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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明脸上划过不易察觉的讥诮，从深渊走出来的人，又会有几个干净的。

“哼，愚不可及，真是最糟糕的选择。”

对于死过多次的人来说，有什么比活着更令人愉悦的呢。

“话说，阵哥，你对雪莉很了解吗？”

“伏特加比较了解，雪莉的一切行为都是伏特加汇报给我的。”

琴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也没有说错，确实是伏特加汇报给他的。

“哦，你记忆力真好。”

“没你对初恋的记忆清晰，至少，我不记得雪莉的脸长什么样子。”

德川明：

拳头硬了，想揍琴酒。

【系统：他真不记得，没说谎。】

德川明：

【德川明：统子，你觉得这是重点吗？】

【系统：重点是他选择性脸盲？】

德川明：？？？？？

【德川明：你说什么？琴酒脸盲？他脸盲？】

【系统：不是脸盲，是选择性脸盲，他只会记住想记住的脸，不想记住的在他记忆中就会变成垃圾被大脑自动处理掉。】

【德川明：啊，这不是和我的脸盲一样吗，好看的我记得贼清晰，不好看的完全记不住脸。】

【系统：你是纯颜狗，琴酒是真的不会去记。】

【德川明：那琴酒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系统：扫描中3，2，1根据系统分析结果，琴酒大脑中百分之五十是工作，剩下百分之五十是和你在一起带颜色的工作。】

【德川明：我呢？】

【系统：工作百分之二十，和琴酒做游戏百分之三十，干掉红方百分之五十，不对，等等】

【德川明：嗯，不对，我的工作肯定是百分之八十工作】

【系统：宿主，不对，琴酒看到你的脸不对，他看到的是你的脸。】

【德川明：他看到的不是我的脸，还能是朗姆的脸。】

【系统：不，不是你现在的脸，是你自己的脸，比现在成熟，站在天台上拉小提琴的那张脸。】

【德川明：？？？我在原来世界的脸？除了发型不一样，跟我现在的脸也差不太多。】

【系统：宿主，差很多，眼尾处有一颗红色的痣，眉眼深邃，也没有这么凶，以前的你矜贵优雅，现在的你无恶不作。】

【德川明：有没有可能那颗红色的痣是纹上去的呢？】

【系统：反正你现在的脸，戴个眼镜，就给人一种牢底坐穿的感觉，以前的脸看着像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德川明摘下头上戴的vr眼镜，也给琴酒的薅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琴酒，你看我长什么样子？”

琴酒微微蹙眉，起床去了卫生间，手里拎着一个镜子怼到他面前。

“现在是这样子。”

若是换个人，他都不会理会，只觉得无聊的话题。

德川明：

“你看着我。”将琴酒拉到身边，逼迫他直视自己的脸，“你看，我长什么样子？”

琴酒抬手抚去德川明脸上的惊慌，揉了揉毛茸茸的头发，低沉的嗓音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他的灵魂。

“不管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不是这具躯壳，而是灵魂，只能属于我。”

德川明垂下眼眸，脑子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久到我不记得了。”

琴酒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什么时候？”德川明整个人阴沉下来，将琴酒抵在床头，强势的压住他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和恐慌。

“你去南极的时候，我忘了一些事情，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别的东西，我的灵魂就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在外面游荡了一圈。”

琴酒温柔的扯了下德川明没有多少肉的脸，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安抚道：“别怕，你脸上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

德川明松了手，靠在一边低着头。

【系统：琴酒什么意思？之前他忘记你是灵魂被抽走了吗？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出来？】

琴酒什么都知道

琴酒把人搂在身边，眉眼间挂上了几分笑意，“在五十度的高温下都能找两个皮相不错的人给你跳舞取乐，你现在害怕什么？”

德川明一开始迷茫，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顿时僵住，然后开始思考如何狡辩哄老婆。

【系统：宿主，他的灵魂是不是去了你末世时代？】

【系统：你末世第四年确实飘了，用两袋方便面换低阶异能者给你跳舞取乐。】

【系统：你问问他是不是还看到你在山头摆摊卖卫生纸和派大星平角裤？】

【德川明：我只是单纯的让他们跳舞，手都没碰一下，我嫌他们身上有汗味。】

【系统：对，一边欣赏一边嫌弃，你末世没少做缺德事，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

【德川明：末世五年发现了丧尸王，去借它家晶核，强行控尸不成双双自爆，然后来到了柯学世界。】

“你还看到了什么？”德川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祈祷千万别看到他去山头卖卫生纸，把一卷卫生纸拆成两卷卖。

还有派大星平角裤，现在空间还有几千条没穿过的。

当时他进了一个厂房，也没看什么东西，和系统开始收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