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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骇,下意识要开口求助,但嘴唇一张,却发现嗓子里吐出来的是另外的话:“跟我走吧,成为我的奴仆。”
是那个老人的声音!
它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惊骇中,让我更觉得恐怖的是,我旁边的谢惊蛰以及对面的古扶,竟然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
谢惊蛰提剑,警惕的环顾周围,而古扶则第一时间到事务所大门外查看情况。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们看不见我的真实情况。
就像马昌平之前说的一样,他换过手机,也当着朋友、同事的面接过电话,但周围的人会‘忽略’他。
现在,我也被老谢两人‘忽略’了。
这应该是那东西的一种能力。
我想说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也动不了,联想到马昌平消失的魂魄,我立刻试着运转所有精气,护住心脏。
心为神之居所,精气护心,魂魄才能固住。
万幸的是,我的精气还可以被调动。
然而,精气刚运转,老头又就着我的嘴开口了:“还能抵抗,让我看看你怎么抵抗……”
说话间,我冲向心脏的精气,便蓦的被身体里那股‘水泥’给拦住。
那冷水泥一般的气息,原本是在身体里凝固不动的,此刻突然动起来,与我的精气较劲儿。
我在修炼上一直就很勤奋,没什么事儿,一闲下来要么打坐炼气,要么绘符行阵,再加上用玄啸的话来说,我天分本就不错,所有这股精气也并不弱。
但那冷水泥,却像是一堵坚硬的围墙,我的精气不仅冲不开它,而且它还向我压倒过来。
瞬间,我就仿佛一个站在城墙下的人,面对倒塌着砸下来的城墙。
下一秒,我聚起的精气就被击溃,分散向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我开始感到一阵心悸,心中主神有种隐约要被拔起来的感觉,这种感觉,颇有些类似于失重感,让人觉得脚不沾地。
它在拔我的生魂!
如果是马昌平这样的普通人,估计几个呼吸间,就被拔出生魂,但我是修炼过的鉴诡师,生魂本就更加强大和牢固,因此它拔的没那么快。
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它迟早可以拔出去,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立刻再次聚起精气冲向心脏部位。
一次又一次,每次冲过去,它就得分出力量来击溃精气,这让我可以拖延时间。
而每次精气被冲散,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痛苦。
我视线转动,谢惊蛰已经开始用剑尖去挑桌面上的手机,眉头紧蹙。
古扶从门外跑回来,冲老谢微微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
靠,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
这种能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就在我生魂不稳之际,一串咒诀忽然在我大脑中响彻。
念咒的声音来自于玄啸。
这是……解禁之咒。
千钧一发之际,我顾不得去想玄啸为什么要传授我这个术法,只能立刻照做。
精气不再去冲击心脏,而是立刻施展咒诀,术法流转之中,我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是我卧室的门,被一股无形之力撞开的声音。
紧接着,卧室里一道黑色诡气猛地朝我扑来!
我耳边响起怀虚的怪笑声:“我出来了……”
下一秒,我身体里的冷水泥迅速退散,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能动的瞬间,谢惊蛰和古扶才终于像是‘注意’到了我。
而这瞬间,他俩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脸色齐齐变化。
“他来过!”谢惊蛰用的是肯定句,与此同时,他抬剑指向我对面。
此刻,对面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怀虚。
刚才,玄啸传我解禁之术,将怀虚从那个囚禁之地是释放了出来。
玄啸自己没有出手,应该是还没有恢复,无法现身的缘故。
怀虚面无表情,幻化的衣物上全是被烈焰灼烧后的痕迹,显得破破烂烂的,其下露出的皮肤,也尽是焦黑之色。
“怀虚。”老古目光一紧,死死盯着他。
怀虚看向老古:“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换我来捉你。”说着,他露出一个笑容,邪恶、充满侵略性。
三个人,三条心
怀虚和古扶是老对头了。
它说完,就猛地化作一团黑雾朝老古袭去。
老古立刻抬手,事务所内顿时电光攒动,我以为一场恶战即将展开,谁知下一秒,黑雾散去,古扶却是气的一跺脚,嘴里骂道:“阴险!”
怀虚跑了。
按理说现在的情况很严峻,我应该沉重一点儿,但看着老古吃瘪跳脚,想起怀虚使诈跑路的情形,我真的觉得很想笑。
老古手里还窜动着电光,活像个暴躁的电鳗。
我甩了甩头,将不太合适的滑稽给丢出脑海,回到正题上:“他之前被囚禁,受蛟焰炙烤,灵体已经受伤严重……跑了。这一跑,他应该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恢复。”
古扶看向我,面色不善,冷哼:“你到是不在乎他逃了。”
我一噎,打了个哈哈:“他刚才救了我一命。”
实话实说,当初我以为安阳市诡物频出,是由于受了怀虚的影响。那时候为了安阳市人民群众的安全,我是很希望能诛灭怀虚的。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已经很明朗了。
根本不是怀虚的原因。
怀虚自带天赋技能,是辐射诡物,使之快速成长。
但诡物的增多和变异,才是一切混乱的根源,怀虚在其中起的作用,实在太小了。
他虽然不是一切的造始者,但在世间作祟却是不假,收了一堆的诡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建一支诡物军队。
再到后来,他被囚禁在烧火棍中,被我当成武器随身携带,一路上反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说实话,他这一出来,从那手机老鬼的手上救了我一命,现在一溜烟跑了,我反到看开了。
就这么跑了也挺好。
现在污染之气,从诡的世界源源不断的渗透过来,世间诡物横行,不多他一个。
况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为了尽快恢复力量,他没准儿还会到处寻找诡物吞噬。
也算是间接的‘鉴诡’了?
谢惊蛰打断我的思绪,问道:“刚才出了什么事?”
我立刻将怀虚的事抛到一边,把刚才的情形一说。
听完,谢惊蛰和古扶面面相觑。
老古问他:“你刚才没有感觉?”
谢惊蛰摇头,咬牙:“刚才我一直站在他身边,但我……我好像在那时,真的忽略了他。”微微一顿,他沉声道:“这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
古扶没吭声,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惊蛰冰冷的目光中,微微闪过一丝怒气:“你差点儿害死了他,如果不是那棵槐树……”
古扶打断他的话:“我记得,怀虚是被玄啸囚禁的吧?解开封印之法,应该也只有玄啸知道。”说着,他看向我,淡淡道:“玄啸回来了,对吧。”
我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刻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似乎绷着那么一根弦。
如非必要,谁也不希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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