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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
顾念有一瞬的茫然。
她记住了班上大部分人的名字,这人叫郑延,不太爱搭理人,别人和他说话他摆着一张老凶老凶的臭脸。
她看到有几个人铩羽而归,就没主动去和郑延搭话了,只在组建班群的时候让他扫了个码。
当时她还担心郑延会不会不配合,没想到郑延爽快地扫码进了群。
顾念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姓郑的,也没有从里头找出郑延的存在。
平时顾念还挺喜欢欣赏各种异性,她很确定自己没见过郑延这个黑皮帅哥。
……总不能是幼儿园同学吧?那她确实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顾念只能朝郑延露出客气而礼貌的笑:“对不起,我可能不记得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吗?”
郑延顿了顿,喉咙又动了动,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那么高大一男的,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局促。
过了好一会,他才挤出一句话:“我们小学一个学校的。”
既然她已经忘掉了,更多的事就不用提了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顾念听后也顿了顿。
小学对她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不太会去回忆那一切,因为真要细究起来其实不怎么愉快。
那时候她根本没有跟别人交朋友的闲心,忘掉了当时的同窗也很正常。
顾念朝他抱歉地笑了笑:“我想不太起来。”她主动拿出手机要和郑延加个好友。
郑延扫了她。
顾念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军训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郑延“嗯”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医务室。
顾念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延离去的背影。
嗯,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很不错。
顾念也不是看不出郑延的态度有古怪,可她为什么要去点破?
有些事没有说破反而是最有用的,如果真让他把话说开了,他心里那点儿愧疚说不定就没了。
男孩子的愧疚多珍贵,当然还是留着比较好呀。
顾念垂眸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新联系人,微微地弯起了唇角。
顾念啊顾念,你可真是个坏女孩。
这时医生出来了,说舍友没什么事,人已经醒过来了,吃点止痛药就好。
顾念接了杯温水进去,才坐到床边就被舍友抱住了,脸红红地说其实自己只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到了,本来早上没什么事还觉得问题不大来着,没想到下午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怎么办,这次丢大人了!”舍友紧抱住顾念哀嚎。
顾念说:“年年军训都有人晕倒,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不用太在意。”她把水递给舍友让她把止痛药吃了。
听着顾念温声细语的开导,舍友心情也奇异地平复过来了,听话地就着温水把医生开的药给吃掉。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舍友有些奇怪谁会来敲这个临时病房的门,下意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纳闷地回应:“没关系,可以进来。”
顾念也转头看去。
门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他似乎走得有点急,发丝有些凌乱,但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斯文俊秀。像这种书香门第熏陶出来的好气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觉得他狼狈仓惶。
不是徐文生又是谁。
顾念微讶,笑着朝来人喊了声“徐老师”。
徐文生看着坐在病床边的顾念,脑中还有些乱糟糟的。
他不是顾念她们系的老师,这次只是过来带一带物理系的新生,在听说顾念她们系有女生晕倒时他无意间发现她不在队列之中,忍不住快步赶来医务室。
是他误会了。
昏倒的不是她。
徐文生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来就只有在教学的时候比较善谈,别的时候总是嘴拙得很。
顾念看出徐文生的窘迫,和舍友说了一声,起身拉着徐文生往外走。
到了医务室外,她又马上把徐文生的手放开了,笑吟吟地看着徐文生说:“老师是听说我们系有人昏倒了以为是我,才找过来的吧?”
徐文生感觉自己在顾念面前无所遁形。
顾念笑容明丽:“我可是要拿军训优秀标兵的,老师你不用太担心我。”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老师”,徐文生手心泛着难言的凉良,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九月,他却感觉自己置身寒冬腊月中。
徐文生艰难地点着头说:“……是我误会了。”
徐文生走了。
顾念回到临时病房看看舍友有没有好一点。
舍友朝她挤眉弄眼。
“那是学校里的老师吗?好年轻啊!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虽然师生恋是很让人诟病的事,但这老师一来不是她们系的,二来连公共课都不给她们上,实在不构成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师生恋。
何况徐文生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帅气,七八岁的年龄差也不是很大!
顾念笑了笑,很随意地讲起前两年徐文生给他们当指导老师的事。
说是指导老师,其实徐文生是来给他老师打下手的,所以她一开始都喊他“师兄”或者“徐哥”。后来他当上正儿八经的高校讲师了嘛,她自然就改口喊“徐老师”。
舍友听完后一脸遗憾地说:“怎么是改口喊老师,不是改口喊老公?”
顾念无奈地看着舍友叹气:“平时少上点网少追点星。”
现在的小女孩儿张嘴喊老公可太容易了,只要是个长得还行的男星就能喊得很欢,要是碰上特别飒的女星的话性别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追个几年星,老公三千不是梦!
药很快起了效果,舍友感觉自己又能活蹦乱跳了,就和顾念一起回了军训场地那边。
教官没让舍友接着训练,只安排顾念单独归队。
一天的训练顺顺利利结束。
傍晚舍友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渡进来的零食分给顾念和另外两个同寝室的,感谢她们白天对她的照顾。
顾念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笑着跟她们一起举着巧克力棒做了个干杯动作。
甚至还很合群地发了朋友圈。
谢锦临很快看到了顾念这条朋友圈,不是他自己看的,而是他主持完一个小会议后有人拿给他看的。他开的不是什么正经会议,就是几个小年轻一起玩创业。
反正他还远没到进接掌家业的时候,投资点自己感兴趣的行业玩玩也不错。
这批人和他玩得好,会后可以一起摊在工作室里边聊天边打游戏。
这不,有人刷到顾念的新朋友圈,马上拿过去给谢锦临看:“临哥,快来猜猜哪只是我们念念的手!”
谢锦临闻言瞥了他手机屏幕一眼,只轻轻一扫就认出了哪只手是顾念的。她手上有个不怎么显眼的小疤痕,像个小小的月亮,好认得很。
明明才去军训基地三天,她倒是融入得很快,连这么幼稚的朋友圈都能发出来。
反而是他这段时间都不太得劲,最终只能高薪聘了个专业助理帮自己打理各项杂事。
既然不想让顾念继续待在自己身边,谢锦临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不习惯就把顾念喊回来。
顾念那点儿心眼他一清二楚。
顾念就是想让他习惯她的存在。
谢锦临这人天生反骨,最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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