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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惧怕他,不敢再来了。白发太监感激救命之恩,收其为义子,临终前将这庄园及所有细软都留了他爷爷。他爷爷用这笔钱,做起了他家的镖局。
最后,郁松柏煞有其事的总结:这世道终究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戴天知道小表弟是在安慰他,扯扯嘴角算是回应。二年前那老村长哭泣的话突然在大脑里浮现出来:“为什么折阳寿的是我们,坏人却活的好好?”
这里确实是人烟稀少,在绿树丛荫的簇拥下显得十分静谧,只听见鸟叫虫鸣,恍若与世隔绝。附近的邻居都是些豪猪毒蛇黄鼠狼,要想见人,至少得在距离七十多里外的地方,才能见到人烟。
真是荒的不能再荒了,住宿条件跟戴府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在戴天眼里,这是不受干扰全心练武的绝佳宝地,极为满意。
守园的三人岁数都挺大的,最年轻的也都六十好几,是郁府原来的老镖师。年轻跑镖时,受了重伤跑不了镖,又没地方去。于是被郁老爷子安排到这里看园子。
这地方虽然偏,但自己种种庄稼、养养鸡鸭、上山打打野味,倒也能自给自足。偶尔郁镖头也会派人送些好东西过来。
郁松柏在这住了两天,实在受不了寂寞。等到第三天才蒙蒙亮,立马起床打道回府,回他的声色犬马地。临行前,他大声告诉戴天:“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音一落,骑着他的高头俊马调头就跑。
当跑到山垭路口时,他勒住马回头望去,戴天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面朝着他,茕茕孑立。忽然间一股心酸涌了上来,他抽抽鼻子不敢再看,夹紧马加快离去。
直到郁松柏身影不见了,戴天才收回视线,默默去练武;初升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只留下一道影子。
天地之大,他踽踽独行形影相吊,也许只有影子才会永远陪伴着他吧。
郁松柏说话算数,有空就会过来看看他。
每次过来跟他聊起外面的世界,戴天从不接话,只是默默听着。
如果说家破人亡前的戴天是明亮的,那么现在的戴天则是沉默古朴的,像口古剑,看不出好坏,一但抽出来却深不可测。
而且变的沉默寡言,变得喜欢发呆。老爷子们也说,戴天休息时,就是见他喝酒发呆,酒量倒是跟功夫一样,越来越厉害了。
原来还会跟他一起爬树下河,现在的戴天就是一木桩,什么爱好也没。无论他怎么诱导,戴天都毫无反应。
郁松柏警铃大做,他觉得这样很不好,人生过的跟和尚一样,那有什么意思。仇要报,但生活也要继续过。
他想尽一切办法,让戴天离开院子出去耍耍;他就不信,这年头会没有不爱花花世界的人。仇是要报,适当的放松也是要的。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可偏偏戴天从不接招,只是偶尔听他说起外面的事情,神情稍微有些出愣,眼神跟着飘向远方,陷入了他也无法接近的世界。
不过必须承认,戴天越长越有男人味,棱角分明。尤其那眼神在沉思时朦朦胧胧……这应该是姑娘们最喜欢的类型吧。
多年以后,他回想这一刻,有什么事会比陪在爱人身边更甜蜜呢?!
戴天确实是毅力非凡的人。既然要报仇,那自然只有勤学苦练,他除了吃饭睡觉,练武还是练武。身边的三位老爷子,见难得来一位年轻人,也欣然陪他练武。
说实话,这三位老爷子功夫不算特别复杂,但胜在超级实用。毕竟是跑镖之人,在亡命之徒手下活过来的,保护自己打倒敌人是王道,所以一出手招招都是致命的;不像他原来练过的招式,很多都是花拳绣腿的套路,看着眼花缭乱,一交手啥用处也没,马上被干趴。
越练下去,越觉得自己当年新秀榜第一名,是个笑话。自己还沾自喜,真以为年轻有为,孰不知山外的山天外的天有多高。
当年的候爷打不过,大漠六狐也打不过,蒙面的陌生人也打不过,谈何是高手谈何报仇。
每忆到此,原来偷懒休息的心思全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武。当年戴府的灭门,他要血债血还。
郁父偶尔过来看看,戴天的自律和进步让他大为震惊。他丝毫不怀疑,几年之后的戴天,对某些人来说,将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你小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每次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招来郁松柏,把他臭骂一顿:人模狗样,天天就知道混吃混喝追妞泡拐不务正业;功夫如此稀松,连戴天一半都比不上;连带着弟弟妹妹都偷懒,像什么鬼样,没事别赖在家里,过去跟表哥好好学学。
其实郁松柏也没这么差劲,都已独自走镖多年;跟同龄人相比,还算是出类拔萃的。
只是跟戴天苦行僧般的生活相比,差距不是一点大。
“人家戴天是全家人死光了要报仇,当然要拼命;而我父母双全生活富足,我至于要那样吗?”
郁松柏心里诽谤着。
这话当然只敢自己想想,哪敢说出去给他父亲听。真要说了,他爹会把他吊在树上往死里抽。他家院中间那个松树哪,当年是专门为了教训他而栽的,树干吊他树枝抽他。哪天他若成了江湖知名人士,这颗树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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