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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後方便的话再来这边拿,喜帖我也放在里面了,我还要去忙婚礼的事。别忘了那天一定要来哦!」

看着她对我的期待,我开始回味方才看到她和邢绍亲密照片时的心痛感觉。

是不是只要我不去参加,我就不会难过了呢?

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件事实,那就是这份ai使我痛苦,这不是一段让人舒服的感情。

就像毒品一样,我在前期能够获得甜蜜、温暖和前所未有的舒坦。但後来,这一切开始使我痛苦,我无法从中脱身。

随着时间变长,我不断地x1食毒品,毒瘾也随着那一包一包白粉的数量而变得沉重。

我明知这是不对的、是有害生命的,但却还是深陷其中,不愿自拔,也难以自拔

我便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向着她奔赴。

尽管最後换来的是粉身碎骨的结局,仍在所不惜。

可现在,我不敢了。

我只敢拖着已经烧坏一半的翅膀,绕过火。

我复又重拾平板,从头开始画着一张设计图。

就这样修修改改,直到凌晨一点,我才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他是我和简安泽难得的共同好友,平时交情也不错,於是当我看到他的名字时,不假思索地便接了起来。

一接起电话,便听他很抱歉地向我道:「安泽他醉倒了,我身上没带钱,你可不可以来接他一下?」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问:「你们在哪?」

我很久没有开车了,当看到车子还有汽油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驾着车子,穿梭在闪着霓虹灯火的大街小巷中,很快地,我便抵达了那位朋友告诉我的酒吧的门口。

我将车子临停在了酒吧门口,飞速地下了车,走下酒吧的楼梯,在红男绿nv中很快便找到了衣着简单朴素的简安泽。

只见他正伏在酒吧玻璃制的桌子上,双颊绯红,围绕着他的大大小小的酒瓶正昭示着他的愁思深重。

简安泽是外科医生,一般很少喝酒──为了要防止手抖。碰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想藉酒浇愁,那麽一时情绪冲动,犯这样的大忌也就能说得通了。

我走向简安泽,示意一边那位一直照看着他的朋友可以离开了,他笑了笑,小声道了个谢,然後便飞速地离开了酒吧。

「简安泽,回去了。」我不大知道怎麽叫醒已经醉倒的人,只能用八点档的手法,抓着他的双肩轻轻摇晃他。

不一会儿,他便醒过来了,眼神迷蒙地看着我,然後眯起了双眼,似乎是想看清我的脸。

「你是」他有些疑惑,又晃了晃头。

「我是季英仪。」我无奈地回答道。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後g起一抹微笑,像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对我道:「嗯。」

我扶着简安泽,一步一步地走上一楼。

他不知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甲亢,圈着我的脖颈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你会去参加程玉和邢绍的婚礼吗?」

「不会,我受不了。」

「可程玉她真的希望能收到你对她的婚姻的祝褔。」

我脚步一滞,转头看向简安泽,他的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好像清醒着的样子。

他的视线一碰到我的,便好似被火焰灼伤了一般,慌忙别过头。过了一会,我才听他道:「我希望能看见你真正幸褔快乐的笑容,而不是在我面前的、那样勉强牵起的弧度。」

我微微蹙眉,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不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更是因为我喜欢你。」他说完这句话後,便放下了正圈着我脖颈的手,抢在我之前,走到了车门边。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与沉默之中,我用余光偷偷瞥了瞥简安泽。他的视线似乎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身上,令我感到有些不适。

「或许每个人ai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简安泽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

「但至少我的是──我不一定要拥有她、霸占她,只要她安好、她快乐,那便是我所认为的,一份ai情最好的结果。」

「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麽?」我不由开始怀疑他跟那些亲戚朋友的本质是没有分别的──还是希望我完完全全地步入婚姻生活,为这样一个强行组成的家庭无私奉献。

甚至b我放下我的ai,要我去ai一个我根本不可能ai的男人。我有些愠怒,抓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我是想让你看开一点,因为你现在ai程玉的样子,在我看来,於你而言不过是一场折磨罢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想拥有她,看到别的人跟她在一起,你便会感到痛苦。如果你仍是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去ai一个已经有心上人的人的话,你的痛苦将越积越多,就算有发泄,你还是会因为一时的心痛、一时的冲动而真的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空气一时又开始陷入了凝结,他沉默许久後方才再一次打破这寂静,道:「你知道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我不语,他彷若自嘲般地笑了笑,道:「那天中秋晚会,月光下的你很美。可你知道你那时为什麽美吗?」

「因为月光。」我边看着前方的路况边淡然地道。

「不,是因为你眼里有真实的笑意。」

话音刚落,我便有些失了神,反覆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

「看着程玉的时候,眼里的笑意,很暖很甜就像那时烧烤架上的棉花糖一样。」简安泽轻轻地道,这句话很快就被r0u碎在了车来车往的喧嚣中。

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垂眸看了看身上那件蒲公英的印花下裙,苦涩地笑了笑,转头过去看他,道:「嗯,我知道了。」

他全然不复方才的活力充沛,已然醉倒在了皮质的软椅上。

我看着他,无奈地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复又踩下油门,车子由慢转快,在路上跑着。我一边看着前方的路况,一边看着城市路道中间闪着暖橘se光芒的路灯,路灯下有一只正在空中拍动着翅膀的飞蛾。

飞蛾的翅膀一半在y影之中,一半在光亮之中。

在y影中的那一半,就宛若被火烫伤了一般。

没有程玉的世界,总是大雪纷飞。

雪花落到了我的肩头,而我,正拿着利刃,努力地想将那份已经深入全身细胞的喜欢──又或者说ai,给剜出来。

悄无声息地落下泪水,陌生而又冰冷的家中,唯一温热的,只有滴落在手背上的泪。

我在平板的戒指设计图上画下最後一笔,接着才用手,止住将要落下的眼泪。

蒲公英的种子在我心里被冰冻了,冰着它的是我,想融冰吹拂它的也是我。

可现在的我,只能静下心来,为你打造出一只戒指──在心痛之中,努力地祈祷着,为你的幸福快乐。

我整理好身上的粉se一字肩礼服,将程玉为我串好的珍珠戴到我已梳好的公主头上,把那条细珍珠项链戴到脖颈处,接着才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收拾着包包。

恰好此时,手机跳出了简讯通知。

程玉:[图片]

程玉:「你知道那个shy是什麽意思吗?」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那个shy,渐渐回想起了十几年前,程玉为我画的那张画像上标的那个英文单字。

欣喜与微微的心痛,在我的感官中交织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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