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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防啊。”
他的话说得圆滑,像是方方面面都替着常睿着想去的,可又阴毒到侧重提到了昨晚苏依依寻死的事,目的无非就是添加自己说辞的可信度,更是让常睿想到昨晚,从而愤怒的很自然的归根到苏依依的身上。
常睿一双眼眯了眯,剑眉挑了挑,冷笑道,“咱家就问你,为什么吃食没给她送来?”
小德子听得一愣,随即立马回答道,“奴才又不知苏小姐要用膳,她未曾吩咐奴才们。”
“你说她刁难你们,却饿着自己”常睿喃喃自语,点了点头,目光冷了下来,“咱家可从没教过你们这般推卸责任。”
小德子一听,脸色一白,忙是跪在地上。
“且不说她是与咱家对食之人,单单她是皇上赐婚的人,再则还有她也是名门闺秀一个,又岂容你们这般懈怠,口口声声说她不是,需不需要咱家跟你说说咱家是如何见着她的。”常睿话落,抬脚就将那儿吓白一张脸的小德子踹翻在地。
小德子手捂着胸口磕头告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身后的人也齐齐跪地,跟着告罪。
“既然知道你该死,那还和咱家废什么话,滚出去。”常睿大袖一甩,道。
小德子一听他说这一句话,当下双膝彻底软了,哆哆嗦嗦的,一张脸白若霜雪,目光中满是恐惧,对即将面临的灾难的恐惧。
常睿看着他那样子,青蓝色的裤子下方徐徐流出一股液体,他眼中更添一抹鄙夷,很是不屑的嗤笑道,“有本事骗咱家就没能耐担责了?”
来看一场好戏
他的话虽是反问,字里行间却毫不含糊他对于小德子这般诓骗自己,甚至有意刺激自己的怒火。
小德子才像是才刚晃过神来,膝行至他的脚边,一双手抓着他的裤脚,开口哀求道,“不是的……常总管,奴才不是故意欺瞒您的,您饶过奴才吧。”
“饶过你?你刚刚那样说,是个又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想到后果。”常睿声音沉怒,抬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视线转而对着那头跪着一直不发一言的三人喝道,“你们也一样,别妄想咱家会饶过你们。”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在一瞬间仿佛被凝结了一般,跪在地上的小德子面如死灰,其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好些阵子没让你们进辛者库了,真是不长记性,回头咱家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换了。”常睿寻了床沿坐下,一张脸阴鸷得很。
忽的,就在这时,床上紧闭双眼的苏依依拧了拧眉,低声像是梦呓,“好吵,别说话了,让他们走。”
陡然间一室安静,常睿转眼凝视她的睡颜,瞳仁中情绪复杂难辨,许久转头看向小德子,脸色难看,“每人下去领二十板子,滚出去。”
小德子一听,面上喜道,“奴才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话完,他就率先起身领着其他三人往外走。
看着他们脸色那瞬间就轻松的样子,常睿眉宇间揪起,沉声开口,“等一下去御膳房端点清粥过来。”
小德子应声退下,走时把门关上。
见门一关上,常睿才猛地从床沿上站起,一双红眸紧盯着床上的女人,声音淡漠,“你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苏依依缓缓睁开眼,寻了个舒服的地撑着床靠卧着,嗓音有些沙哑,却不掩她的疲惫,“我只是有点不想醒来而已。”
“怎么?被人冤枉了还不喊冤?”常睿冷笑讽道。
苏依依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身居高位的感觉怎么样?”
常睿被她问的一呛,一双眼无神的在屋中简单的摆设中掠过,最终视线看向她,笑容有些嘲讽,“在这个世上,都有斗争,哪怕是这富丽堂皇的皇宫,这里就是猎杀场,为了活着,把握在手权利才是最有利的。”
苏依依沉默,这个男人说的想法虽然她不敢苟同,却在这君主专制的古代里,是无可厚非的。
见她不开口,常睿凉凉道,“妇人之仁,迟早会害死你的。”
刚刚这女人的一句梦呓和对于被栽赃的不表态,无不是在替小德子几人求情,明明醒着,却不这般置身事外,还在最后起没必要的妇人之仁。
常睿眼中情绪复杂,像是不悦,又像是有一丝感触。
苏依依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深红色的瞳仁带着血腥气般,让她一对视上就有些不寒而栗。
本以为,两人相互对看,率先转开的必定是苏依依自己,谁知道,却是常睿。
剑眉微微蹙着,一张向来漠视对待一切的脸上竟然奇异的有一丝不自在。
许久,常睿低咳一声,嗓音依旧,“我走了,你记住我的话就好。”
他人走后,没过多久小德子就备了膳食过来,苏依依吃着也不说什么,反倒是身边伺候着的小德子却像是浑身不自在一样,神情上也是紧张得很。
苏依依也不管他,她之所以会说出那一句,无非就是不想见血,不代表她能原谅小德子的污蔑,她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再则,所有的心腹,都是必须施恩后慢慢培养的。
简单的过了几天后,当苏依依能再次出了这院子,也是常睿允许的,因为他说,“今日,我们来看一场好戏。”
苏依依觉得这男人天生就是个阴谋家,他所谓的好戏必是损人利己的缺德事,而如今能叫上自己,怕是极有可能这损的人多少与自己有关。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弯弯绕绕,常睿这才领着她躲避于一簇花草中,双目微弯,语气似极为轻快,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好戏就在那边的凉亭内。”
苏依依扒开面前挡着视线的枝叶,看向外头,那里,正站立一宫女,一身淡粉裙衫,发髻散乱,正低头手拿扫帚清扫小石路上的落叶。
苏依依瞧着那身影,只觉眼熟,却也便不出是何人,细眉皱了皱。
“前阵子,有人在容贵人的院中湖里捞出一具宫女的尸体,全身是伤,闹腾得厉害,沸沸扬扬的,皇上知道便找了同宫殿的人询问,都说容贵人性子暴躁,所以皇上便把她贬为了宫女。”常睿微笑,心情大好的给她解惑。
苏依依目光看向他,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审视,不发一言,她敢打赌,这中间肯定有常睿的手笔。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常睿也不介意,冷笑道,“你想得没错,是我做的。”
苏依依心里一寒,她这时才发觉两人的距离过于亲近,心头不自在,欲想退开一点。
谁知常睿却是继续接着话,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容贵人性子暴烈,常打骂宫人不假,死人也不假,不过死的,都是受不了她脾气自寻短见的人,而她又怕那尸体上伤口被查出,也就买通了宫门口的宫人半夜拉着尸体送出宫,让这深宫悄无声息的消失一个人。”
“所以,你是把那尸体拉到皇上面前好告容贵人一状?”苏依依开口,一双眼却瞅了眼那头已经丢了扫帚乘凉的容贵人。
常睿不回答了,但他脸上笑容却已经回答了一切,他确实就是那么做了。
苏依依不说话了,沉默着站立树荫下正骂骂咧咧的容贵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接近,疾步而来,两抹熟悉身影从那头小路而来,远远见着那头懈怠的容贵人,开口就骂道,“容氏,你还敢偷懒,信不信今天晚上连馒头都不给你吃了。”
这两人,便是那日跟随容贵人的两个宫女,没想到没几日就能这般对之前的主子趾高气扬。
“她除了这些,那便是对于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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