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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醉酒的男人跟假山一样的压在秦婈身上。
“阿菱,水。”
秦婈推着他的胸膛道:“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给你拿水。”
萧聿微微抬了点身,她立马坐起。
行至案几旁,抬手倒了杯水,回身递到他嘴边,“慢点喝。”
萧聿也不接杯盏,就让秦婈这么喂他,手上还是不老实。
她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男人醉酒的样子也没变。
记得永昌三十八年,他登基前夕,晋王府那帮幕僚和淳南侯生生灌了他三坛烈酒,他醉的不省人事,硬是闹了她半个晚上,掐的她好多地方都紫了。
翌日控诉他,他却只是笑,“你傻不傻,怎么不躲?”
……
他将手中空了的杯盏递给她,她回身放到案几上,正是毫无防备时,那人晃晃悠悠起身,将她抱回到榻上。
她吓的惊呼一声。
他倾身压下来,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摩挲,嘴角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秦婈的背脊瞬间僵住。
他闭上眼摸她,似揉麵团一样,秦婈忍不住推她,“醉成这样,陛下就不早些睡?”
萧聿恍若未闻,感受着手里比豆腐还滑嫩的肉,又去啃她的脖子,咬她可怜的锁骨,这架势,真的跟要吃人一样。
半晌,萧聿放过她的锁骨,转而去吮她的耳垂,酒气直往她耳朵里跑,她忍不住去躲,越躲,他的手劲越大,还带着几丝轻笑。
秦婈瞬间想到了四月对她说的话,男人对待床笫之事,不怕捶打,也不怕啼哭,欲望上了头时掌心里的挣扎与迎合无异。
她干脆不躲了。
果然,她躺平不动,他就松了力,去轻啄了她的脸颊,蹙眉道:“怎么了……”
秦婈将声音放柔,就跟同萧韫说话差不多,“陛下今日喝多了,明早起来定然难受,臣妾拿了醒酒汤再回来,好不好?”
萧聿看着她朱唇一张一合,心中仿佛有热流淌过。
他低沉地“嗯”一声,又醉熏熏地问她,“多久?”
秦婈道:“很快。”
萧聿松手,放跑了手里的滑不留手的鱼儿。
秦婈整理好衣襟,推开门对盛公公道:“陛下醉酒了,劳烦去公公拿碗醒酒汤过来吧。”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等一会儿就送到了。”
新来的小太监不由在心里道:真不愧是盛公公,想的就是周到。
夜风涌动,差不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宫女朝冬丽宫缓缓走过来。
一个提着羊角灯,一个端着食盒。
盛公公打开食盒,用银针探过以后,交到了秦婈手上。
回到殿内,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很重,像鼾声又不是鼾声,她想了想,还是把手上的醒酒汤放到一旁,没叫醒他。
醒酒汤这东西,有时喝了还不如好好睡一觉。
萧聿身量高,体重本就不轻,醉酒之后与巨石无异,更是难伺候,秦婈隻帮他拆下冠冕,脱了衣服,就累的额上浮起了虚虚的汗珠。
秦婈转身去了净室,沐浴更衣,过了亥时才躺回到他身侧。
刚阖眼,那人便从身后将她捞入怀里,这回没发疯,就只是抱着。
四周阒寂,他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朕想立后了……”
他摸着她的小腹,轻声道:“阿菱,再给朕生一个吧……”
他用下颔蹭了蹭她的肩膀,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白皙的颈窝,“那避子香,别用了,成么?”
话音一落,她的手就不由攥成了拳。
身后的呼吸渐匀……仿佛方才说的都是醉话。
——
按照祖製,围猎前先要祭天祭祖,光禄寺、鸿胪寺、太常寺,月落前就已备好了祭品、祭器、牲畜、大量的果、蔬、酒等物。
经过迎帝神、奠玉帛、进俎、献礼、撤馔等一系列祭天礼,便是围猎开宴礼。
为了礼宾,工部搭建的主观台比永昌三十八年更为宏大,
列序照旧,帝王坐于高位,左边是王公大臣与蒙古使团,右侧则是太后、嫔妃、公主等女眷。
晌午过后,日光渐渐柔和,风过林稍,鸟雀在枝头的鸣叫。
鼓声响起,兵部放雁,萧聿拿起盛公公递过来的灵宝弓,搭上箭矢,直接拉成了满月状,“咄”地一声,嘶破长空,击落此番行围的第一隻大雁。
一箭中地。
萧聿高声道:“开宴!”
鼓声变奏,鸣鞭起乐。
经过昨日晚宴,宝音公主俨然把自己划成了他的后妃之一,此时她看着萧聿的目光,可谓是把星星都放进了眼睛里。
她凝视着大周皇帝手里的那把弓,估摸着,此弓张力起码有七石,而她能拉开的仅仅只有两石,想到这,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手臂。定是孔武有力。
不愧是亲手国门的帝王。
开宴头一天,没有竞技,多是观礼。
所谓观礼,便是共同欣赏两国舞艺,大周琴医,蒙古的相扑、蒙乐等等。
宝音公主喝了口水,抬眸与萧聿道:“陛下,宝音有个提议。”
萧聿的看着她,道:“宝音公主直说便是。”
宝音公主听他唤自己名字,嘴角不由起了起,“宝音听闻贵国一向重马术,射术,宝音不知可否邀请娘娘们比试一二?”
这话,就不由带着几分挑衅了。
平日后宫再怎么看互相不顺眼,那起码是关起门来的时候,眼下这蒙古姑娘都打上门来了,若是无人迎战,实在是有损国威。
楚太后不由看了五位后妃一眼,这……元后不在了,谁都不像是会马术射术的模样。
正是尴尬时,徐淑仪起身道:“臣妾愿上前一试。”
楚太后意外道:“哦?徐淑仪竟然懂马术?”
徐淑仪看了一眼萧聿,道:“略懂一二。”
柳妃看了眼徐淑仪,不由腹诽:又是略懂一二,这背地里不知学了多久。
萧聿道:“去吧。”
宝音公主看了看徐淑仪的纤弱的身段,笑了下,显然是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她只是想在中意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并不在乎对手是谁。
她笑道:“宝音同淑仪一同去挑弓。”
徐淑仪假笑着应了一声。
她们人走后,楚太后看了看身边默不作声的长宁,回头对章公公道:“把驸马叫来,哀家有话跟他说。”
长宁依旧在出神……
半晌,苏淮安跟着章公公来到席前。
他上前挨个行礼,在萧琏妤面前停下,低头道:“臣见过公主。”
长宁一怔。
她看着低头的怀荆,忽然想到了初遇苏淮安的那一天。
经年无数,她似乎永远也忘不了,永昌三十八年行围,他也是这样走过来,对她说了一句,“臣见过公主。”
一念起,骤然风起……
长宁长公主久久未出声,太后以为她这是当众为难怀荆,便蹙眉道:“长宁!”
萧琏妤回神,看着怀荆,喃喃道:“免礼。”
太后道:“快赐席。”
苏淮安坐到萧琏妤身侧,在一旁伺候她喝茶。
台下徐淑仪和宝音公主比的正热闹,宝音公主领先,盛公公忽然来报:“启禀陛下,秦太史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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