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要是女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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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个陌生的家里,沈鹤心中已无波澜,沈珩脱下的外套越过佣人恭敬举着的手伸到沈鹤面前,沈鹤沉默地接过。
佣人为难还是先道:“大少爷,沈先生在书房等您。”
沈珩上了二楼后沈鹤把外套扔在了地上,倒也不是很气愤,面对他哥他总是下等的那个,他如今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家。
佣人领着他去了老爷子的房间,就如情景重现,爷爷躺在床上,只有心电仪在跳动,佣人解释了一下:“老先生在您回来前醒过,刚睡过去不久。”
沈鹤让佣人离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这会儿天才朦胧的亮,他有些犯困了,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会儿。
刚往外走两步忽然听见心电仪快了几秒,他回过头看见老爷子混浊地睁开了眼,似乎是看见了沈鹤,他抬起手示意沈鹤过去。
沈鹤心中叹了口气,他回到床前垂眸看着老人,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微微颔首,嗓音是苍老的沙哑,如同沙漏一般倾倒者生命力,“小鹤,不开心呀?”
沈鹤愣了下,胸膛感觉胀了一下,“没有,爷爷。”
“真的?”
沈鹤侧过头,无法与老爷子对视,“真的。”
“那就好啊,小鹤,好多年没见啦,想爷爷了吗?”
沈珩声音不大自然地道:“想了。”
这时门被打开,沈珩走了进来,他看见老爷子醒了先喊了声爷爷,然后看向背对着他的沈鹤,他微蹙了下眉,但碍于爷爷在他没说什么。
“小鹤,爷爷要休息了,跟我出来。”沈珩道。
“……嗯,爷爷我走了。”
出来后沈珩转过身伸手抬起了沈鹤的脸,虽然在意料之内但亲眼看见沈鹤双眸泛红蓄泪,整个人小幅度地颤抖,嘴唇被咬的鲜红,心底还是难以言喻地升起了某种兴奋,不过他表面依旧冷静从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哭了?”
沈鹤甩开沈珩的手,开口还有一阵没平复好情绪的余震:“你、你们不是让我回来陪爷爷吗?我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你就把我拽出来,到底是陪爷爷还是陪你啊?”
沈珩微微扯起唇角,口气就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爷爷需要静养,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
沈鹤恶声恶气道:“我找谁都不会找你!”
“怎么,你要去找白謦?”
沈鹤一下就被噎住了,他感到迷惑和惊悚,白家是最注重面子的,私下里不管你怎样,要是把丑闻放到明面上白謦不折去半条命也断了一条腿,不可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还在酒吧里时他听见有人说悄悄话说白謦与家里不和了才跑来开间酒吧,但就算白謦不创业白家也饿不死他,何况他还有钱照着上流圈装潢,不是白家支持还能是谁?所以白謦与家里的矛盾不是暴露性取向,应该不那么严重但要是杀一杀白謦气性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哥会这么有指向性的说出白謦的名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白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至今魏鸣都一副迷茫的样子,何况是与他毫无交集的沈珩?
沈鹤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的,白謦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可一牵扯到他哥,他就变得不知所措。
“找他,总比找你强。”沈鹤几乎算是挑衅。
沈珩很轻地笑了下,“下楼吃早饭。”
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沈鹤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沈母讲究养生,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看见兄弟两杵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的,看见沈鹤时她还以为睡懵了,转而就想起沈珩说的话,她语气平平地道:“干嘛呢?别挡道啊。”
沈母必须整时七点吃一碗燕窝,不然会发一天脾气,兄弟俩深有体会纷纷让道,路过沈鹤时她说了句:“回来了就好好陪你爷爷,不要乱跑。”
沈鹤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沈珩拍了下沈鹤的背,也下楼去了,他跟了上去,餐厅唯独沈父没有现身,他也不好奇,搅了搅海鲜粥,他看向沈珩的黑咖啡和吐司培根。
沈珩看过来,“不喜欢?”
“啊只是不太习惯。”沈鹤低头吃了口,他胃里的酒精还没有消化完,吃什么都不太舒服,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母道:“白家夫人邀请我喝早茶,沈鹤,一会儿你跟我去。”
沈鹤抬头,听出沈母道话里并不是请求而是通知,一听到白家他就不可遏制的想到白謦。
去往齐裳圆大概要二十多分钟,与沈母待在同一车厢里竟然还不如跟沈珩自在。
齐裳圆外观低调,内在却大相径庭,走过一片绿植鹅卵路,便看见了蜿蜒整齐的建筑,池塘里影影绰绰的鱼种游动,对面的亭子里坐着两个女人,沈母走过去笑道:“我来迟啦。”
其中一位女人就是白謦的母亲,另外一个沈鹤没见过却觉得眼熟。三个女人亲亲热热地打招呼,侍者安静的在一旁添茶水。
“哎呀,这不是小鹤吗?”
沈鹤看了过去,与那双眼眸慈善的女人对视上。
沈母道:“是呀,这孩子学校刚放假,今早才回来。小鹤,这是温阿姨,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跟温阿姨的儿子在一块玩呢。”
沈鹤这才想起来,这是祁烨乘的母亲,他与温阿姨并不熟悉,刚刚那抹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她与祁烨乘一模一样的眼睛。
温阿姨笑道:“真是巧了,烨乘今个也来了,你们快叙叙旧去。”她转头看向服务生让他领沈鹤过去。
“这边请。”
沈鹤跟着服务生离开时瞥了眼沈母的表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走在走廊里,沈鹤闻到阵阵清香,实际上刚踏入齐裳圆就是这个令人放松的味道。不难可以看见这四处都有种植的鲜花,低调而奢华。
台球碰撞的声音渐渐清晰,服务生道:“请进。”他推开门请沈鹤进去。
室内的空间很大,但只摆了五张台球桌,休息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水台一个,台球桌旁在玩的有四个,沈鹤一眼就看见了白謦。
白謦看到沈鹤时很高兴,但表现的并不意外,像是知道他会来。
“沈鹤,你来了。”白謦放下球杆走过来。
沈鹤的这一出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他并没有感到窘迫或是怯场,换言说这两个词就没出现过在他的身上,在娱乐场上都是他控场,他只是很反感看见白謦罢了。
随着一杆清台的连串声响,沈鹤朝男人看去,触及到对方疏离的冷眸时他便认出了这是祁烨乘。
“来一把吗?”白謦邀请道。
“没心情。”沈鹤很冷淡的拒绝了他,去往休息位上坐着,服务生则将茶水端过来再默默地退到不惹眼的地方。
白謦不恼被沈鹤当众丢了面子,不要脸的黏了上去,随便指着一个人道:“夏宇,你去陪烨乘打一把。”
“行啊。”夏宇站起来,他的阶级不如白謦,但要他跟祁烨乘打更不实际,他们虽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但在这些人面前都是拉来凑数的。
祁烨乘的竿子被服务生接过,他的声音更为成熟,叫人听着就知道他心情平平:“不必。”
祁烨乘坐在沈鹤左侧,隔开的空间能坐两个人。
夏宇拉了他旁边的人把场子接回来,老大可以不玩但场子不能冷下来。
“沈少这次回来回多久呀?”白謦道。
在场都是非富即贵的权贵,相互都有着利益联系,沈鹤猜到沈母带他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让他来玩,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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