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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瞬间,我想到了‘诡案组’。
老古说过,诡案组的人手底下,有专业的‘倒宝人’,帮他们搜寻天材地宝。
鉴诡师需要的很多珍惜物资,其实可以从诡案组那里交换到。
并且,诡案组还会将那些物资作为奖励,奖励给那些帮助诡案组,处理诡秘事件的人。
我现在实力强了不少,对付大部分n级的诡物,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了。
r级的,也能拼一拼。
或许,我可以替诡案组,处理些棘手的活儿,给老谢两人换点儿对口的物资?
还有我答应神女那事儿。
要想处理疗养院事情的后续,靠我自己肯定不行,必须得由谢惊蛰搭把手。
我们三人中,在人类社会,只有老谢有这个资源和关系。
正琢磨着,事务所的电话响了。
我接通后,发现是谢惊蛰打来的。
我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谁知一通电话接下来,我哭笑不得。
好家伙,这哥们儿是打电话来道歉的,说自己今天睡过头了,没能按时来上班,又说他身体不好,要请几天假。
我听的快哭了,心说:没必要,哥们儿真的没必要。你入戏太深了,真把自己当员工了?
谢惊蛰入戏深,我也只能跟着入戏,便端着口气,语重心长的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修养身体,不要担心公司的运转,然后才挂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它又响了。
我以为是谢惊蛰想起什么还没交待的,赶忙又接了:“喂,老谢。”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粗声粗气的声音:“喂,你是那个、那个诡秘事务所吗?”
“是的,你哪位?”
“我是网上看见你们广告的,你们那儿说是可以处理那个……就是,你们能驱鬼是吗?”
我意识到来活儿了。
“是的,我们是专业的。”
男人道:“哦,那你们是怎么驱鬼的?你们的收费是怎么收的?”
我一听他先问收费,就知道,这估计又是个没钱的主。
不过,无所谓了,赚功德嘛,全当为民服务了。
于是我道:“我们这里的收费是三千块钱起,具体得看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当然,根据我们的工作经验,大部分人遇到不正常事件,其实都是小问题,收费不会太高的。”
“哦哦哦,那太好了。我遇到事儿了!你们赶紧来帮我弄吧,能不能今晚就帮我处理掉?”
替儿子讨债的鬼
“先生,我无法确定的回复你,今晚能不能替你处理问题,毕竟,你还没告诉我具体情况呢?”我提醒电话那头语言混乱的人。
开事务所这些天,我差不多也习惯了。
每个来求助的人,说话基本上都颠三倒四,焦急混乱。
这是普通人,遭遇诡异事件后最正常的反应,所以我还是跟之前一样,耐心的询问他各种状况,将如何履行神女之约的事,暂时压在了心底。
电话那头,在我提出信息要求后,那头的男人便顺着我的话,交代了一下个人信息,
他叫程磊,今年三十七岁,租住在青山区阜岭街道梅华苑,从我们事务所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
“……有人找我讨债,每天晚上都来,我已经把钱还给他了,但他不依不饶的。”电话里,程磊听起来很恼火。
我有些意外:“讨债?这事你该报警,我们事务所可不负责处理债务纠纷。”
程磊忙道:“不是,找我讨债的不是人,是鬼啊!”
“哦,对方生前,你欠他钱了?”我问。
鬼讨债这事儿,到并不稀奇,有些人死了,心里还惦记着债,一股执念不消,就有可能变成鬼上门讨债。
一般情况下,把债还了,再去对方坟头拜祭一下,说两句好话,这事儿就算完了。
这种状况根本不用鉴诡师出手,一般直接告诉对方做法,普通人自己就能完成。
“我欠了……不是,我不是欠他,我是欠他儿子的钱……我把这事儿跟他儿子说了,我还跟他儿子道歉了,钱也还给他儿子了,而且我还是加倍还了,可那老太婆,还是每天晚上来敲门,找我还钱。我不开门,她、她没一会儿就站我床边上……哎哟,别提了。”
死去的老太太,帮自己的儿子讨要欠款?这事儿到新鲜。
不过,程磊既然已经还了钱,也道了歉,按理说那老太太该消停了。
她依旧频频上门,那就有故意作祟的嫌疑了,于是我道:“这情况,你遭遇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我之前不住这儿,为了躲她,我搬了一次家,还是躲不过。”
我道:“你现在住的地方,离之前住的地方,直线距离大概有多远?”
他说没查过,让我稍等一下。
电话没挂,他应该是查地图去了,过了一会儿,跟我说道:“开车的话6公里,直线距离三公里。”
普通的鬼魂,其实不能离开执念地太远,三公里的直线距离,并不足以摆脱诡物的纠缠。
于是我道:“那老太太每晚都来吗?”
程磊道:“每晚都来,我给完钱她就走,不给就一直闹。”
我道;“每次给多少钱?”
程磊道:“32,就是我欠她儿子的钱。”
“啊?你在逗我玩吧?”我没稳住,冷静的人设顿时破灭。
哪有欠债欠32块钱的?
哪怕欠个一百块,我都能想的通。
还有那老太太,颇有些守财奴的潜质啊。
人都死了,还惦记着要帮儿子收回32块钱的‘巨款’。
程磊苦笑:“都这时候了,我哪敢用这事逗你……”
我不想白跑一趟,所以便打算先在电话里问个清楚,于是我继续道:“那32块钱你是怎么欠下的?还有那老太太,死了多久?生前你们都认识吗?她和她儿子生前是做什么的?”
我得弄清楚这些,才好送那老太太往生。
毕竟变成鬼,找人讨32块钱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问的这些,其实是常规问题,并不难回答,结果电话那头的程磊居然有些迟疑起来,声音期期艾艾的。
我立刻意识到,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由。
“欺山莫欺水,欺人莫期鬼。程先生,处理这类事件,可不兴对我们撒谎啊。”我提醒了他一句。
程磊听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样,在电话里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他是外地人,家里很穷,父亲是酒鬼,所以他十六七岁就到安阳市,自己谋生晃荡了。
打架斗殴、小偷小摸,混一些不三不四的所谓的帮派,就这么晃荡着,一晃眼也快四十的人了。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小错一堆,但大过没有,太犯法的事我是不敢做的。那老太太是去年初就死了,还是社区给处理的后事。她生前是捡废品的,她儿子是个天生的残疾人,半瞎半聋半哑,脊椎是弯的,腿还一个长一个短,而且,脑子还有毛病……哎呀,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欺负他。”
“那老太太还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教她儿子弄点儿小吃卖,就是炸串,他们没证的啊,三无产品,就在附近老小区里,推着个破三轮卖。”
“我那天晚上回家遇到他。他在楼下卖炸串嘛,我就点了32块钱的,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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