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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胜小镇,沧桑之城,是我的祖先自洪武调卫以来就世代居住的地方。我不喜欢它现在所拥有的名字——永北镇,我只喜欢从这儿永胜县城走出去,一向以诗名世,并坚守写作,以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绚烂多姿的语言抒写着女性心灵的隐秘以及女性与男性的冲突,早领时下流行女性文学之先,成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女性先锋作家代表人之一,现供职于云南人民出版社大家杂志社的海男,所赋予它极富有诗意的名字——永胜小镇。
每当我沿着那细雨黄昏中,弥漫着忧郁的古老街道,缓慢地寻找,每当我一次次在遥远的异乡,漂泊困顿中含着泪水哀愁,读着这篇没有写到小镇的历史,没有写小镇上的马帮和马店,没有写到小镇上任何一件“具体”的物和事。通篇都是意境来表达,表达一种梦境的散文,我认为海男所描叙的永胜小镇,就是最初用许多优雅的风尚,征服了我内心世界的南方小镇,就是最初在我凝神想象消失了很久的紫薇树,废弃了很久的老水井,再也不复存在的露天电影院,火花飞溅的铜匠铺,幽暗的楼道并且试图用诗性的记忆,复活我们自己的童年与青春的所有梦想。就像让我在灵魂的边疆,看到一部洗净岁月铅华,显现事物本真朴素之美的老电影一样。
从二十一世纪隐藏着一切时间之谜的永胜小镇,我感受到了时间无情的流逝,从这个典型的南方小镇,在梦想的巨大悲剧中沉沦的心灵故事里。当一张张时间的面孔再现出,那些受时间抑制的人,那些喷射出火焰的人,那些神经紧绷的人,那些忏悔的人,那些迫于生命的丰饶和苦难,生活过、爱过、诅咒过、挣扎过、恋爱过、疯狂过、绝望的人,在永远诞生的困境里,经由海男优美的叙述。使得她那变幻莫测的诗意语言,像浓烈醇香的美酒,像激情燃烧的火焰,像古老神秘的咒语,像不可抗拒的神谕,在虚构的玖瑰里,在疯狂的石榴树下,她的写作就源于她对人之存在虚无性的本真体验,她的写作始终是面对虚无并试图超越虚无的写作。我知道海男的写作是独特而纯粹的,没有人像她那样始终充满旺盛的想象力,对精神意象持续不断的捕捉,使她在语调与物象之间开掘写作的无尽之路。
因此,当我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在越来越喧闹的城市乡村离家出走,那些来自身体本身的思索,那些心灵秘密通道的展开与中断,那些个人对时间的抵抗,那些在岁月的清洗中残存的诗性,在从云南永胜的童年家园里走出来的女诗人海男,她的、诗歌、散文都像影子一样撞击着我的灵魂。
虽然我从未有缘结识这个原名叫苏丽华的女诗人,但我知道海男是近年来十分活跃而又个性鲜明的一位畅销书女作家,我知道这个从事文学创作近二十多年,至今已出版诗歌散文等作品三十多部。在诗歌、散文、等领域都多有建树,并已出版过500万字以上的文学作品的作家海男,她的跨文本写作男人传、女人传、身体传、爱情传曾在中国大陆引起轰动,并已出版过四卷本的海男文集。
我与海男、木祥、简良开、陈洪金等人不同,我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民,我家就住在永胜小镇上,从小就是在小镇长大,直到青年才弃学外出打工,后来再回到自己的出生地劳作,现在也住在父母1989年修建的永胜县城北街龙井巷20号的房子。在学生时代我就是读着海男她们这一代人的诗歌长大的,虽然诗的内容早已忘记,但我却记住了海男这个独特的名字以及向来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人和事迹。
在1995年出版的空中花园里,在周荣新主编的图文并茂的走进丽江的一书里,我不止一次地读到这个“一年四季小巷内、市面上,鲜花装饰了古镇,街头站满了卖花的少女、老妪。”当然我还在木祥丽江马帮的书里,我读到了永胜小镇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小镇,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但在文学界里认识永胜小镇的人却不少,原因是小镇里出了个有名的作家海男。
尽管后来我在世界各地著名作家的书里,读到由不同的作家深情描绘所营造的故乡的小镇,但是无论它是遥远的异国他乡还是近在咫尺的梦里水乡,无论是南方或北方的,繁华或清静的城市乡村,但给我最深的印象还是这座典型的南方的南方小镇,最像诗歌一样永久地铭刻在我心里,使我记住了这像邮票般大小的小镇,因为海男、木祥、简良开、陈洪金等当代作家的文名而声名远播的永胜小镇。
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读过海男的诗歌散文佳作,但是我知道只要读过这篇永胜小镇的故乡人都会热泪盈眶,因为这个永胜小镇本身就是一个文明之邦,她有着悠久的历史,丰富多彩的文化,除了小镇具有历史价值在城建筑,风景名胜和文物古迹外,从古到今她还有一大批支撑永胜文化的文人。
在当代作家群中,海男有她独特的一面。她的文学语言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读后常常惊讶这个的女人想象力是那么样的丰富多彩,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位带有强烈女性情绪的家,她的作品让人无法忽略其间弥漫的那股浓重的女性自我意识,好似乎她总是在致力于女性经验的书写与解放,揭示那些只有女性才能真切触摸的现实遭遇和内心隐痛。
每当我从她刚刚出版发行的新书里,翻开印在书扉的主页简历,看见她的照片与实际年龄不相吻合,她年长我将近十岁,至今看起来依然美艳如花。我听说过很多人在我的面前说起她,有的人不无嫉妒她在事业上所取得的巨大的成功,有的人却在明里暗里诽议她的爱情、婚姻、家庭。我虽然从未与她面对面的会晤过,但我始终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是一位终身为了追求文学的高贵与纯粹为己任,为了追求理想年代的美与幻觉共同存在的现代女性,是一位不断与旧观念与世俗观念勇敢决绝的女人,如果不是,又怎会有如此丰富的内心生活。写作帮她战胜了活着的恐惧,残忍又帮助她杀死内心深处的敌人,也许她的简单而又丰富的一生,就是从无尽的欲望纠缠直到无爱的淡薄和甘心承担岁月的消耗。生之繁华直至荒芜,从全身心的投入一次次虚幻而又真实的爱情梦境,直抵生命的苍凉,灵魂的彼岸。
在每一个面对现实脚踏实地的人面前,她是一个飞翔在理想与现实之间不同凡响的女人,因为在世俗生活中的男男女女,最终都会有一个平庸的归宿,而她的美丽爱情只有在虚无的想象中飘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乡,故乡作为人类心灵世界和情感世界的中心,他的存在意义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永远不可抗拒的诱惑。多少次我眺望着无数燕子凌空飞舞的夜晚,幻想着平静的火焰从我眼前消失的荒原,我试图从一个人的记忆里完全抹去我的故乡永胜小镇,但是我做不到,对于这样一个热爱故乡的人来说,这比什么都还要困难。
于是,我走进了海男营造的神秘的边疆世界,也走进了我一直在寻找的飘浮在天地之间的精神故乡—永胜小镇。虽然沉重不堪的生活已经把我们捆绑得太久,但是在每一个时代的爱情诗篇里,在灵魂的边疆,我们的生活越贴近大地,就越趋近于完全母语化、本土化的生存感受与情感、心理体验,就必然让我们由沉重的生活走向灵魂的舞蹈诗意的充盈,或者由此走向更为遥远的地平线上永恒的追求。
在这里海男是以一种非常平民化地生活而诗意地写作的。她生活在一种建构女人的生活史和心灵史的艺术中,或者说海男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不断在用多年构筑的艺术语言,对许多女人进行剖解与粉碎的解构艺术。之所以每一位写作者的一生,极其短暂的一生,都在寻找自己为之表达和解释的写作世界,从那一刻开始,她的爱情和苦难生活也就真正的开始了。
因此,我才执拗的喜欢海男把她私人生活中的县城,像露珠可以溶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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