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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一张薄纸,上面写道:

“将军你骑马向前走,身后的江山我来守。”

字迹自成一派风流。

“死赖着不睁眼干嘛?”熟悉的嗓音在秦淮耳边响起。

果不其然,他一睁眼变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宋江。

他笑道:“怎么每次我一睁眼到这里,总能碰见你,住桥上了不成。”

宋江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我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你会不会突然出现。”

“初见时我还没有你高,现在我都三十而立了要。”宋江不由的有些感慨。

在这里的秦淮,相貌还是十八,久别的重逢,总是令人喜悦。

宋江带着秦淮回了家,给他泡了他喜爱的碧螺春,琢磨了半晌,开口问道:“上次发生什么事了,你突然哭着来,又突然消失,担心死我了。”

秦淮顿了顿,问道:“你还想当将军吗?”

宋江道:“心之所向,虽老不能阻,唉原本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娘亲的身体越来越糟了,恐怕就这两年了,然后前些日子我的生父找到了我,想让我回去,我拒绝了。”

秦淮喝了口茶,摇着杯盖,说道:“我在我那个朝代里,当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别人都唤我奸臣就是了。”

宋江盯着他问:“那你觉得你是吗?”

秦淮放下茶盏,久违的认真道:“宋江,我没得选了。”

宋江向来了解秦淮,他那个在自己说要当将军打天下时,他说身后的江山交给他守的文弱官员。

他仿佛能听出秦淮说没得选的绝望,他在呼救,他说没得选,只是想人来给他个别的选择。

于是宋江上前抱住了秦淮,温声道:“会之,我们过的是人生,不是话本里的故事,我们可以有很多种选择。”

秦淮没有应声,不过宋江的前襟处有些湿润,他没有再讲话,轻轻的安抚的拍着秦淮的肩头。

与宋江相见的日子并无规律可言,秦淮睁开眼的时候在蒋府的厢房内,有时候他也会混乱,宋江到底是确有其人,还是他自己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盯着铜镜中不再长的胡须,不明显的喉结,眼神暗了暗,便自行洗漱完出了府。

早朝时分相遇在殿前,秦淮和蒋河目不斜视的相擦而过。

有些人,出门在外,只能相见陌路。

秦淮百无聊赖的想着,他死了之后,倘若真的会有替他难过的人,除了宋江,便是蒋河了吧。

“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明何。”魅重新盛了杯酒推给秦淮,“你这和蒋河梦中相识,倒是有趣。”

秦淮已经中年却已经俊俏,面无胡须,略显阴柔,他说道:“我只想救他。”

青衫客自坐下后便一言不发听完了故事,此时却合起折扇出声道:“哎,我的故事还没讲,秦兄这要求提的,还为时尚早。”

魅把玩着腰间的黑色玉带,笑了笑,说道:“凡事自有定数,你们需要知道的是,凡所念所愿,我皆会赠予你们,故事归于我,是我这份应得的,但是命运暗地里早已标好了价格,会收回属于它的那份。”

秦淮道:“佛说万事皆因果循环,今日之果皆往事之因,为何我种下罪孽,却是蒋河有了杀身的灾祸。”

魅叹了口气道:“是啊,是你教他如何做一个将军,愚忠一世,被那莫须有的罪名害死。”

青衫客看了眼魅,挥扇恢复了本来面貌,肤色比女子还要细腻白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薄唇。

他笑道:“我的故事说来话长,而且还在进行,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把故事给你,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魅问道:“哦?什么交易?”

青衫客说道:“我对你的来历略知一二,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名字,以及在还愿方面我也略微擅长,秦淮的所求,我一人即可搞定。”

魅有些意外自己还有名字,奈何失了以前记忆,不然此等英俊之人,怎么也该有印象才是,她又问道:“你所求为何?”

青衫客笑道:“别无所求,不过我浪迹天涯无处可归,这偌大酒馆你一人也顾不过来,想自荐了做这酒馆的店小二,无需工钱,教我酿酒即可,你以为如何?”

魅说道:“你先说,我叫什么?”

“拂衣。”

“事了拂衣去。”

不知道为何,青衫客说出名字时神色充满了落寞,魅心下里觉得他可以信任,更何况她孤寂了百年,如今有人作陪,还有了自己名字,自是开心。

“那以后我就叫拂衣了。”拂衣起身开了酒馆门道:“不过你既然夸下了海口,秦淮的心愿就由你来完成了,逆天改命,可不是有点法术就行的。”

青衫客笑道:“这是自然。”

秦淮是被狗舔醒的,已经是中午了,日头高照,他躺在街边,路过的行人看两眼,指画两下,便走了,他踉跄的站了起来,拍下了身上的尘土,沾上的青草叶。

扭头入目便是熟识的石桥,他缓缓的走过去,拾阶而上,擦肩而过的百姓闻见他身上的酒臭味,都躲了远远躲了远远的。

他坐在桥檐上看着洛阳城的人来人往,一看就看到了晚上,摊贩们都开始收摊回家,空中升起来做饭的炊烟,他抬头望着浓烟越飘越远,渐渐散开。

“丞相今日不上朝,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秦淮瞪圆了眼睛,熬了一夜本就干涩的双眼,突然有些湿润,他扭头望向了说话人的方向。

“怎么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天空飘起了小雨,来人走到了秦淮身旁,撑起了油纸伞打在他头顶上方,“唉哭什么。”

秦淮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了他,哽咽道:“蒋河是我错了”

蒋河有点莫名其妙,今日秦淮突然无故旷朝,他处理完军中事务才回府,路上就瞧见了他坐在这石桥之上出神,他二人私下并无相交,朝堂上起初倒是惺惺相惜,不过如今意见多为不合,面对秦淮的突然亲昵,着实另他不知所措。

此情此景难为情,蒋河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了下秦淮的背,路上的行人忙着躲雨,倒是没有注意到桥上的油纸伞下,两个男子抱在了一起。

秦淮轻声道:“我来守你的日月悠长,山河无恙”

雨滴落在伞面上啪嗒作响,蒋河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今儿的秦丞相好像个少年郎,伤心难以自抑。

“秦淮最后怎么样了?”

连绵的雨甚是烦人,拂衣突然想起了前日里的客人,便寻了彼时已经暂任小二的青衫客问道。

“最后啊。”

小二道:“一切回了正轨,蒋河年少没有遇见过秦淮,对秦淮的记忆停留在了入朝为官之后,秦淮配合着蒋河收复了南宋的江山,而后拢了大权在手发起谋逆,失败之后被杀身亡。”

他顿了顿,喝了口酒:“蒋河卸甲归田做了个富家翁,终身未娶,秦淮过于奸佞为了以儆效尤,赵南派人修了他的跪像,来往百姓皆可随意唾骂。”

“我倒是意外你居然没吞了秦淮的记忆。”

拂衣调着酒,说道:“他的心愿是你了的,你又还不是我的小二,我就不收报酬了。”

麻黄一钱,紫苏两钱,牛至八钱,酿酒“南柯梦”。

“对了,”拂衣闻着酒香,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呢?”

小二看着她道:“我叫神宗。”

拂衣的动作顿住,脸颊上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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