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讲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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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违背父母的教诲，否则他这小半个人生的坚持成什么了？

随着许徽的变态，又有三个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追随沈欢颜。

沈欢颜对着他们五个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剩下未有表明立场的两个人，脸上的笑意一收，“你们是选择站在姨娘那边还是两不相帮？”

站在原地的两人被那五人鄙视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们自然也是经过考量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沈欢颜是夫人的女儿没错，可他们并不想因为一个不称职的主子而放弃自己的性命，毕竟他们的一生还有很长的时间。

“小姐恕罪，这一次我们二人不会为难您，就当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之后也请小姐能放我们二人另谋出路。”其中一个下巴上有颗痣的人站出来拱手道。

这一次……沈欢颜的冷冷一瞥，按他们的说法也就是下一次，他们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是么？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于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倒是连身边七巧的愤怒都没有。

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她可以理解却无法原谅。这两个人已经被她自动划分为王涵那一派，将来他们不会再为自己尽心，自己对付他们更不会手软。

“好！”沈欢颜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既然两不相帮，就请你们到另一边去吧。拳脚无眼，外一误伤了你们，我可负不起责任。”

她可不会因为这两个人袖手旁观而对他们心存感激。什么叫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都是他们怕受伤的借口而已。

这人为人处世甚是圆滑，却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目光扫向了那五人，沈欢颜最后的提醒道：“还有人想要反悔吗？大可以直接过去，若是之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了。”

庭院中跳跃的火光映衬着每一个人的脸，五人皆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齐声答了句绝不后悔。

“很好！”沈欢颜一拍手，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没想到还能留下五个，这对她来说，确实足够了。

青葱般鲜嫩的手指，指着对面已经脸色难看到崩溃的两个壮汉，她沉声道：“动手吧。”

“是！”又是整齐的应和升，五个人以许徽为首立刻窜了出去，对王涵一行人施以拳脚。

两个壮汉急忙把王涵和文琳两个女子护在身下，承受着五个人所有的攻击，想要反击却不得不顾忌着他们的主子。

就这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的身上已经满是伤痕，其中一个人还吐出了一口鲜血，牙都被打掉了。

“大小姐，求求你，放过……”眼见着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壮汉的眼神里满是惊恐的讨饶道，只是还没有说完，他就被许徽一拳打得昏死了过去，王涵也直接滚到了地上，依旧没有醒来。

五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面对这个姨娘

br/>，还是有些不太敢下手。

沈欢颜的眉头拧起，看也不看那王涵一眼，只是语气轻轻的催促道：“继续，不要停。”

转而，她看向了一旁的七巧，带着十足的命令道：“你也去，把她的头发都给我拔光，一根都不许剩。”

“小姐……”七巧大惊失色，连声音都颤抖不止。那可是王姨娘啊，她怎么能如此做，外人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把小姐骂死了。

更何况老爷向来疼惜着王姨娘，不说是外人，单是老爷这一关，小姐都难以交代。

她自己一条命倒也不要紧，但她不能累及小姐的名声和安危！

“别给我顾忌那么多，让你去便去！”沈欢颜强硬的催促道，她当然明白七巧在担心什么，可是她不在乎，无论是外人的看法还是那个所谓的父亲，统统都不重要，“还是说，你不想再跟着我了？”

“奴婢绝无此意！”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慌乱，七巧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那就去吧。”沈欢颜下达了最后的一次的命令，如果七巧仍是有所犹豫，那么她的要好好考虑下如何安置七巧了。

脸色惨白一片，七巧哆嗦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王涵的身边。身为沈府嫡长女的贴身丫头，连个鸡都没有杀过的她，如今却要对人下这般死手，她实在需要好好的做一番心理建设。

正在这时，旁边的刚好许徽一拳打到了文琳的脸上，热热的血液溅到了七巧的眼睛里，她惊叫了一声，入目所见尽是猩红。

腿脚软的越来越厉害，她想着方才沈欢颜的话，恶狠狠的一咬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下王涵的一缕头发。

尖细的惨叫声霎时间响彻在整个夜色中的合欢院，相比于文琳有一下没一下的哭嚎，这个声音才是真正的噪音杀手，喊起来要人命的那种。

看着地上的王涵痛苦的抱着脑袋乱滚以及七巧接近透明的脸色，沈欢颜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若是再继续勉强她，恐怕会起反效果，不管怎么说，她能迈出的讲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我这个人对这些摆设一向是没什么研究的，所以我想请各位帮我去姨娘的那里拿回来点儿东西。当然了，这个价值嘛，越贵越好，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给你们分三成的银子，如何？”

三成！四人的眸子里异动不止，旁边的许徽也不例外。

三成对于富家的少爷小姐们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他们这些一辈子埋头苦干的下人来说，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小姐此话当真？”四人中，有一个急性子立刻问了出来，声音里难以掩饰住的激动不停外泄。

“当真！”沈欢颜重重点头，俏丽的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我可不是姨娘，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四人互看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这可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好机会，素来过着清贫日子的他们，终于是可以熬出头了。

人人的眼中涌动着激动的神色，但还是有人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姐，我们这样随意搬走姨娘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这可是父亲答应的，你们如果害怕，大不了我雇人去便是。”她的口气淡然，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生了几分的底气。

现在的许徽对于自家小姐对老爷的影响力可是毫不怀疑的，当先就直奔清荷院走去，眸子里的光彩熠熠，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

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七巧，却发现七巧正担忧的看着许徽的背影，沈欢颜暗自的一笑。

看来他们二人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便能水到渠成。

许徽愿意为了七巧努力，她这个做主子的不能太寒酸，总要准备上一份足够厚重的嫁妆。

拿起医书，沈欢颜让七巧先回屋去休息，她则是又跑到白杨树下的秋千上闲闲坐着，继续补充实力。

这边随着许徽的表态，其他四人也尽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整个合欢院瞬间清静了许多，只余偶尔一两声的鸟鸣。

大树，秋千，春风，红衣，少女，在这样的氛围下，略显空旷的院子里一派和谐静谧，倒别有一番风味。

而在另一边的清荷院就没有这样的安宁，院子里尽是愁云惨雾，一片萎靡。

精致的琉璃瓦房内，一身灰白色衫衣的沈德明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眼里的怒意和焦急之色越来越浓。

文之恭敬的守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安静的如同一个木偶。

须臾，一个白胡子老者提着药箱自东侧室出来，沈德明赶紧迎了上去，仍带着稚气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大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