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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凌收起猜测,这时门扉被敲响,侍卫看了看宁澹的眼色,拉开门。

里拉站在外面,手里端着一个果盘,笑容满面。

这本是魏渔一人的房间,看清里面几乎站着所有人后,里拉的笑容转为惊愕。

水果在大漠之中是极珍贵的食物,里拉几乎是拿出了家中最好的东西,但屋中这么多人,盘中那几个果子还是显得寒酸。

里拉面露窘迫:“原来大家都在,我,我再去拿一些。”

乌尔的近侍上前接过果盘,并充当翻译。

沈遥凌劝道:“夫人请不要客气,我们不想添太多麻烦。”

近侍对里拉低语几句。

里拉看向沈遥凌,面露些许感激,柔和地笑笑:“不麻烦,你们慢用,我再去烤几只梭梭鸟来。”

她年近五十,笑容明朗,手脚利落,一看就是个勤快能干的女子,即便家中有仆人,但许多事情还是亲力亲为。

沈遥凌向她探询道:“夫人,从柳镇去雷鸣城的路难走吗?会不会被打仗的人波及?”

里拉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前的话,这条路是最好走的,但现在,只有商人敢为了赚钱出门了。”

“商人?”

“对,你们在路上如果看到牵着橐驼的人,大概率就是商人,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在外面行走。”许是想到自己身在王城毫无消息的丈夫,里拉眉间更添愁色,“有经验的商人懂得如何躲避危险,你们也一样,要多多小心。”

沈遥凌点点头,里拉又冲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桌上的果子是沙枣,现在正是成果期,个个饱满可爱。

沈遥凌拿起一个想要尝一尝,却被宁澹一把夺过。

宁澹把沙枣放在鼻尖轻嗅,又咬了一口,没什么异常,只是被猝不及防酸得眼睫抖了抖。

西北大漠里生长的沙枣极酸,使人快速地流出涎液,因此有止渴生津之效。

乌尔知道他什么意思,冷笑道:“害怕下毒就别吃。”

沈遥凌劝架的姿势越发熟稔:“他天生谨慎而已,对吧,宁、宁镖头。”

不熟练的称呼让沈遥凌卡了一瞬。

宁澹直了直脖颈,看向沈遥凌,似乎也感到些许新奇和古怪。

魏渔点点头:“小妹说得对。”

沈遥凌好笑地转身,叫了魏渔一声:“阿兄。”

魏渔下颌微抬,坦然受之。

宁澹脸色又沉了下来,沙枣在唇齿间留下的酸楚不仅没有消退,反而似乎越发浓烈。

为了不在旁人面前露馅,沈遥凌又对着魏渔练习着喊了好几遍“阿兄”,才终于觉得顺口,停了下来。

几人离开魏渔的房间,宁澹跟着沈遥凌走出去。

沈遥凌闻见酒香,发现有人在酿酒,就去观察人家的酒窖。

宁澹目光一路跟随,自己走到一旁的树荫下坐着,仍然直直盯着那边。

古印也扮成镖局众人,见到宁澹过来,赶紧让开位置给他坐下。

又注意到他痴痴的好似眨也不想眨眼的目光,忍不住顺着看了一眼。

看见尽头处的沈遥凌,古印了然,又一阵感慨。

除了公子穿戴得再怎么朴素俗套仍是气度不凡之外,这样看起来,这俩人倒真像是镖头苦恋小姐的戏码了。

沈遥凌在酒窖旁看了好一会儿,朝着外面走去。

一离开平房的范围,宁澹便起身跟上。

里拉家后面拴着几头橐驼,沈遥凌对这种新鲜的、能在大漠中行走的动物很是好奇。

橐驼嘴唇子硕大,眼睫毛却又长又卷,看起来又丑又漂亮的。

沈遥凌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确认对方一直平静地啃着草料,才摸了摸它面上的毛。

宁澹见她新奇,便道:“北戎也有橐驼。”

沈遥凌果然回头看他。

宁澹喉结滚了滚:“那里的橐驼叫做双峰驼。北戎高原上也有大片的戈壁,酷暑时能把人烤干,寒冬时滴水成冰,能在那里生存的生物少之又少,双峰驼是其中之一,缺少饮水,只能吃雪来储水。”

沈遥凌听得入神,手还放在橐驼的毛发上,宁澹看了眼慢慢嚼草的橐驼,轻声道。

“它们平时温顺,饿极了却会吃人,战时,北戎的士兵宁愿自己饿着也不能空缺它们的食物,否则半夜睡一觉就可能被啃碎脑袋。”

沈遥凌吓得松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踩到宁澹的鞋面,摔在他肩膀上。

宁澹弯着唇,沈遥凌质疑道:“你故意的?”

“没有,我说的是,它们饿极了的时候。”

沈遥凌走开两步。

忽然有些怀疑,宁澹为何会对北戎了解得如此清楚。

随即,又想到宁澹的生父。

那位大将军就是在北戎战死,宁澹倘若这些年都一直在收集北戎的信息,那么只能说明,他其实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世。

沈遥凌想到这些,便也没有再开口追问。

沉默地拿起一把草料喂进橐驼嘴里,沈遥凌才又开口,却是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我没有当宣谕使,没有奉皇命来到西域,你会想要告诉我这些吗?”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问。

就是想问,便问了。

宁澹也是一愣,但很快思考了下,回答道:“不会。怎么?”

好端端的,怎会说起北戎吃人的双峰驼来吓人。

沈遥凌并不意外,无声地微微颔首。

他确实挺诚实。

上一世她从来没有听宁澹主动提起过一句北戎。

但,他提与不提,其实都不是什么问题。

真正的症结在于她与宁澹之间的差距。

成婚之后,沈遥凌的人生就好似走到了一个无限静止的尽头,她在王府中,永远在王府中,再也没有别的盼头。

偶尔她会问一两句他的公务,但听得似懂非懂,更何况宁澹封王之后,有许多事情是不便宣之于口的,她怕问到不该问的使宁澹为难,后来也问得越来越少。

久而久之,她与宁澹之间,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几乎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似乎她只能关心宁澹的吃穿保暖,除此之外什么用处也没有。

她越来越感到面对宁澹时的艰难,每每她要与宁澹开口说话时,脑海中会先响起自己要说的那句话,然后在心底感到深深的无趣和寡淡,喉咙中也似是长出瘤子,卡在气道里,吞吐艰难,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她曾经幻想自己会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师,抬手覆手之间就能救人于危难,自然值得与自己喜欢的人相配。

而年岁渐长,她看着镜中一事无成的自己——自己究竟算是个什么人呢。

她总忍不住想,如果她在宁澹的位置,数十年如一日地面对着这样一个人,难道不会觉得失望吗?

世上多的是生动有趣的人,才华横溢的,年轻气盛的,哪一个不比她日益枯萎的模样要好。她都想舍弃自己的躯壳去爱上旁人,宁澹待她却十年如一日。

她厌恨自己甩脱不了自己,也厌恨自己成了宁澹同样无法甩脱的责任。

她厌恶自己被人托底,她渴望的是被自己中意的人欣赏,被仰望被爱。

但她不配。

重生之后她视野变得开阔,也察觉到自己当初“配不配”的想法是有些极端。

其实她一直在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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