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是修罗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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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于席上，手上拨弄着酒爵，此次的g0ng宴于她确实不是一场可以尽欢的宴席，她出神地望着虎底凤鸟架鼓，有节奏的乐声在殿上凝滞又升腾。

“你此次立下大功，可想要什么奖赏。”

大殿上回荡着宣王辛穆的声音，太子池半跪行礼。

望向太子池的方向，姜聂忽感不安，想起他那日说叫她做他的太子妃的情状来，现下g0ng宴众多人，顾忌诸多，他也许并不会胡言乱语，只是，她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太子池其人脾x坦直，若是他，做出任何事也并不奇怪。

她的投注在他身上目光太过于长久，虽然旁人并未注意，宣王的眼神却在此刻也落到了她的身上，他灰se的眸子凝聚着一种暗流，投注在一无所知的姜聂的身上。

“父亲，儿子为宣国效力本属应当。”

当他开口时，姜聂不自觉地望向宣王，正好与宣王的眼神相接触，宣王耸立的鼻骨因为烛火的光打出一片y影，她无法辨别他的情绪，她垂下眸子不再看宣王，宣王叩了叩桌案。

“正是因为你是父亲的儿子，宣国的勇士，于情于理，寡人都该好好的赏你。”

“若是儿子向父亲求一门亲事呢？”

此言一出，姜聂顿时如临大敌，身旁的辛昱倒是颇有兴趣地开口：“大哥可是有意属之人？”

姜聂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紧了衣物，钟鼓之声从殿上一直轻击她的心，她多希望此刻场上几人立马昏倒，否则昏倒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寡人竟不知你早已心有所属？”

虽如此说，宣王面上并不有很多的惊讶。

“想来也是，你的弟弟早已成家，你竟一直独身至今。”

说是兄弟，太子池只不过b公子昱早出生数月，只是惯例这个年岁的王族子弟早就成家，不过这也不过是敦朝礼仪，而敦朝早已崩坏多年，自然礼法尽废，也不拘于旧俗了。

“若是你喜欢，寡人为你们赐婚。”

宣王此刻尚未感觉有异。

“可是大哥在周游时结识的nv子，”辛昱颇为有兴致，“又或者是哪家贵nv？”

姜聂深深x1了一口气，面上戴着和煦的笑容开了口，“无论如何，想来定是两情相悦才最好。”

在念及“两情相悦”时，她特意放慢了语速。

辛昱仍是一无所知，听及她的话，瞧了瞧她，面上涌出几分揶揄，“自然是两情相悦最好。”话间他在暗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感觉膝上的手猛然被握住，不知道辛昱在脑子里幻想了什么，她对于男子的心思的难以捉0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宣王的眼光此时转到了辛昱身上，显然他已经发现了两人的动作，若是两人是寻常普通夫妻，此番也并无大碍，只是她与宣王的事、与太子的事，怎么也不能让这几人的关系形容为普通，她感受到了宣王的注视，仍装作是一副毫无所知的模样，“想来父王也不会阻碍有情人，也不会阻拦有义之人。”

她又一次着重强调了有义之人，她现在就希望太子池能做个有义之人，不要让她陷于不义。

宣王挑起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寡人倒是愿意成全‘有情人’。”

她被宣王看得有些如坐针毡，此时辛池终于开口。

“不过顽笑罢了，”他抬头，姜聂只能看到他半跪的背影，“儿子惟愿父亲常健久康，要宣国国安昌盛。”

“倒是尚未有娶妻的想法。”他的声音传到姜聂的耳里，姜聂悄悄松了一口气，就连辛昱也未发现，只是这些事情，瞒得了一时，又能瞒得了一世吗?

“去军营了？”

待到回府宅之时，她却等不到辛昱其人，马车也迟迟不发，待她刚询问完g0ng人，马车突然动了起来。

“这并不是回府宅的路？”

玉奴这几日过于劳累，姜聂并未带她，只另带了仆从，而今她忽然发现，仆从皆不见身影，就连驾马车的人也是她不熟识的面孔。

是辛池？还是另有其人？

她透过点点灯笼的光，看清了，这是返回g0ng内的路。

在她震惊之时，马车停下了，在一片寂静当中，她挑起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只是没等她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马车一阵震动，她的手臂被人握住，一gu拉扯的力量，她在天旋地转之中落入一gu参杂着焚烧的桂椒香味的怀抱中，她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拥住，在幽暗的夜晚，她仰头看见了灰se的眼。

“父亲！”

她的发饰叮啷作响，发梢拂过他的手背。

他感觉到她温凉的皮肤妥帖地熨慰着他的身t，她因为他t温感觉到像是高烧般的灼热，她不敢长时间凝视他的眼睛，她一面紧张地往四周张望，见不见仆从，一面用手拍打他的x脯：“父王！慎行！”

他稍稍松了松掐住她腰的手，她因为失去平衡而后仰，她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因为拉扯他的衣襟松散开，稍微露出皮肤来，他手臂微微用劲将她往上颠了颠，在她压抑的惊叫声中拦住她的t，她感觉到他的手臂的温度从tr0u往后腰蔓延，感觉到他的声音从他的x腔振鸣出来。

“聂姬倒是叫我好等。”

两人吐息纠缠在幽深的夜se，她感觉到无法挣脱，无奈地松开抓紧衣物的手，“父亲，这是何意？”

他将她放下地，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她仰头看他，月se下他的灰se的眼泛起银se光点，“为父亲准备寿礼？”

她感觉到脸颊被他的手掌摩挲，忽然觉得一gu气涌上来，“父亲冒陷于大不义的风险，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她整日提心吊胆，在这一刻终于无所顾忌地发泄出来，“父亲可曾想见过我的境遇？”

三番两次地召见，暗中又是引她又是骗她，她确实害怕憋屈，宣王见她的模样，忽地笑了起来，搂着她往楼阁中走，她尚未从惊险的心境中脱出，又猛地见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一时间0不清他的打算，又是被他搂住，只得跟上他的步伐，她的腰被他捏住，显得两人分外亲密，他的身形过于高大，她也只能随他同向而行。

上了垫梯，推开门，里面烛火影影绰绰，等她望去时，发现屋内颇有意致地摆放着许多的埙，形态各异，大小不一，她从前听过宣王辛穆ai埙，有许多藏品，如今才得一见，确实是令人瞠目，她在橘se的暗光中被宣王握住手，两人一同走进屋内，宣王转头看她，“聂姬，你瞧，这里有这么多的埙，你猜猜，父王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身处于埙之藏品的中央，在烛火中，她伏地行礼，“埙x古拙，音有太平，父亲深谙‘庸和’之道，息妇拜服。”

“你很聪明。”

宣王望着她堆叠逶迤的袍服，在烛火中变换着颜se，“但是你却不能知道男人。”

他一把拉起了她，她踉跄着扑到他怀中，他毫不费力地拥住她，他一支支摘下她的发饰掷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往上看，他沉沉地望向她的发，“聂姬不喜欢父王为你择的发簪吗？”

“父王的赏赐如此珍贵，妾粗莽不敢，怕损害父亲的心意。”

她顺着他，希望他不要在疯魔当中越陷越深。

最后固定头发的笄也被扔到地上，她披散着发，她按住了他的腰带，“父亲，妾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

他望着烛光下柔和了的她的面庞，眯起了眼睛，“你若是害怕，做宣国的王后如何？”

她于震惊中停住了行