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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缺了点什么。”羞赧地转移话题,她的手指抚过空落落的颈子,“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陈时序看懂了她的暗示,轻笑一声,向椅背上靠去:“我以为我就是你最好的礼物。”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腻。”脸颊微烫,不知道是被子带来的闷重,还是心悸带来的燥热,梁梦因掀开被子,再度翻身,将摄像头对准头顶洁白的天花板。
“那我还是想要礼物。”梁梦因宛然一笑。
老公早晚都得回来,比起这个还是要点实际性的礼物吧。
毕竟这从来不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而是他归来,她才有礼物。
想了想,梁梦因再度掀唇,声音很轻,几乎要竖起耳朵才能捕捉的气息:“早点回来。”
“老公。”
烫意在面上灼烧,梁梦因受不了那股热度的煎熬,也不等他回复,便直接挂断了视频。
原以为一通视频会稍稍缓解她的失眠,却没想到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梁梦因滚到了陈时序那一侧,他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少许清淡的冷香,顺着鼻腔润泽至肺腔,令人怡然的味道。
真的想他了。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他。
再度点开手机,打开陈时序的对话框,梁梦因深深吸一口气,席卷而来的淡香,携着浓浓的想念。
sara:【陈时序。】
chen:【睡吧。】
仿佛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句话,带着她所有的安全感蜂拥而至。
梁梦因握着手机,静静闭上了眼,有睡意在朦胧间酝酿。
片刻后,她再度睁开眼,重新点开他们的对话框。
sara:【帮我关下月亮。】
chen:【晚安。】
几千公里外,陈时序的嘴角微微牵起,手指间摆弄着手机。
窗外,夜朗星疏,寥寥寂清。
房间内,英朗俊逸的男人,笑意渐深。
新年第一天,梁梦因被林姿叫去吃饭。毕竟是元旦,老宅亲戚来了不少。
她是新夫人,免不了的寒暄客套。送完几波客人后,梁梦因的脸几乎都要笑僵,还好有明澜及时把她解救出来。
“林姨,时间不早了,我来送梦因回去吧。”
林姿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明澜堂而皇之地把累坏的陈太太带走。
“累吗?”
其实是有些累的,但今天大部分都是林姿在忙,她只负责在旁边陪笑。梁梦因不好意思说自己累了,勉勉强强:“还行吧。”
“那就是不累,那我们出去玩一圈吧,你叫上璇蔚。”
梁梦因点点头,点开和陈璇蔚的聊天框,发出去消息,才想起来问一句:“我们去哪玩?”
“当然——”明澜猛地一踩油门,超过高速路上慢吞吞的新手车,漫不经心地解下被束着的卷发,“当然是泡吧。”
梁梦因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差第七天的陈时序,一早就安排祁铮把不必要的行程能推则推。所有工作一再缩紧后,他终于坐上启程回京的私人航班。
“太太呢?”陈时序刚看完一沓文件,揉了揉眉心,突然问一旁的祁铮。
他是知道今天梁梦因回老宅的事情的,怕有人故意刁难,陈时序再三叮嘱母亲多护着点她,别被人欺负了。除此之外,更是严禁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催促婚礼,或是怀孕生子的相关话题。
梁梦因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仔细交代过几番,陈时序还是不放心。飞机已经缓缓下降,即将着陆,陈时序再度问起祁铮。
“下午的时候,老宅那边说一切都好。”
陈时序凉薄的视线扫了过来,祁铮一个激灵:“我马上问。陈总,您稍等。”
祁铮连忙拿起手机,联系老宅,心里却想:这已经是陈总今天问过的第六遍了。夫人在老宅,能出什么事?
然而看着收到的消息,祁铮几分头疼。还就真的出了点小事。无伤大雅,但估计会让陈总暴跳如雷。
“那个,夫人和……”祁铮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陈时序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摆了摆手,示意祁铮一会儿再说,起身按下了接通键。
是程砚深的电话:“到哪儿了?”
他是知道陈时序今天压缩了所有行程,连夜归京的。至于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看破不说破。
甚至替某人带回来的项链,还是他帮忙挑选的。
“落地了。”飞机稳稳落在航道,陈时序望向窗外,京城又下雪了,一道道白影在窗边略过,有片片雪花贴上机窗,又被剧烈降速的疾风拂去。
今天归京的航班,因为天气大多都被取消,但有人说想他,陈时序便紧急从京城调了私人飞机来接他回来。
陈时序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那是一条华贵纯粹风格的钻石项链,水滴状的钻石簇拥成星芒形状,链身垂落着钻石流苏,更添几分精巧绝美。
那位私人收藏家说,这条项链适合颈部线条修长,气质优雅的女性佩戴。
确实,每一条都符合梁梦因。
至于价格,也比梁梦因送的那枚胸针贵了几番。
“什么事?”陈时序阖上方盒,穿戴整齐,只等下机回家。
程砚深:“那个,你着急回家是吧?”
“所以?”
“有没有可能,你的小尾巴不在家呢?”
气息微凛,陈时序的动作顿住,声音沉了下去,也不忘纠正他的称呼:“别叫小尾巴,不合适。”
“好好好。”程砚深懒懒地说道,“你的梦因妹妹不在家。”
“她在哪儿?”眉心拧紧。
跟在陈时序身后的祁铮,抚了抚额头上的细汗,直觉不妙。
程砚深没再说话,只是发来了张照片。
天地良心,他原本只是和沈洛怡吵架,来酒吧抓人回去的,没想到他的人没抓到,倒是抓到了陈时序的人。
绚烂的霓虹让整张照片曝光过大,但那并不妨碍陈时序在那张照片中,准确地认出人群中最亮眼最明媚的那个女人——梁梦因。
她一身吊带小黑裙裙,人倒是还安分地坐在雅座上,只是翘起的双腿,隐隐约约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纤细手腕上还系了一根黑色丝带,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像是一个等待拆开的礼物盒。
陈时序薄唇抿住,闭了闭眼,再度看向那张照片,方才微微缩紧的瞳孔缓缓松开。
电话被按断,下一秒就拨给了那个说“想他”的女人。
梁梦因接到陈时序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才敢接通。
“在哪儿呢?”寡淡到极致的声腔,带着逼人的寒意。
梁梦因是有点怵他这种淡然的声调,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无处可逃。
本想糊弄过去,但她忽然想到昨晚的对话,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
“你是……到家了吗?”
陈时序没回答,他的声线无波无澜,又问了句:“宝宝,你在哪儿呢?”
梁梦因被他这一句“宝宝”吓到,支支吾吾:“我……”
陈时序笑了笑,平静的声调微微扬起,意味不明。
“宝宝,你不会又去偷酒喝了吧?”
梁梦因咬了下舌尖,刺痛感清晰,没做梦。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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