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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第一,发布对徐念恩的通缉令,罪名是弑师弑帝;第二,亲王府后院有一处密道,里通一池疏荡,你用这种水作水罗盘,将汩都内外寻探一遍,任何遇水发亮的地方以流渡土填埋。第三……”
“……”
第三,他沉默下来。
苏视连前两条引起的震惊都忘了:“第三什么?”
“第三,”梁陈心平气和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然而字字都像从牙缝里排出来的,格外清晰:
“我付你八千金,请你马上落成一份告示,贴在北大街金鼓台。”
正巧明韫冰下来不知找什么东西,看见桌上四个人八只眼睛瞬间从梁远情脸上飞黏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
梁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药葫芦——只有半个巴掌大,递给了他。
明韫冰想了想,坐在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徐晓晓身边,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抬手给自己倒茶。
明韫冰吃药针灸每日三次,药材药丸种类繁多,注意事项也多,等闲人根本记不住。最麻烦的事此鬼吃了三天的药,居然还开始对薄荷上瘾了——于是梁远情果断把所有含薄荷的药丸收走,防止他一晚上吃掉半个月的药量。
梁远情真是很有一手,还找出了久远记忆里的固学葫芦来装药——一次就一枚,而且要打开必须平心静气,且经过了四个时辰以上的读书积累。
明韫冰被管的浑身淬毒,每次看见他就呵呵冷笑,一出口就是一句阴阳怪气。等闲人可能就被气死了。
茶水入杯的声音莫名催眠,但苏视、游丝、徐晓晓莫名精神起来。游丝看见梁陈眼里那种还若有所思的考虑消失了。
“就写近来有喜,我要大婚,新人是不日前舍身救我的一位游医,名叫明静。因国丧当时,不办宴席,让王府管家支七千万金从北大街头摆到街尾,所有诚心祝愿的人都可领取五十金。是本王给他们的见喜礼。”
“啪嗒——!”一声,明韫冰的茶半路殒了命,茶水泼了震惊的徐晓晓一身。
苏视呆若木鸡,恍若神飞天外,怀疑自己是幻听,但看着梁陈泰然自若的表情,又觉得好像是真的。
财大气粗的梁远情微微一笑:“当然,新皇陛下愿意给一道圣旨的话,最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
备注一下:所谓七千万金完全是不可能的,据我所知以明最盛的永乐朝为例,一整年的税收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那这么写的理由,是因为本作者主观上想要这么多钱。穷甚。
四判 她笑我稚恋不熟
是夜,晓镜但愁。
明韫冰于万籁俱寂中睁开眼,沉默地挪开梁陈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抽走被他扣拢的五指——这很不容易,因为梁陈握的虽然不紧,但勾得颇实。
他试了两次,顺利地离开了那只手。起身的瞬间,覆在身上的、由神明带来的温度如影而逝。
梁陈的眉眼在夜色中总是格外清俊,明韫冰看了片刻,倾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安静的吻。
与魂契的契印一亮而隐,那仿佛温柔乡的感觉能让神明睡得更沉。
明韫冰的身影如烟飘散,再次出现,已在客栈的最顶层,那是一个开放的阳台。大半国土被花架占领,形态各异的花在架上招摇,因鬼帝的频繁光顾,休管应季不应季,一律盛开,此事还让客栈老板疑惑了很久。
供旅客喝茶谈天的桌椅反映着月光,寂寂寥寥。明韫冰避开几张花枝招展的精致摇椅,拣了只朴素的高脚凳坐下。
暗夜中似乎一切可供汹涌的东西都因他而流动起来。
所属阴序的植被水流、铜铃鳞爪,乃至封闭的祠堂院落都不断漫溢鬼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动,漩进了一个以鬼帝为中心,看不见的涡流。惟有风暴中心的人,就如台风眼般岿然不动。
很难形容那种风神,但呜呜咽咽的鬼哭里不免夹了些意味不明的求欢之吟。
明韫冰没听见似的,轻描淡写拂开一浪一浪的鬼风,目光专注在他打开的东西上。
——半空中浮现出一只沙盘,所演的正是九州地界,山峦水势,重城偏村,一一明晰,堪称八角俱全。与梁陈观世用的那个阴阳气象仪几乎一模一样。所不同者,梁陈那个只用来监测阴阳序的情况,他这个么……
明韫冰翻手一握。
堪舆图上,浓重的煞气顷刻溢满九大洲,肃杀无比,不详万分,令人胆寒。
明韫冰眼底没有一点情绪。
纯阴气象仪随他的心绪来回变换方位,放大缩小——如果梁陈在的话,很容易可以看出那正是第二阶天的四道天柱所在之地。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汩都、凉珂、过溪、最后一个是——
鬼气的漩涡倏然收起,周遭绿叶狂颤,簌簌的落了一地,渎神循声而动,将那东西勾住拔回,啪的一声摔在明韫冰脚边!
明韫冰眯眼一扫:“是你。”
摔的七零八落的是一柄拂尘,渎神一散开,它就自动飘起,落在明韫冰对座,法器的周围泛出流光,汇成一个若隐若现的白发少年。
游丝素来少私寡欲的脸上有些忧郁之色:“……明大人。”
“道衡家风高尚,想必最教你光明磊落。”明韫冰冷道。
“……”游丝虚弱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不跟大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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