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通往达拉然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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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时间很短，但阿尔萨斯一直尊称卡德加为老师。

卡德加确认了面前的小孩正是阿尔萨斯，有些不解地问道：“阿尔萨斯，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尔萨斯连忙给卡德加解释了一遍，艾登是如何背叛的，乌瑟尔是如何攻下骗取奥特兰克城堡的，以及卡德加应该最关心的，那群达拉然的法师的悲惨遭遇——据艾登交代，为了防止那些法师有什么奇怪的法术，在杀死他们之后，艾登已经下令“辛迪加”的杀手们把这些法师的尸体全部烧掉了。

卡德加虽然是达拉然的法师之一，但他加入的时间太晚，而且只对研究达拉然图书馆里那些浩如烟海的，记录传送门法术的书籍感兴趣，因此他对那些达拉然法师们的死亡没有什么感触，而是感慨地说道：“所幸泰瑞纳斯国王发现了艾登的阴谋，若是让他得逞，暴风城的悲剧很可能重演啊！兽人们虽然粗鲁野蛮，但其中也有不少擅长使用阴谋的家伙，阿尔萨斯，如果以后你带领联盟和他们作战，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说着，卡德加似乎想起了当初和自己一起攻入卡拉赞的战友迦罗娜，心里有些难过。

阿尔萨斯连忙称是，卡德加很快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回头看了看魔法阵，狐疑地说：“阿尔萨斯，这个魔法阵是如何修复的？”阿尔萨斯装傻道：“嗯……艾登说他没有舍得把魔法阵完全破坏，只是截断了一些纹路。我叫人拿了一些魔法之尘，按照没有被擦去的痕迹大致补全了图案，没想到蒙中了，居然成功修好了它。”

阿尔萨斯当然没有说实话，魔法之尘是附魔师们通过分解一些珍贵的材料得到的具有魔法能力的粉尘，可以让凡人也能够根据图案画出魔法阵。不过贫瘠到连匹好马都找不到的奥特兰克城堡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卡德加似乎相信了阿尔萨斯的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研究那边的魔法阵，希望可以尝试着接通，不过一直没有取得成效。刚才魔法阵一恢复，我还以为是我的研究起了效果呢！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卡德加就毫不犹豫地踏回了传送门，留下惊愕的阿尔萨斯一个人在原地。

如果说在人类王国还有什么地方可以称作奇迹，那就是达拉然。这座坐落在洛丹米尔湖以南的奇丽都市集智慧、力量、雄伟、华丽、艺术还有神秘于一体，是整个洛丹伦大陆最璀璨的明珠。曾经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人类法师都在这里钻研他们从高等精灵那里学来的奥术，而遍布于城市中的那些神秘而优雅的白色高塔召示着法师们的智慧，野心，地位和力量。

就在这座魔法都市中最辉煌的建筑——紫罗兰城堡的传送门大厅里，几位师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就是达拉然的统治者们，肯瑞托议会的成员——安东尼达斯、凯尔萨斯·逐日者、克拉苏斯、茉德拉、安斯雷姆·鲁因维沃尔、德兰登，此刻，这六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随着六位师面前的传送门上一阵紫光闪耀，卡德加出现在了大厅里。安东尼达斯连忙问道：“卡德加师，请问是怎么回事？”虽然赛因已经回报，所有派到奥特兰克城堡的法师们都已经被杀死了，不过突然恢复的传送门，让安东尼达斯心里多了一些希望。

卡德加的回话却打碎了安东尼达斯的美好愿望：“没什么，只是有人用魔法之尘修复了传送门而已。那些法师，确实已经死了，而且被烧成了灰。”安东尼达斯的脸色安然下去，六人议会中唯一的女性，茉德拉师的双眼甚至有些湿润了——如果不是肯瑞托六人议会的决定，这些法师也不用白白死在人类手里。

卡德加却没有什么悲伤的感情，而是转身面向高等精灵法师，有着尖尖的耳朵和蓝色双眼的克拉苏斯说道：“克拉苏斯师，你见多识广，请问有什么在探测术之下还能够继续发动的隐身术么？”

克拉苏斯伸出修长的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一会说道：“是卡德加师你的探测术么？”卡德加点点头，克拉苏斯有些疑惑地说道：“据我所知，人类或是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无法做到在魔力像您一样强大的法师面前隐身，不过……”卡德加追问道：“不过什么”

克拉苏斯犹疑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萨特的邪恶生物？”卡德加回忆了一下，念出了一段书中记载的原文：“你是说那些被燃烧军团腐蚀，‘长有裂开的蹄子、毛发蓬乱的羊腿、山羊一样的犄角、剃刀般锐利的爪子以及一条长长的狮子尾巴的躯体’的邪恶怪物？”

克拉苏斯不得不敬佩卡德加的博学，要知道，燃烧军团在达拉然可以说的上是比较忌讳的词语，因为法师们在研究奥术的时候，总是会引来这些藏身在虚空中的恶魔们的袭击。克拉苏斯接着说道：“就是这种东西。他们在被腐化诅咒之后，就会拥有一种天生的隐形能力，这种能力无比强大，探测术是无法找到他们的踪迹的。卡德加师，难道你遇到了这样的敌人？”

卡德加摇摇头说道：“当然没有。如果有这样的敌人袭击我，我怎么可能活着回来？我只是在书中看到了类似的场景，才会有这样的疑问。”说完也不多解释，转身向紫罗兰城堡的图书馆走去。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阿尔萨斯，在你身边的，难道真的是恶魔的仆从，萨特么？

卡德加不知道阿尔萨斯身边的是比萨特高贵一百倍，也漂亮一百倍的霜之哀伤，霜之哀伤也没有注意到卡德加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气息，她现在正在奥特兰克山谷白雪皑皑的山坳间欢快地奔跑着，不时回过头，对身后的阿尔萨斯高喊道：“主人，快点啦！”

阿尔萨斯没有带守卫，也没有穿太厚实的衣服，奥特兰克山谷虽然常年覆盖白雪，但这里的温度似乎并不低，甚至有些温暖。应了一声小霜的呼喊，阿尔萨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赶上了蹲在雪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的霜之哀伤。

阿尔萨斯走到霜之哀伤身边，发现自己的小魔剑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雪地猛瞧，蹲下身去和她并排在一起，笑着问道：“在诺森德呆了那么久，还没有厌倦雪地么？”霜之哀伤转过头，认真地说道：“一点都不厌倦，反而很喜欢。只要一看到雪地，我就想到了主人和我在一起的日子。”

看着小魔剑认真地表情，阿尔萨斯有些感动——在所有人都和自己分道扬镳的时候，陪伴自己的就只有霜之哀伤了。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是这世界上，只有霜之哀伤才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阿尔萨斯心里想着，语气也柔情了许多，对霜之哀伤说道：“在看什么呢？”

霜之哀伤调皮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指着地上一丛乱草，说道：“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花呢！”花？阿尔萨斯顺着霜之哀伤的指尖看去，发现那团乱草的中间确实有几朵小小的淡黄色花朵，迎着呼啸的山风摇摆着。

阿尔萨斯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道：“这是冰刺草，只生长在奥特兰克山脉的山峰上。炼金师们可以用它炼制冰寒之油，附着在武器上，可以让被砍中的敌人行动迟缓。”忽然，阿尔萨斯想到了什么，顺手摘下了一朵小花，想要给霜之哀伤别在秀发上，一边说道：“这中草药属性是冰寒，应该和你很配。”

霜之哀伤连忙闭上眼睛，摒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主人给自己带上小花，似乎担心自己一旦有动作，就会把阿尔萨斯吓跑一样。不过阿尔萨斯努力了半天，却没有办法把花插在霜之哀伤的头上——可爱的小魔剑，她的头发实在是太光滑柔顺了，自然地披散下来，根本没有给小花任何附着的机会。霜之哀伤发现了这一点，想了想，从有些尴尬地阿尔萨斯手中接过小黄花，按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只见蓝光闪过，本来冰蓝色的长裙，变成了绣着一朵朵小黄花的花裙子。霜之哀伤站起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