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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期进来的范大伟,根本没人敢这么叫他了。
但每次范大伟这么喊他都会收到不轻不重地一拳或者一脚,这次庭檐声竟然无动于衷,落在众人眼里庭檐声立马摇身一变成被狐狸精迷惑的太子了。
太子淫欲,国不将国!
赵清河狠狠叹了口气,忽然又想到庭檐声马上要升总副队长了,不久的将来总队长早晚是庭檐声的位置,那时候庭檐声登基了,那太子不就……是自己吗!
庭檐声这么多就收了他这一个徒弟,而且当时就说以后不收了,把刘局气得半死。赵清河隐隐激动,他可是庭队唯一的嫡长子!
赵清河激动得脚下一滑差点趴下,被他师父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赶紧坐好,盯着年前的桌子默默激动。
办公室里,濯枝雨还不知道庭檐声在楼上已经嘚瑟得快要登基了,他打了个喷嚏,想起庭檐声说去缉毒队开会,应该是上个案子还没有进展。
濯枝雨啧了一声,这都一个月了,破个案子这么慢,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帮庭檐声一下。
庭檐声抽烟,抽得还不算少,但是办公室里竟然没烟!濯枝雨愤怒地发现了这个事实,他连个打火机都没找到,他想帮庭檐声看看这个案子怎么破得认真看,不是坐那出神就看得到的,他得点香,没有香点烟也行,不是看很大的事儿濯枝雨都习惯点烟,方便。
警局对面有个超市,濯枝雨来的时候看见的,他闲着没事,穿上外套出去了。
超市里的烟摆了好几排货架,濯枝雨要了一盒他最常用的和两个打火机,他看着火苗,忽然想起来这个案子好像死人了,他记得死了一个老头,庭檐声没跟他说,他自己看到的,是枉死的,怨气挺大,没去下面,就孤魂野鬼地飘着。
这就难办了。
“有香吗?”濯枝雨把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里,走到超市门口问正在整理货的老板:“金元宝有吗,烧的那种。”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濯枝雨长得不想迷信的人,半天才说:“有香,在里面后排货架上,没有元宝,有烧纸,都在那了,你自己去挑吧,我先忙哈。”
“行。”濯枝雨点点头,转身又回去了。
他目前也用不上给那老头烧东西,这是他儿子的事,他儿子还在监狱蹲着呢。
濯枝雨想着这事,慢吞吞地走到最里面的那两排货架,盯着那一堆香看。
货架后面靠墙的那里有两个人在说话,没听见濯枝雨过来,濯枝雨没想听他们说什么,但是他耳力很好,隔着一排货架听得清清楚楚,他拿了一包香看了看,正想走,忽然听见有人说了一个tg的音调。
濯枝雨脚步一顿,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又退了回去。
“……我说真的,见好就收吧,我可不想惹姓庭的,吓唬这两天就行了。”
“他是那怕你吓唬的人?”另一个男的声音大一点,“咱俩就这么回去马哥得扒我们一层皮。”
“再不走庭檐声就扒我们了!他什么身份啊,我可不想被整个警局盯上!”
“你怕什么,他爷爷都死十几年了,有几个人还把他当司令的孙子啊。”
“那马哥自己怎么不来?马哥上面的人怎么没有敢来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姓庭的出名就只因为他的出身吗,还不是他这个人本身就……”
说到这声音忽然停了,濯枝雨下意识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抬头一看,那俩人果然看见他了,隔着两柱香,三个人对视着。
濯枝雨先开口了,把耳机摘下来,一脸不耐烦道:“看什么?”
两个人已经从后面绕了过来,把濯枝雨堵在两个货架里面,左边那个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去警局烧香啊?”
“嗯,”濯枝雨掂了掂手里的香,还是一脸不耐烦,“刚出来,给自己烧点去去晦气。”
“哟,你刚出来?”那人挑了挑眉毛,把濯枝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犯什么事儿啊?”
濯枝雨忽笑了一下,没说话,手伸进口袋里把烟拿出来点上了,没吸,拿在手里竖在三人中间,然后忽然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刮了过来,把三人的头发都吹动了。
那俩人打了个冷战,不约而同地往后看了一眼,超市门关着,他们站的地方是超市最里面,外边刮龙卷风都吹不进来。
濯枝雨按灭了烟随手一丢,冷淡道:“犯了这个事。”
右边一直没说话那人也愣住了,“你……神棍啊。”
“没见过?”濯枝雨问。
“见过,但没见过你这种,”左边的人抬手比划了一下,“这小风哪来的?”
“你俩身上带的。”濯枝雨又拿了根烟咬进嘴里,没点,“干坏事了吧,被孤魂野鬼缠上了。”
“我靠!”两个人同时骂了一句,看起来想给濯枝雨一拳让他闭嘴,又不敢,“这你都能看出来。”
濯枝雨走上前两步,看着他们两个,“东升小区,老头,是吧?最近过得不舒坦吧,浑身疼,吃了就吐,天天睡不醒。”
“你他妈……”右边的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声音很低,“是警察吧!”
“你看我像警察吗?”濯枝雨甩开他的手,“我不会告诉警察的,这种事说了我会遭报应,但你俩别惹我,否则我不帮警察也会帮缠着你俩的东西。”
说完濯枝雨就要走,被他抓住了胳膊,濯枝雨下意识要挣扎,那人力气大,直接把他按在了货架上,恶狠狠地说:“怎么才能让他不缠着我们,你不说我也不介意再弄死一个。”
那人掐着他的脖子按着他,濯枝雨被这一下撞狠了,后背连着胸口都震麻了,一喘气都抽得疼,不得不很小声地说话:“晚上十二点之前,去他家附近烧纸和金元宝,烧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说到这濯枝雨顿了一下,盯着两人看了几秒后,又说:“是别人指使你们干的吗?”
后面的人立马点头:“……是。”
“那就告诉他是谁,要说名字,告诉他那人平时在哪,让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差不多就行了。”
掐着他的人松开了手,“你是专业的吗?”
濯枝雨正捂着胸口弯腰喘气,听见自己的职业能力被质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蹲下了,“这种人命的事你找别人给你做至少收你万儿八千的,我这免费给你说上一堆你还好意思怀疑我的水平,不信我你就去花那八千块钱吧!”
对方没说话,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濯枝雨看了一眼,是拨号页面,犹豫了一下后,把自己的号码输入了,那人按了一下拨通,濯枝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来电显示给他看了一眼,对方才挂断,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濯枝雨在原地蹲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刚才庭檐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幸好他戴着耳机,来电铃声没外放,他给庭檐声的备注就是他的名字,要让那俩人看见,他就真交待在这了。
从超市出来,老板还在搬货,那俩人已经没硬了,濯枝雨也没心情买香,一边给庭檐声回电话一边过马路回警局。
庭檐声接得很快,濯枝雨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庭檐声明显压着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去哪了,现在在哪?”
濯枝雨下意识回答:“我在上楼……到二楼了。”
“在那等着。”
说完就挂了电话,濯枝雨收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没继续上楼,就站在楼梯口等着,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下面楼梯响起混乱的脚步声,他往下探头一看,庭檐声正大步往楼上跑,后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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