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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你开玩笑，你喜欢我，确实是一件没结果的事情。”

段云宪听着她的话，眸光微动，反手扣住白清微的手，“为什么没结果？”

“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两情相悦为什么没有结果？”

白清微愣了一下，“因为……”

她想和盘托出，却又有些犹豫。

那些话，她不知道能不能说。

段云宪见她沉默下来，却步步紧逼，“因为什么？”

白清微斟酌片刻，望着段云宪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可能陪不了你太久呢？人类想要找一个伴儿，大抵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陪自己过完这漫长的一生，可我和你不同，我剩下的时间太少了。”

段云宪眯起眼来，“白泽是神兽，寿命不是很长很长吗？”

白清微几不可见地一摇头，“不，我的情况不一样。”

白泽是神兽，寿命确实非常非常上，可以与天同寿。

换做以前，白清微也会觉得，无论如何她都死不了。

即便是死了，只要她愿意，也可以随时活过来。

但是……

她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这些事情，白清微没有办法跟段云宪细说。

段云宪闻言，沉默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再次凝固起来。

叶清光藏在暗处里，距离客厅有些远，听不清楚白清微和段云宪在说什么。

但是，他也看得出来，段云宪和白清微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出去比较好。

叶清光只好继续猫在洗手间里。

这种诡异的沉默，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度日如年。

白清微第一次觉得，这种沉默的时间，有些难捱。

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

段云宪率先开口。

“白清微——”

他第一次唤了白清微的全名。

白清微抬起头来，对上段云宪的双眼。

那双眼睛，沉静，古井无波，但是下面仿佛又藏着许多许多汹涌的波涛。

以及，毫不掩饰的炙热。

他问：“白清微，你喜欢我吗？”

白清微一顿。

段云宪重复地问：“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白清微沉默片刻，还是点头。

拨云见月

段云宪闻言，笑意就莹润在眼底，他弯了弯唇角，摩挲着白清微的手腕，“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白清微不由一愣，“可是，我……”

段云宪却打断了她的话，“没有那么多可是，你只要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一点，你可以确定吗？”

白清微抿了一下唇角，点头，“嗯。”

段云宪拉着她的手腕，“那就足够了。”

他拉起白清微的手，就向厨房里走去。

白清微有些茫然地看着段云宪，不太明白，段云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没有听懂她的话吗？

“段云宪，我现在的情况，有点……”

白清微还想要解释一下。

段云宪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将她带入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来一包面包片，塞到白清微怀里。

白清微抱着面包片，有些茫然，“这是……”

段云宪没有理会她，拿下来一些配菜，放在水池边。

见白清微还在那里站着，他微微一偏头，“过来。”

白清微迟疑地走过去。

段云宪打开水龙头，一边清洗着配菜，一边说：“把面包片放在菜板上，将四边切掉。”

白清微：“？？？”

这是什么操作？

白清微不太理解段云宪要做什么。

见她还愣在那里，段云宪微微一挑眉，“有问题吗？”

白清微：“……”

她可以说，有很大的问题吗？

不过对上段云宪的双眼，白清微还是摇了摇头。

她按照段云宪所说的，将面包片袋子打开来，取出几片面包片，放在菜板上。

看了一下刀，选了一个应该不常用的刀，用来切边。

白清微握着刀，刚放在面包片上。

段云宪的手，就放在了她的手上，包裹住她的手和刀柄。

白清微不由一愣。

段云宪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用力，缓缓地切下去，“人生都是一段旅程，旅程长短不一，再相爱的人，也只能相伴走一段旅程而已，无论如何，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从头陪着对方走到最后。”

白清微怔了一下。

段云宪还在继续。

“毕竟，大多数情侣是没有办法，从出生后一起长大的，即便是父母孩子，也都只能陪伴我们走一段旅程。”

“这段旅程，对我而言，长短并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感情。”

“只要感情确实无疑，无论陪伴长短，都值得。”

“如果时间真的太少，那就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尽可能多地留下两个人相关的记忆，这样走一遭，不就更值了吗？”

白清微闻言，心里猛地跳了几下，眼前的云雾，似乎豁然开朗。

段云宪带着她的手，切好了一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