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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来问你要玫瑰糕的。”
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长方型的匣子,递了过来。
墨玉忙上前接了,放在崔可茵面前的炕几上。
崔可茵打开,里面是一卷字画,可不正是那天去潮白河画的画,已经装裱好了。
不知请的哪位装裱大师裱的,比没裱时更出色,树更绿,潮白河显得更壮观,连远处一艘渔船也有乘风破浪的气势。
“送你了。”唐伦大方地道:“就当是玫瑰糕的回礼好了。”
崔可茵笑盈盈道谢,道:“解元郎的墨宝我得好好收着,待你入阁拜相时拿出来挂在中堂。”
唐伦先是绷着,最后实在绷不住了,头埋在大迎枕里大笑,笑声透过大迎枕溢了出来。
翠环过来道:“夫人请表大爷留下来用膳。”
唐伦应了。
崔振翊还没有从衙门回来,大姜氏道:“都是自家兄妹,又都还小,一起用膳热闹些。”
晚膳摆在春山居宴息室,临时加了两个唐伦爱吃的菜。
唐伦和崔慕华坐在一起,崔可茵坐对面。
花月轩的点心品种繁多,每样尝一块,也吃了个半饱。唐伦对面前的菜肴就不怎么上心,有一拨没一拨地拿筷子拨米粒。姜氏还以为菜不合他的口味,道:“这是你爱吃的葱烧海参,只是京城没有新鲜的海参,只能用干海参做,浸泡的时间不够,是不是不好吃?”
说着挟了一块放嘴里尝。
其实灶上婆子听说要做一味葱烧海鲜,忙烧了热水浸泡,又细细炖了,花了无数心思。
崔可茵也挟了一小块放嘴里慢慢嚼,确实有点硬。
满满一桌子的菜,崔可茵也就挟这么一两筷。唐伦不知崔可茵食量小,还以为她不高兴呢,见她去挟葱烧海参,也跟着挟了一筷。
味道还可以,就是太硬了,吃着费劲,又影响口感。不过崔可茵吃了没说什么,唐伦只好把海参咽了下去。
大姜氏便眉开眼笑,又挟一块海参放他碗里,道:“多吃一“多吃一点。”
崔可茵吃了一小半碗饭也就饱了。
唐伦跟着放下碗筷,道:“我也饱了。”
“这怎么成?”姜氏急声道:“要是饿着可怎么好?”
要是把姐姐的宝贝儿子饿着,姐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崔可茵把擦手的帕子放在丫鬟端着的红漆描金的海棠花托盘上,道:“大伯母不用担心,他刚才吃了好些点心呢。”
姜氏想起墨玉说的话,松了口气,嗔道:“这孩子,吃食上头就没个轻重。”
唐伦翻了翻白眼,漱了口,道:“快回书房去,我还有话跟你说。”
崔可茵不知他还有什么话说,待崔慕华用完了膳,三人一起回了花月轩。
“我们十五就要去国子监了,你有什么礼物送我?”一进书房,唐伦便道。
崔慕华无奈地摇了摇头。
同进国子监,他和唐伦拜在不同的先生门下。唐伦的先生是当世制艺大师,国子监司业宋信安,主要学习制艺,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崔慕华的先生是五经博士谢衍,为三年后的乡试做准备。
他比唐伦年长,唐伦明年成为两榜进士几乎没有悬念,他还在为考举人而奋斗,想想就让人沮丧。
崔可茵道:“每人一刀澄心纸,如何?”
崔慕华道:“怎么可以送这么贵重的礼?要是有闲功夫,给我们一人做双鞋子也就是了。”
给你做鞋还不如送你澄心纸呢。崔可茵腹诽,道:“我一早备下的,哥哥们要上学,自然是送笔墨纸砚。”
澄心纸虽然难得,也比费时间给你做鞋省事多了。
崔可茵的衣衫多是墨玉做的。女红她也会,只是总觉得把时间花费在针线上不值当,所以极少拿针线,连身上带的荷包手帕都是墨玉绣的。
崔慕华是男子,哪里去注意这些小事。
唐伦却不满意,道:“怎么我跟子由表兄的礼物一样?”
崔可茵便笑了起来,道:“这么说,你是觉得一刀澄心纸太多了吗?”高声喊绿莹:“那就送半刀好了。”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伦怎么能说他自小被高高捧起,吃穿用度与众不同,送他的礼物也与别人不同,总是把更好的给他。现在崔可茵拿他和崔慕华一样对待,他接受不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崔可茵睁大眼看她。
他见崔可茵一双眼睛漆黑如天上星子,脸微微扬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不由失笑,道:“好吧,跟子由表兄一样也行。”
崔慕华很意外。
他印象中的唐伦,那是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闹三分的。
崔可茵便赶他们走:“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
崔慕华忙拉了还想说什么的唐伦走了。
接下来两天,张三太太带张玉过来,还留下来用午膳。
四月十五一大早,崔振翊像往常一样天还没亮上朝去了,崔可茵和姜氏送了崔慕华出门。回到内院,姜氏便帮着崔可茵挑明天去给杨老夫人拜寿穿的衣裳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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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做的衣裳早就送来了,一件粉色缠枝花褙子,一件嫩黄色绣葱绿色四蒂纹褙子。
姜氏看了又看,有点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崔可茵道:“不如穿粉色缠枝花这件,再配那草绿色十二幅绣忍冬青纹的湘裙,您看如何?”
说话间,墨玉已把那条十二幅的湘裙找了出来。
还是新的,从没上过身。
姜氏看着就很满意,不停点头,道:“就这件吧。”
接着挑首饰,那天在富盛楼买的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全戴上显然不合适,不过是吃个寿宴,全副行头戴上显得太隆重了,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姜氏拿了簪钗插在崔可茵头上,又拿了粉色的褙子在崔可茵身前比划。
崔可茵笑道:“红宝石的簪子配颜色深些的衣裳好,粉色的褙子还不如梳双螺髻插南珠簪子,显得活泼些。”
姜氏让绿莹取了珍珠发簪过来,果然和谐多了。
可是,她又放不下特地买来这次戴的红石宝头面,不免有些踌躇。
崔可茵道:“只要穿戴了觉得好看,何必去计较什么时候买的?”
姜氏犹豫再三,还是听崔可茵的。
程。
至安帝小时,文宗拨了一个识字的宦官王哲给他,服侍他的饮食起居,为他启蒙。
王哲原是落法,还请王爷回去吧。”
“你也看到了,本王现在挺忙的。”周恒提笔继续画王八,道:“哪里走得开?”
李德从大相国寺离开,直接进了宫,向太后禀报。
太后怒道:“他哪里是出家,分明是想把我哀家气死了事。”
不满意这桩婚事就说不满意,搞这么一出,人家还以为她欺负他没了亲娘呢。
掌印太监马凉接过宫人递来的瓜果放在太后面前的炕几上,谄媚地笑着,道:“太后息怒,晋王为祈求江山永固,太后和皇上龙安康,才去大相国寺静行。”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逃婚才跑去大相国寺的,因此备受嘲笑的是定兴侯府,可没人觉得太后做得不对。
太后一想,可不是,脸色稍霁,道:“他爱在大相国寺住,就让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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