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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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比于永业的名次还要低?
任建柏有些不乐意,但仔细想一想,即便如此,但往后好歹也是进士,出仕为官,也算前途无量。
大不了,殿试上多多努力就是。
但,在一行名字一行名字地看过去之后……
任建柏有点慌,再次从头名往后一个一个地接着看,又再次从后面往前一个一个的点着看……
没有。
都没有。
榜上无名,名落孙山。
任建柏一张脸白成了纸,不可置信地看着榜单,在呆愣了许久之后,走到那看守榜单的侍卫跟前,「这榜单可是贴错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没有他的名字?
侍卫瞥了任建柏一眼,并不言语,倒是旁边有的人听到任建柏这般问时,哈哈笑了起来,「这榜单还有错的不成?」
「就是,我看是你名落孙山,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你也听人句劝,这春闱不过三年一次,待往后再考就是了。」
「这人若是魔障了,可就再也没办法咯……」
周围哄笑声一片,任建柏又羞又怒,袖中的手都攥成了拳头,想砸向那些丑恶的嘴脸,但一看到虎视眈眈的侍卫,又只能将此念头打消,只慌忙拨开了人群,往没人的地方跑去。
春闱落榜之人不乏丑态百出者,众人并不放在心上,在哈哈笑上一阵后,便又看起了旁的热闹。
任建柏跑了许久,待远离了那贡院时,这才放缓了脚步。
正值二月末,京城街上十分热闹,触目所及,满耳所闻,皆是各种喧嚣。
任建柏烦躁无比,走路的时候也不看路,只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算盘:上辈子大约是犯了天条,所以这辈子时不时被人打……
见官
任建柏猝不及防,被撞的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
而撞到任建柏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满脸都是不悦,「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不成,路都不看!」
对方满脸横肉,任建柏不敢吭声,只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连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
再无旁的话来说。
那壮汉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呆的!」
而后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任建柏松了口气,但心中却也越发的恼怒不已,更是越发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对他指指点点,只让他越发觉得憋闷。
抬眼瞧见旁边有个小酒馆,径直走了进去,要上了一壶酒,两样小菜,闷头吃喝了起来。
日头升到最高处后,便顺着西方的天空慢慢往下滑。
直到那夕阳余晖燃起了一片霞光时,任建柏这才伸手捶了一下自己跟前的桌子。
这一捶用了极重的力气,震的那桌子上的酒杯和碗碟都颤了一颤。
路过的店小二不由的撇了撇嘴,尤其在看到他那桌子上的两道菜时,越发扬起了下巴。
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猪头肉,竟是硬生生地喝了一下午,当真……
不知道是说抠门,还是该说对这两样东西钟情。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此人书生模样打扮,又是满脸忧思苦闷的喝了这么半日的酒,必定是今年春闱落榜的考生。
这样的人,这会子最是心情低落之时,最好还是少惹。
店小二并不当回事,却也时不时地瞥了一眼,好避免那任建柏因为落榜之事发起疯来,再让那些这会子来吃晚饭的客人们恼怒。
而那任建柏在瞧见店小二时不时斜过来的目光时,越发有些不痛快,醉醺醺地指着那店小二喝道,「你一直瞧我作甚?我这脸上,可是长了什么花儿不成!」
「客官多想了,小的并没有……」
店小二急忙辩解,可任建柏正在气头上,自然不肯相信,「看便看了,这会子竟是还要狡辩?我再如何落榜,到底也还是举人老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跟爷在这里呛声叫喊?」
「也怨不得你便是在这样一个小酒肆里面做跑堂的,如此瞧不起人,实则是一颗心烂了个彻底!」
听着这些喝骂声,店小二有些发懵。
他不过就是害怕这人喝多了闹事,就多看两眼,谁曾想竟是看出事端来了?
还看不起他这个跑堂的?
他跑堂怎么了,他跑堂也是不偷不抢,堂堂正正靠力气来赚钱的,还得被人数落不成?
店小二气得够呛,张口便要跟任建柏吵吵两句。
但不等他张口,酒肆掌柜便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店小二拽到了身后去,更是连连冲任建柏拱手,「这位客官消消气,是我管教无方,让底下人冲撞了你,属实罪过。」
「如方才客官所言,您是举人老爷,他不过是个跑堂的下人,您跟他计较,着实犯不着,这样,我敬您一杯!」
掌柜自己拿了个酒盅过来,自顾自地斟酒,眼见任建柏并无任何反应,便咬了咬牙,干脆开了口,「这顿饭,就算我请了!」
对方吃的酒菜都不算多,却是个难缠的,免了这桌子的酒菜,总比影响了别桌的生意要好许多。
掌柜的这般盘算,任建柏却是瞪大了眼睛,「你请?」
「你为何要请?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请了我这顿酒菜?还是说,你看着我就是那种落魄书生,连这顿酒菜都出不起钱?」
「当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任建柏越说这气性也是越大,声嘶力竭地,只嚷的满酒肆的人纷纷侧目。
甚至有些不愿意被卷入事端的,刚坐下来连菜都不点,干脆起身离去。
掌柜的见状急的脑门上的汗几乎落下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任建柏怒吼,「我告诉你们,我虽说这次着了旁人的道,名落孙山,可我却也不是那种寻常的穷酸书生!这酒菜不必你请,我自己付!」
一边喊着,任建柏一边伸手去腰间摸钱袋子。
却摸了个空。
任建柏心里一咯噔,接着去摸怀中。
亦是空空如也。
酒一瞬间醒了大半,任建柏慌忙找寻浑身上下,但仍旧是找寻不到。
可他晨起从客栈出来时,的的确确是带了钱袋子的,也清清楚楚地系在身上了的,怎的这会子就不见了?
任建柏努力回想,忽的想起了从贡院门口跑走之后,碰到的那个彪形壮汉。
那人将他撞的十分厉害,且当时那人离开时,他也觉得那人似乎满脸都是笑。
一定是那人偷了他的钱袋子!
任建柏慌忙辩解,「我可不是没有钱来付酒菜,不过是来的路上被人偷了钱袋子而已。」
被人偷了钱袋子?
酒肆掌柜原本一直躬着的身子此时直了起来,再看任建柏的目光中,也满都是复杂。
在又一次将任建柏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酒肆掌柜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既是举人老爷这般说,大约是真的,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举人老爷。」
这般撒泼无礼,身上全然没有半分读书人应有的斯文和宽宏大气,处处透着斤斤计较之感,怎么都觉得不是举人老爷。
这会子又说钱袋子被人偷了去。
既是知道钱袋子被人偷了去,为何又来吃酒?
是一开始就惦记着白吃白喝的?
酒肆掌柜紧皱了眉头,「京中一向没有吃霸王餐之事,客官今日要做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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