家精品的文章,还是打算聊聊他是不是单身啊!”
听到这句,李橪想起林耀鸽两个小时会谈始终端着隔着一层纱浅浅的眼眸,浅笑夸奖:“他的确很漂亮。”
得!深刻了解自己死党爱好的梁司鞠切一声,又想起林耀鸽的那些传闻经不住老妈子心说道:“李橪,就凭借林耀鸽那水灵灵的小脸蛋还有傲到不行的臭脾气,怎么想都知道那不是个善茬。我不劝你,你喜欢尽管追,但玩脱了我可只会在一边笑你哈!”
李橪不说话,半张脸掩在阴影下,漏出的一双眸子就像大型猫科动物见了猎物一样灼灼有光。
林耀鸽坐上安排的车,车载香水是邢泗惯用的檀木薄荷香,不开窗闷久了总会觉得这人就在身边。
“下雨了。”林耀鸽突然说。
司机静默片刻,接话:“是的林先生。我会开慢一点。”他是老人,知道林耀鸽坐车碰上下雨天的两个习惯,一是车要开得慢,二是车窗要打开。
说完,林耀鸽这边的车窗降下一半。丝丝雨滴打上他的发丝,触碰他的脸颊,落入潋滟的双眸中。林耀鸽不再说话,目光放在不知何处的远方。
到了邢泗在襄城的房子,林耀鸽身为第二位来这里的“主人”早早就被准备好了一切。
姜茶,浴衣,护手霜,还有洗漱的专用浴室。
热气腾腾的水雾中,线条流畅的肌肉漫不经心扯动着,素净白皙的肌肤先是被水流冲刷,再由手掌抚摸,涂抹香皂,白色的泡沫衬得这片色彩更加潋姿动人。
视线挪向放在架子中间的一瓶刚开封的膏体。他身上拿过来,水落下去,流下一两滴痕迹。高级的薄荷花香,清冽不刺鼻,缕缕的甜香丝丝诱人。
看了许久,林耀鸽伸出两指挖了一小块,单臂撑墙,塌腰翘臀,饱满圆润的双瓣间一抹粉色若隐若现。他把膏体抹上去,揉搓,瞬间就润腻了一片,乳白色液体顺着手掌滑到手腕。
柔软了许多,薄粉色的指甲不经意陷进去一点,揉搓中再陷进去一点。最后一个打滑,中指直接进去一个指节,指甲打上颤动的软肉,有点疼。
深吸一口气,桃红似春开的脸僵住,林耀鸽双眸含水却浅淡,他垂眸,一个用力两只手指都插了进去。
很快专用浴室便传出喘气声,水汽下他的眼角嫣红得可怕。
身穿深蓝色浴衣坐在沙发上喝姜茶,林耀鸽戴着眼镜,拿着电容笔在平板上勾画修改研究员的图解。
“主任。”电话才响了一声,张毕生就接了。
“图还不错,文字水平太差。”林耀鸽说教起来心硬嘴毒,“你前二十二年读书读到哪儿去了?小学生看图说话都比你写得好。”
张毕生羞愧:“主任对不起。我马上改!”
“全部重写。”挂断电话,林耀鸽摘下眼镜放下平板,起身重新系好浴衣带子走到门边。
开门,门外站着人。
面料剪裁考究的西装才配被这个男人穿上,凌厉的眉眼,削薄的嘴唇,发丝一丝不苟,优越的骨相锋芒毕露,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
邢泗回来得很快。
“去哪儿?”邢泗进屋,摘下领带手表扔沙发上,见林耀鸽还没过来,皱眉,“干什么去?”
“吃饭。”林耀鸽回答。
邢泗脱下外套,单件黑色衬衣更凸显他雄美的身材。走过来,长臂拦住林耀鸽的腰把人扯到身前贴着,手掌摸了摸这人细楞楞的腰,哼笑一声:“又瘦了。看来你自己的确照顾不好自己。”
“我会在襄城待两周,你这些天都住这儿。”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林耀鸽说:“我上班不方便。”
“每天让人送你。”邢泗摸着人不放手,“一个科院的主任而已,这工作不要也罢。我养得起你。”
这是今天以来林耀鸽首次出现负面情绪,他抓住已经伸进浴衣的手,抬头仰视邢泗:“不行。”
邢泗勾唇笑,眼眸寡情:“也对,当初你为了这份工作跟我耍心眼子还求了我,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林主任志向远大。”
说着,手掌不容阻扰地摸上一边红樱,先是掌心揉搓感觉到它兴奋凸起,再手指揉搓捏住往外扯。想到本身粉嫩的小尖儿此刻充血似红珠的模样,邢泗心情很好,忍不住视线探进半掩春色的浴衣内。
他低头亲上林耀鸽的唇,含着唇珠说道:“林主任,张嘴。”
林耀鸽顺从张开嘴,一下就被邢泗吸住舌头,俩人唇舌相交,缠绵到出现柔情的幻觉,但晰晰对上的眸子都是冷淡一片。
“林耀鸽。”邢泗笑得邪肆,他手指用力,很满意看到面前这人抽痛皱眉,眼睛里的寡淡下去几分,浅色眼像快碎掉的玻璃珠,“最近有去看你女儿吗?我听说她现在已经会喊人了。”
林耀鸽的玻璃珠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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