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艾泽拉斯的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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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你知道有会说兽人语的人类？”阿尔萨斯点了点头，说道：“达拉然的卡德加师，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会说兽人语的人类。”加文拉德一愣，下意识地说道：“对啊！当初就是卡德加把那个婊/子……”

加文拉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帐内的众位圣骑士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当年兽人大军刚从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杀出来的时候，暴风城国王、乌瑞恩的父亲莱恩·乌瑞恩和他军队的统帅、安度因·洛萨率领着英勇的暴风城卫队和铁马兄弟会，将兽人们死死堵在了诅咒之地，击杀了大量兽人士兵。

战事不顺的兽人们被迫退入诅咒之地北方的悲伤沼泽，在沼泽边缘建立了斯通纳德要塞，企图抵挡人类的进攻。然而，在铁马兄弟会的猛烈进攻下，斯通纳德要塞几度濒临失守。最后，无奈地部落首领古尔丹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术，将整个悲伤沼泽用迷雾遮盖了起来，洛萨这才撤出自己的部队。

铁马兄弟会撤出悲伤沼泽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驻扎在迷雾外围。洛萨向达拉然派出了信使，希望可以得到法师们的帮助，破除沼泽里的迷雾，将来到艾泽拉斯的兽人一网打尽。就在这时，卡德加发现了最后的守护者、艾泽拉斯最强大的法师麦迪文，竟然已经被强大而邪恶的燃烧军团之主、萨格拉斯附体，也正是他将那些兽人召唤过来。

得知最后的守护者已经背叛，英勇睿智的安度因·洛萨果断地出兵卡拉赞法师塔，在卡德加的配合下击杀了麦迪文，除掉了兽人的内应，而此时法师们的研究也有了成果，控制迷雾的法力不知道为什么减弱了。

迷雾就要消散，眼见胜利就在眼前。如果一切顺利，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类王国插手，暴风城自己就可以把兽人大军全歼。然而就在这时，卡德加和洛萨在卡拉赞和麦迪文作战时的战友，半兽人半德莱尼人迦罗娜，出手刺杀了爱慕于她的暴风城国王莱恩，剜走了国王的心脏，暴风城军队随之崩溃，洛萨带着少数难民远走洛丹伦。

对于这段惨痛的记忆，每一个暴风城人都铭记在心，这也是达索汉和加文拉德坚持不与兽人谈判的理由——一个半兽人都如此残忍奸诈，毫无情感，何况是纯种的兽人？阿尔萨斯也知道这一段往事，因为他的好友，瓦里安·乌瑞恩在初到洛丹伦的时候，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的父亲惨死时的景象。

虽然知道达索汉等人对卡德加的印象也不太好，阿尔萨斯还是说道：“是的，卡德加师曾经和那个名叫迦罗娜的半兽人一起在卡拉赞的法师塔里共事了很久，他在教授我魔药学和炼金术的时候，曾经提过他学习了兽人语。”

达索汉说道：“可是达拉然离这里太远了，万一我们明天就和那群奥特兰克山谷中的兽人狼骑兵遭遇上，难道还要等卡德加来才决定是否开战么？要我说干脆放弃谈判这件事吧，实在太麻烦了。”

提里奥·弗丁也无奈地开口说道：“达索汉说得没错，就算我们可以等，卡德加师也不一定回来。我看谈判的事情就算了吧，如果那群兽人真的有部族躲在奥特兰克山谷里，我们尽量保留他们的老弱，也算是不违背公正之道了。”

看到就连提出谈判的提里奥都放弃了这个想法，乌瑟尔就打算宣布会议结束。不过阿尔萨斯忽然说道：“我有办法可以联系上卡德加师。”众位圣骑士都吃了一惊，提里奥像抓住了一枚稻草一样，说道：“王子殿下，你的意思是能让卡德加师在明天之前赶到么？”提里奥认为，如果阿尔萨斯能随时联系到卡德加师，那就说明卡德加师和王子殿下的关系不一般，那么就很有可能不会拒绝来给谈判当翻译这种有份的事情。

阿尔萨斯点点头，刚要说什么，忽然神情一滞，忽地从地上站起来，边往大帐外面跑，边快速说道：“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人已经出了帐篷。提里奥下意识地伸出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然后和帐子内的众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早熟稳重的王子殿下如此慌张？不过提里奥心里也有些听天由命了，明天早上王子殿下能找来卡德加大师最好，如果找不来，自己也算尽力了，但愿这次行动中，不会伤及无辜。

夜已经深了，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骑士们纷纷停止了修习圣光的运用，打算回到营帐里休息。就在这时，这些原来的洛丹伦皇家卫士们看见，他们的小王子从中央大帐中冲了出来，一路向营地外跑去，嘴里还大喊着莫名奇妙的词汇——“小霜”。“小霜”是什么东西？圣骑士们看着阿尔萨斯一路跑到营地外，冲进了奥特兰克城堡的大门，忍不住有些担心王子会不会摔跟头。

让阿尔萨斯失态，从大帐中跑出来，像个疯子一样边跑边喊的人，当然就是霜之哀伤了。不知道为什么，霜之哀伤突然从帐篷里跑出去了，阿尔萨斯有些不明所以，就急忙追了回来。可是这次可不是卡莉亚姐姐那种装模作样的逃跑了，霜之哀伤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阿尔萨斯一路狂奔到奥特兰克城堡门口，停下来喘了口气，没有时间和那两个执勤的步兵多说话，只是吩咐他们关好城门，就继续向城堡内跑去了。阿尔萨斯不知道霜之哀伤会去哪里，不过他心中隐隐有些感应，顺着那种感觉，阿尔萨斯来到了主楼门口，那种灵魂上的牵引告诉他，小魔剑就在里面。

主楼里虽然有步兵在守卫，但是这些步兵又看不见霜之哀伤，阿尔萨斯走进主楼，正犯愁去哪里找霜之哀伤的时候，就看见楼梯边地下室的门正开着。阿尔萨斯一愣——难道霜之哀伤在里面？

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座传送门被修好了，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人能够使用，阿尔萨斯并没有在地下室门口安排守卫。夜间的地下室阴冷而又潮湿，阿尔萨斯打了个哆嗦，走进了通往地下室的狭小甬道，随手关上了地下室的小木门，“吱呀”一声轻响，在夜幕中格外刺耳。

地下室里并没有可以照明的光源，阿尔萨斯召唤出一团圣光，柔和的白色光芒点亮了甬道的小廊，阿尔萨斯沿着台阶走下，来到地下室的空间里。霜之哀伤果然在这里，小魔剑蹲在魔法阵前面，背对着阿尔萨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尔萨斯熄灭了圣光，来到霜之哀伤身边。魔法阵微弱的蓝色光芒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阿尔萨斯侧过头去看霜之哀伤的表情，却只能看到起伏的五官轮廓和深浅不一的阴影。“小霜，你怎么了？”阿尔萨斯心中忽然有种慌慌的感觉，仿佛陪伴了自己七年的魔剑就要离开自己身边一样。

霜之哀伤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凄凉。她轻轻地伸出手，抚在魔法阵的纹路上，淡淡的蓝光在小魔剑的指尖跃动着，使她原本就白嫩晶莹的柔荑格外妖艳。“主人，我有些后悔把你送回来了。”霜之哀伤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阿尔萨斯不解地问道。“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离开我了！”霜之哀伤的语气忽然加重。阿尔萨斯站起身，搂着霜之哀伤的肩膀，安慰地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换做以往，只要阿尔萨斯稍有亲昵的动作，霜之哀伤就一定会欣喜若狂，甚至抱起阿尔萨斯狂吻他的脸颊。可是现在，小魔剑只是呆呆地望着魔法阵，喃喃地说道：“可是，如果主人这一次想要过不一样的生活的话，我……我只是一把魔剑，注定会带来灾厄；为了幸福美好的生活，主人一定会抛弃我的，到时候我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阿尔萨斯被霜之哀伤逗乐了，这家伙在说些什么没头没尾的东西啊？连忙说道：“不会的，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了？我哪里需要什么幸福美好的生活，在诺森德海岸边的山洞里得到你以后，我就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