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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揪着的不止有梁梦因的心,还有他的。
现在悬崖峭壁,纵身或是勒马,都在一句话之间。
在漫长的等待后,陈时序最后也只是说:“这辈子那么长,我们不必急于下定论。”
避开了那个表白,却又留有余地。
这不是梁梦因想要的答案,她执拗地回视,坚持自己的喜欢:“可我知道,我会的。”
“这辈子那么长,会有时间来证明的。”
之隔多年,那些对话重回当下。
立场似乎颠倒,答案好似相同。
“那时年纪小,当然不做数。”梁梦因不觉中已经陷入陈时序为她设定的陷阱之中,记忆碎片在眼前重现,她犹豫徘徊,不知所措,“我们怎么能……我们当然不能……”
梁梦因慌乱一片。
想要说的话,在唇齿间绕了一圈,又生生咽下。
那似乎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很多话只有在将要出口的那一瞬间,心中浮现的后悔或是期许,才会让你知道真正想要的答案。
她已经知道了。
陈时序靠近一步,挺括的西装面料贴紧她的肌肤,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瑟缩。
可他不允许她躲。
擒在她下颚上的手指久久不放,始终注视着她的黑眸,那里是笃定确信,是十几年的默契带给他的自信,梁梦因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你不是心里有怨气吗?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没有得到回报。”鼻息呼在她的眼前,梁梦因不受控制地眨眼,颤抖的长睫暴露了她的不断溃败。
“那就跟我结婚,未来几十年都留给你报复,行不行?”
又是重重的一块巨石,压向了天平的另一端。
“可……那是婚姻。”梁梦因磕磕巴巴,有被蛊惑到,可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茫然,“那是婚姻,我们不能这么随便的……”
“随便吗?”
“睡都睡过了,还随便吗?”陈时序只是冷笑,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睡过了就跑,说起来好像也确实挺随便的。”
梁梦因并不想提这件事,她吸一口气,试图稳住面色,绕开话题:“我们之间……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又想说不熟?”眉目渐冷,鼻尖与她稍稍隔开些距离,握住她下巴的手也顺势松开了,下一秒,再度贴上来的是他湿腻的唇。
又急又密的深吻扑了上来,手背抵在她的身后,与门板之后隔开一段距离。而另一手拉扯着那件悬在空中可有可无的黑色礼服,瓷白的肤色上隐隐浮现一抹红,娇羞的红。
黑的,白的,红的,最绚烂浪漫的一幅画。
纠缠喘息,吮吸辗转。
在腰侧游移的那只手已经带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呼吸起伏间,思绪已然迷蒙,哪里还记得什么熟或是不熟。
缓缓分离的唇瓣带着牵连的水迹,梁梦因下意识地后仰,靠在门后小声地喘息。
面上的那点红已经盖过原本妆面上的腮红,比醺然酒意更潋滟。
剥开意迷情乱的一张娇靥,陈时序轻嗤出音:“都睡过了还算不熟?”
梁梦因恼羞成怒,手掌推了下他贴过来的肩膀,没怎么用力,也没什么抵抗。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都是睡过?”
冷玉般的手指顺着袅娜的曲线向下滑,身上那件摇摇欲坠的礼服跟着他的手指彻底落下。
梁梦因在裙角流苏落在脚边的那一刻,那泛上心头的危险感让她瞬间抱住面前的男人,遮住自己光裸的身体。
兴许是抱着他,不需要再面对他那凛冽的目光,她有了些许底气:“这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睡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礼服下一片冰肌雪白得耀眼,贴在黑色的西装前,色调比对鲜明,却又意外的和谐。
梁梦因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自顾自说:“而且只有那一夜,虽然我的体验感不怎么样,至少你有享受过,我们这样也算是扯平。”
“扯平?”低沉的声线轻轻重复了她最后两个字。
手掌轻轻捏着她的后颈,带着力度抬起她的面颊。
直视的双眸,总会让许多情愫无从遁形。
“如果阐述事实也会让你气恼的话,梁梦因,那我觉得你的性格中缺了点勇气去直面现实。”他顿了一下,“因为,我们之间,永远没办法扯平。”
扬起手腕,骨节清晰的手指缓缓解开袖扣,清健的腕子上赫然现出一道明显的红印。
是她的齿痕。
四年前潮湿夜雨,留下的唯一痕迹。
“梁梦因,你得对我负责。”
梁梦因纤瘦的身子微晃,又被陈时序重新拢进怀里。
细指攀在他白色衬衫的一派扣子上,圆润的指尖刮过柔软的布料,她眼底还闪烁着不确定。
所有防线都被打破后,她什么也没剩下。
只有迎上他的孤敢在蠢蠢欲动。
“结婚……你真的确定吗?”
像是易碎的琉璃,散落的霞光聚于眼底,是悬在那道线之外跃跃欲试又不敢踏出的一步。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至少怎么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梁梦因还在犹豫,哪里都不对,但她已经蒙蔽了双眼,挑不出任何不对。
其实那是和她内心最想要的一致的,不是吗?
无法否认的。
“我要再想想。”她垂下眼眸。
“给我一点时间。”声音很轻。
“我还没准备好。”轻得几乎听不到。
黑眸噙住她无神的双眼,陈时序没有让步。他再清楚不过,倘若一让,他便会心软,而梁梦因就不知会再度溜向何处。
“要多久?一晚上够吗?”
梁梦因闭了闭眼,手臂忽然环住他的劲腰。心下答案已经有了,但她还需要最后的确认。
“我要回南城。陈时序。”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
她睁开眼,一字一顿:“我得告诉我父亲。”
陈时序那张无波无澜的面孔上终于荡漾出些许神采。谁也不知道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总裁先生,掌在她颈后的手掌沁出了冷汗。
又被他默默紧握。
“好。”
他说:“现在回。”
很像几年前那个一起回南城的夜晚,大概也是同样的时间,大概也是同样的火车班次。
陈时序宴会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他们便订了最近的那班火车。
身上的礼服也没换下,只披了件大衣就匆匆出发。
直到坐在火车座位上,梁梦因那颗一直莫名提起的心房,才缓缓落下。
他们要回南城了,他们要去见她的父亲了,他们要结婚了,甚至他们前一秒还在杯觥交错的宴会厅中。
“你说我们像不像逃婚?”她突然问。
没有镜子,但梁梦因觉得她的妆一定是花了。像是躲过守卫,避开耳目,在众人眼前,悄然逃走的公主。
逃离追捕的亡命鸳鸯。
礼裙,西装,折腾了一夜已经落下了浅浅的褶皱,打了发胶的发丝也不免凌乱。
陈时序握住她的手,手指嵌入指缝,然后庄重地紧扣。
“我们不是逃婚。”他转过头,望向她,冷淡的黑眸中溢出了一抹温情,“我们是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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