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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茵去梧桐院给张老夫人磕了个头,与众位伯母婶婶话别,在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出了垂花门。
行李已搬上车。
崔氏男丁以崔振端为首,全都来了,崔振端叮嘱了崔慕华好些话,不外是要好生读书,好生护得妹妹安全之类。
待崔可茵出来,目送她上车,等马车转弯,再也看不见,他们才散了。
一路上只走大道,不走小路,日出才行,黄昏即宿,倒也没什么差错。看看到了通州,崔慕名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明天就到京城了。
到驿站时,不过酉时。天边层层叠叠的云像镀着金边,阳光从云层里洒下来,照在高高翘起的屋檐上。
崔可茵下了马车,仰了头看着那云。
正看得入神,突然左旁有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美人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然后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打着转。
崔可茵转头,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一双绿豆眼死盯在她身上,让人只觉得恶心。
绿莹闪身挡在崔可茵身前。
那男子笑道:“小姐长得美,丫鬟长得也好看。你们是哪家的,可许了人家没有?”
语气轻佻,举止轻浮。
“放肆!”绿莹叱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胆敢这样无礼?难道就不怕送官法办么?”
那男子只是笑,上前两步。
崔慕华正与驿丞说话,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气得俊脸通红,撇下驿丞大步过来,郎声道:“谁人在此胡闹?”
男子见眼前的少年约摸十岁,眉疏目朗,身着靓蓝素面杭绸直裰,腰系同色丝绦,左边一块通体洁白无瑕的羊脂玉佩,雕着程门立雪图,右边一个真丝荷包,绣着一丛迎风摇曳的竹子。
他忙敛了轻浮的神色,拱手道:“在下定兴侯府李江,不知兄台何方人氏,这位小姐可是出自府上?可曾婚配?”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崔慕华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定兴侯府的公子,却不知意欲何为?”
既不报自家的名号,也不说崔可茵与他的关系。
崔可茵懒得看那李江的恶心样,转身对墨玉道:“去看看上房可定下来了。”
墨玉理会得,自去与木雕菩萨般的驿丞说话。
丫鬟们簇拥了崔可茵往驿站大门走去。
门前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倒背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见崔可茵一簇人走来,往后退了几步,让出路来。
崔可茵微笑颌首。
少年目露惊艳之色,含笑道:“在下唐突,还请小姐勿怪。”
他面如冠玉,一双眼睛温暄和煦,身着月白色细布道袍,明明给人湿润如玉的感觉,偏又透着雍容华贵。
崔可茵看了他一眼,道:“不敢。”
少年肃手做“请”。
崔可茵道着:“多谢”,进驿站去了。
驿丞小跑着追了过来,道:“小姐,这边请。”
少年对身后站立如松的随从道:“去查查这是谁家的女眷。”
一个三十出头,长相普通的男子应了一声了一声“是”,转身离开。
二楼已打扫出两间上房,陈设虽然简单,倒还干净。
崔可茵住进靠里一间。
丫鬟们把惯用的箱笼摆好,崔慕华回来了,脸上怒气未消。
崔可茵给他倒了杯水,问:“什么人?”
“定兴侯庶出的儿子。”崔慕华道:“说什么他至今未曾婚配,为的是想娶一个绝色美人,现在可算见到了。我呸,就他那样,也配!”
看看把一向温文尔雅的大哥气成什么样了。崔可茵劝道:“不理他也就是了。他要再纠缠不休,不妨让御史参他一本。”
崔慕华怔了怔,拍掌道:“这主意好。”
勋贵一向与文官不对付,又最怕弹劾,不过是一个庶子,怕他何来?崔慕华打定主意,心情大好,笑道:“今晚上吃什么?”
屋里侍候的丫鬟都笑了。
崔可茵道:“红豆借了驿站的厨房做饭,想来不会亏待你的口腹。”
崔慕华呵呵地笑,道:“不如你把这丫鬟送我,你要人我帮你找就是了。”
崔可茵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怕晚上被她吓死?”
崔慕华想想红豆那副尊容,不禁打了个寒噤。若是夜里让她轮值,还真有可能。
兄妹俩说笑一阵,红豆做了四个菜,一个汤,提了食盒,进来了。
她塌鼻子,大嘴巴,一笑,唇咧到了耳根。
两人对坐吃饭,崔慕华对面前的红烧肉赞不绝口,吃得兴高采烈之时,门外有人道:“那位美若天仙的小姐可是住在这里?”
“啪”的一声,崔慕华一双筷子拍在桌上。
护卫头子秦守礼嘶哑难听的声音传来:“你认错人了。”
那人固执地道:“不是说小姐住在这里么?我家公子送了席面来,还请小姐赏脸收下。”
谁要你家的席面!若不是被崔可茵拉住袖子,崔慕华就要冲出去痛欧那人一顿出气了。崔家什么时候让人欺上门来过,真是岂有此理。
秦守礼面无表情道:“你送错地方了。”
“我家公子对小姐一见倾心,回京马上禀明我家侯爷,延媒求娶,还请兄台行个方便。”来的是个一脸精明相的小厮,应该是李江的心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绽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
护卫们不忍目睹,别过头去。崔家的下人什么时候见钱眼开,又什么时候会缺银子了?
秦守礼不接,道:“你回去吧。”
小厮道:“这是我家公子特地遣人去镇上最大的酒楼订的席面,与驿站里的吃食不同。小姐那么美的人儿,怎么能吃驿站里的吃食?”
秦守礼不理。
小厮还待再行劝说,斜对面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人,正是那温润如玉的少年。他含笑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几个大食盒,道:“既是送错地方,不如送到我这里来,免得浪费了。”
铺天盖地的笑声几乎把屋顶掀翻了,崔家的护卫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捂着肚子爆笑。
偏偏那少年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
为天津祈祷,天津的朋友们一切安好!
小厮气得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可是定兴侯府的人,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若不是这少年气质不俗,他早就先揍一顿再说了。定兴侯府是什么人家?那是有姑娘进宫当皇妃的皇亲国戚。虽说自文宗皇帝驾崩后,七姑太太成了太妃,可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还是挺有用的。
少年眼都没眨一下,道:“要是你们都不要,我就让人来提了。”又不放心地再问一遍:“真是在镇上最好的酒楼订的?”
谁答应送你了,还嫌不好吃?小厮气得吐血,大声道:“把食盒抬回去。”
就是倒掉也不给你这穷鬼吃。不对,看他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便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怎么看也不像吃不起酒席的样子。
小厮走到楼梯口回头一望,那少年已不见踪影,想是进房去了。
房间里,少年唇角噙一丝讥讽坐在桌边。
四荤四素四冷盘摆了满满一桌子,哪里像是没得吃的样子?
一个十五六岁身着道袍的小子垂手站在桌旁,愁眉苦脸叹气道:“王爷,您能不能别再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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